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響亮地答應著,跑出師部觀察所,冒著槍林彈雨衝上二團的陣地,扯著嗓子喊道:”二團長在哪小師長有令
“團長已經殉國了,現在是我在指揮一名臉上被硝煙燻得滌黑的軍官對傳令兵說。
“是劉營長嗎?”傳令兵勉強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你們還剩下多少弟兄了?”
劉營長答道:“能動彈的不超過勁人了。”
“師長有令,讓你們馬上端掉前面那個火力點。”
“知道了,我們已經派出了三支突擊隊,都沒礙手,鬼子的機槍打得太猛了劉營長說道,說完,他扭頭喊道:“三連長,再派一支突擊隊,派幾個老兵去,一定要把鬼子的火力點打掉。”“我去吧,他們都不靈。”五班的,跟我上三連長一邊喊道。一邊率先躍出了戰壕,順著山坡向下滾去。五名士兵學著他的樣子,緊緊地跟了上去,這五個人就是五班剩下的所有士兵了。
“火力掩護!”劉營長在山頭上命令道,幾挺重機槍一齊調轉槍口,對準日軍的火力點開火射擊,吸引開日軍的注意力。
三連長滾到日軍火力點前面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回頭一看,跟上來的五名士兵只剩下兩個了,其餘三人都在運動的過程中被子彈打中,留在半路上了。火力點裡的日軍已經發現了他們三個人,開始瘋狂地射擊,封鎖住他們前進的道路。
“扔手榴彈!”三連長下令道。
三個人一齊揮手,向著日軍的火力點投擲出七八顆手榴彈,藉著手榴彈爆炸產生的濃煙掩護,三連長往前猛衝了幾步,然後把身上揹著的一個炸藥包拉著引信,狠狠地甩了出去,然後就地臥倒。
“轟!”炸藥包在日軍火力點上爆炸了,巨大的衝擊波把火力點前面的沙包全部掀翻了,兩挺重機槍被炸得七零八落,日軍的機槍手也被炸得粉身碎骨,這顆釘子終於被拔掉了。
“殺給給”。
一群日軍士兵衝了過來,試圖抓住這幾名突進到他們陣地前沿的川軍官兵。
“三連長,快回來!”劉營長徒勞地喊著,他的聲音完全被周圍的槍炮聲淹沒了。
三連長帶著另外兩名士兵面對著十倍於己的日軍,毫不在意,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迎了上去。在拼掉四名日軍之後,他們三人身中數刀,均倒在血泊之中。日軍士兵們轉過身,向著川軍的陣地湧了過來。
“這幫龜兒子,老子跟你們拼了!”劉營長喊道,“全體都有,上刺刀,衝鋒!”
川軍陣地上的重機槍拼命地向日軍掃射著,勁名川軍士兵在劉營長的帶領下,吶喊著衝了出去,陣地前頓時一片刀光血影。失去重火力掩護的日軍在扔下幾十具屍體,倉皇地退了下去。但能夠返回陣地的川軍士兵也只剩下墜人了。幾乎所有的官兵身上都血跡斑斑的,既,有敵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要想找出一
“又打退了一次進攻。”劉營長喘著粗氣,回頭對著建制完全混亂計程車兵們問道:“還有幾個軍官?”
“我是副連長!”
“我是排長!”
“我是班長,算不算?,小
七八隻手舉了起來,這是剩餘的所有軍官。林竣帶兵嚴格,但凡衝鋒都是軍官領先,所以軍官的傷亡率反而比普通士兵還高。
劉營長揮揮手,讓幾名軍官把手放下,然後隨手指點著說道:“好,老子現在臨時擔任團長,你們兩個當營長,剩下的都是連長。每刃名弟兄編一個連,各位連長,分頭組織起你們計程車兵,守住陣地
一名小軍官也笑道:“好,老子臨死前也過一把當連長的癮。來,原來二連那刃位弟兄,你們就算我這個連的了,跟本連長去守東邊的陣地
“連長,給我們也分一個官噹噹吧。”士兵們鬧鬧哄哄地說。“好,你當排長,你當班長”剛剛被提拔為連長的小軍官大大咧咧地指點著手下計程車兵,真的給每個人都委任了一個官。劉營長把刃個人編成一個連,下面的班排也就是形同虛設,排長和班長只是名義上存在而已。
“我們這官能當多久啊?。有士兵問道,他們也知道這種封官只是戰場上的苦中作樂而已。戰場上的形勢他們都已經看得很清楚了,除非開小差逃跑,否則要想活著離開這個戰場幾乎沒有可能,大家索性把生死都看得很淡了。
劉營長道:,“等打完這一仗,如果你們沒有被打死,我保證你們現在的官都能保留下來!如果打死了,回頭給你們家裡寄通知的時候,也寫上你們的官銜”。
“好咧!謝團座賞官。”士兵們都笑著應道,然後分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