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這個地方離大路很遠,日軍輕易不會過來掃蕩,正
“老甘,剛才我在鬼子的指揮官身上搜到一個東西,你看看吧蘇曉峰壞壞地說,他把早先從崔賢堂手裡換下來的黃三寫給野冢的信遞給了甘雨亭。這個證據他是早就握在手上了,但一直沒有拿出來,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拿給甘雨亭看了。
甘雨亭接過信,也想不到蘇曉峰搞了什麼名堂,直接拆開來看。看過幾眼,他不禁勃然大怒,喊過一名傳令兵吩咐道:“去,把那個餘百川和黃三都給我抓過來
餘百川和黃三此時正蹲在一旁後悔自己找錯了靠山,原本以為甘雨亭兵強馬壯,能夠給自己撐腰,誰知道他和蘇曉峰居然是鐵哥們,而且兩家聯手消滅了日軍,這一仗打下來,甘雨亭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蘇曉峰發難了。現在餘百川和黃三唯一的希望就是甘雨亭別找他們的麻煩,放他們平平安安地返回老窩去。
“二個,我們團長有請甘雨亭的傳令兵走到餘百”和黃三面前,雖然說是有請,但身後幾名士兵臉上沒有一點恭敬的表情,倒像是在押送犯人一般。
餘百帶著黃三忐忑不安地來到甘雨亭面前,甘雨亭的臉黑得像要下雨一樣,旁邊蘇曉峰倒是一臉打醬油的表情,似乎萬事與己無關。
“甘團長,你找我們?餘百”問道。
甘雨亭道:“餘副司令,我請你們二位來,只想問一句,你們兩個,倒底是誰通敵?”
餘百川和黃三聞聽此言,只覺得汗如雨下。余車”連忙說道:“不是我,不是我黃三有心辯解,但又不知道如何說才好。甘雨亭的問話是二者取其一,如果黃三矢口否認自己通敵,豈不是間接地指認餘百”通敵嗎?但要讓他承認自己通敵,那又不是自己找死嗎?
甘雨亭把蘇曉峰給他的那封信拍在桌上,怒道:“你們自己看看吧,這封信是怎麼回事?”
黃三一看到那信,只覺得萬念俱灰。本來還覺得自己能夠巧舌如簧地辯白幾句,現在證據確鑿,通敵罪是無可否認的了。他倒也沒想到這封信是從崔賢堂手裡流失出去的,還以為真的是從死去的野冢身上搜出來的。從野冢被打死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擔心這封信落到甘雨亭或者蘇曉峰的手上,現在最怕的事終於發生了。
“餘副司令,我且問你,這封信是不是你寫的?”甘雨亭目標直指餘百川。
“不是我,不是我。”餘百川連聲道,事到如今,他只求自保了。他一指黃三,說道:“甘團長。我對此事完全不知情,這是他一手辦的。不信。我們可以對筆跡
“這”黃三見餘百”一下子把自己賣了,知道自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還不如替餘百川扛下來,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此,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猛扇著自己的耳光,哭著說:“甘團長,這實在是我一時糊塗啊。”
甘雨亭也知道自己不能對餘百川如何。如果他真把餘百川拉去斃了,即使手上有這封信作為證據,未來也不好對上司交代。畢竟餘百川的上面是王中將,是川軍過來的,和他的頂頭上司薛將軍不是一個系統的。涉及到這種政治問題,未來是有很多麻煩的。
“如此說來,餘副司令與此事無關?。甘雨亭道。“完全無關。”餘百川斬釘截鐵地說,“怪我治軍不嚴,黃三這個通敵的漢奸,請甘團長發落吧
甘雨亭看看蘇曉峰,問道:“蘇支隊長,這事是由你而起的。你看如何處置這個漢奸呢?”
不等蘇曉峰說什麼,施海光在一旁插話道:“我覺得,挺進軍畢竟是**的序列,和我們新四軍隔著一層。雖說是友軍,我們也不好過多幹涉。我建議,還是請餘副司令把人帶回去,按挺進軍的軍紀處置吧
蘇曉峰本來有心直接把黃三弄出去斃了,聽到施海光這樣說,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也跟著說:“施副支隊長的意見,也就是我的意見。甘團長,這事還是請你定奪吧
甘雨亭看著施海光和蘇曉峰這般支吾。知道他們是打著精明的小算盤。如果現在槍斃了黃三,餘百川就把自己洗刷乾淨了,以後突擊營和挺進軍是不死不休的仇恨,肯定會麻煩不斷。而如果放了黃三,餘百川不可能自己去殺掉黃三,這個把柄就永遠都握在突擊營手上,未來挺進軍就不便於在咸寧這塊地面上和突擊營再發生什麼磨擦了。蘇曉峰這是用黃三的一條命,從挺進軍手裡換到了咸寧這麼大一塊土地,實在是精明得很。
“好吧,既是如此,餘副司令,請你把黃三帶回去,交給你們自己的軍法處去處置。”甘雨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