的時候在這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已經儼然把這當成自己的家了。
羅毅告別杜心雨,臉色嚴肅地向營部走去。他一進營部,倒把許良清嚇了一跳:“羅子,怎麼這麼急,出什麼大事了?”
“老許,你手邊有沒有皖南一帶**和日軍活動的情報?”羅毅開門見山地問。
“皖南?”許良清有些奇怪。“這個地區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呀,我們現在沒有專門蒐集那一帶的情報,大成和小靜那邊可能有一些零星的情況。”
羅毅道:“通知大成,馬上著手安排對皖南的**和日軍行動進行調查,要快,而且要非常細緻。”
“有沒有具體的位置?”
羅毅拿著地圖邊看邊說:“北至無為,南至旌德,東至寧國,西至銅陵。大致就在這個區域吧。”
許良清聽到羅毅如此明確的要求,連忙記下來,交代電報員迅速給王大成發電報,再由王大成安排皖南一帶的情報網負責蒐集情況。把這些辦完,許良清才問道:“羅子,到底出什麼事了?”
羅毅道:“老許,你聽說過有關軍部北移的訊息嗎?”
許良清點點頭:“聽說了,不是從年初開始就已經說要北移嗎。現在已經拖到年底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走。你怎麼突然想起這事了?對了,你所發出的這個區域。正好是軍部的周圍啊。”
羅毅說:“國防部那邊一直要求我軍全部開到長江以北,中央也已經接受了。現在我軍成立了鹽城總指揮部,我估計軍部很快就會渡江北上。與鹽城總指揮部會合。”
“這是好事啊。”許良清道,“新四軍被分成幾塊,不利於互相支援,如果能夠合兵一處,不是很好嗎?”
羅毅說:“我擔心的是,在軍部北上期間,**會對軍部不利。”
“這怎麼可能?”許良清驚訝地說,但隨即便反應過來了,問道:“這是杜小姐告訴你的?”
羅毅搖搖頭:“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問我們會不會跟著軍部一起北上。我說不會的時候。我覺得她輕鬆了很多。她畢竟是一個軍統的特工。**內部的這種情報,她是不可能透露給我們的。”也真難為心雨了,有話憋在心裡不敢說,又擔心我們出事,這種滋味不好受。”
“那你為什麼會覺得一定是**要對我軍部不利呢?”許良清對於羅毅的先知先覺已經有些免瘦力了。換成別人這樣說,許良清肯定會認為雖杞人憂天,但羅毅這樣說,沒準就是真事了。
廢話,羅毅心想,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應該就在這一段時間了。此前他忙著開闢新的根據地,把這事忘記了。杜心雨的到來和詢問。一下子讓他把這件事又記起來了。作為一個來自於後世的穿越者,如果連這件事都想不起來,真是太對不起時空機器了。羅毅現在的苦惱。在於他根本不能說這是歷史的真實情況,要不真會被當成妖精抓起來了。他和杜心雨也算是同病相憐了,都是有話憋在心裡不方便往外說。
“這是我的猜測。你想,陳老總他們在黃橋跟**幹了一仗,**吃了大虧,保不齊就會趁我軍部北上之機,搞點名堂。軍部有這麼多首長。小心一點總是應該的吧。”羅毅含糊地回答道。
“你的擔心有點道理,我們密切關注一下吧。”許良清道。
在等待訊息的幾天裡,羅毅陪著杜心雨若無其事地在竹園鎮周圍的山上游玩,抽空便拉拉扯扯、摟摟抱抱一番。小日子過得如膠似漆。反正袁靜還在團城那邊搞土改。也沒人吃他們的醋。杜心雨幾次欲言又止,想,丁囑羅毅什麼,都被羅毅把話頭岔開了。羅毅知道,如果杜心雨把她知道的**內部情況透露出來,以後在軍統就很難立足了。
王大成建立的情報系統足夠高效,幾天之後,有關**和日軍在皖南活動情況的情報已經放在了羅毅和許良清的桌上,許良清讀著這些情報,眉毛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羅子,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啊。”許良清說。
“怎麼?”羅毅也在看情報,但不像許良清看得這樣快,他的長處在於預言,情報分析能力遠遠不如許良清。
許良清指著地圖說:“你看。現在軍部如果要北上,難度很大。從地圖上看,軍部要北上,必須經銅陵至蕪湖間渡江,而這一段江面是敵佔區,很容易與日軍遭遇。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重慶的電臺不知道抽了什麼瘋,竟然不斷地播出新四軍軍部即將渡江北上的訊息,這簡直就是明顯地提醒日軍加強長江防禦。
據大成他們蒐集的情報,日軍突然增加了長江上軍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