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卓參謀長要求你馬上答覆。”傳令兵說。
羅毅看看許良清,許良清點了點頭,羅毅接過傳令兵遞過來的回執,在上面寫道:“江東突擊營接受任務,即刻前往指定地點完成任務。營長羅毅。”傳令兵接過回執,向羅毅敬了個禮,騎上馬回去覆命去了。
“這就是卓立然的陰謀。”許良清嘆息道,“走吧,召集全體軍官開會,分析一下形勢去。天無絕人之路,我不信我們過不了這個坎。”
在羅毅和許良清搖頭嘆息的時候,白長官也正在對著卓立然嘆氣:“老卓,你這是何苦呢?”
“白長官,你看出我的用意了?”卓立然答道,在白長官面前,他不敢裝傻。
白長官說:“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想到了這步棋?所以你以安全為由把江東突擊營調到東埡村,又把離東平山最近的一個師調開。你猜到了第6師團的野炮聯隊無法去增援稻葉,而是會向東撤退,這樣就可以以軍情緊急為由調江東突擊營去阻截。任何一個外人看來,這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是!”卓立然說,“只不過在幾天前,我還不敢確定稻葉會讓他的野炮聯隊撤走,所以這著棋能不能下成,還取決於稻葉的想法。”
“這樣一來,江東突擊營就要以區區千人去抵擋一個步兵聯隊加一個野炮聯隊,還有附屬的後勤部隊,差不多有8000人。突擊營只怕是要全軍覆沒了。”
卓立然說:“根據突擊營一貫的作戰傳統,全軍覆沒倒不至於,但除非他們抗命,否則實力肯定要大受損失。他們畢竟是新四軍的隊伍,這樣強的戰鬥力,如果不適當地削弱一些,只怕未來對我們會有很大的威脅。我這只是未雨綢繆而已。這些年來,咱們吃這種互相傾軋的虧也不少了,這種潛在的對手,不能坐視他們發展壯大。”
白長官說:“如果突擊營抗命呢?這是一個很明顯的圈套,小羅毅聰明過人,豈能看不出來?”
“如果他抗命,我們正好以此為理由,解除突擊營的武裝,把其中能幹計程車兵分配到我們的部隊裡去。至於羅毅嘛,白長官可以替他向國防部求情,到時候,不怕他不念你的情。”
“唉,這未免太過於陰損了。”白長官說,“那麼,如果他們沒有抗命,但真的頂不住了,怎麼辦?你有沒有準備好後手?”
“當然有。”卓立然得意地說,“我在東平山隘口外留了兩個師,而且圍殲第6師團的部隊也可以很快抽調回來。我給突擊營下的命令,也只是讓他們守24小時而已。”
“老卓,這都是咱們自己的部隊啊,羅毅這支部隊,拖住了第6師團2個星期的時間,功莫大焉,結果我們不但沒有嘉獎,還用這樣的招術暗算於他,實在是於心不忍。”
“白長官,這件事你裝作不知情就是了。至於我這邊,也是從戰場大局出發,要說對不起突擊營,也是我欠的人情,你不必歉疚。……說不定,羅毅有什麼高招,不受什麼損失就能夠完成任務,豈不是皆大歡喜?”
白長官看看卓立然,苦笑著說:“老卓,你說的這種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羅毅能夠阻住第6師團,靠的是地利,他事先做了大量的工作。現在臨時讓他去阻截兩個聯隊,他還能想出什麼高招來?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他的部隊的戰鬥力了。說句老實話,我真的不願意看到突擊營被鬼子吃掉……多好的部隊啊。”
“好吧,既然白長官發了話,我讓拖後的兩個師注意一下戰場的變化,至少保證羅毅的安全吧,給突擊營留下一點種子。”
在東埡鎮的突擊營指揮部裡,除了陸雙勇之外的突擊營軍官都到了,大家看著白長官的命令,一個個氣得咬牙切齒。
“這幫反動派,什麼時候都改不了反動的本性!”袁靜氣得小臉紅撲撲的,“羅子哥,我覺得我們應當拒絕這個狗屁命令。我們是新四軍,不歸他管,不用執行他的命令。”
“注意素質……”羅毅呵呵笑著對袁靜說,“你罵人了。”
“罵了就罵了,這些反動派,不罵不行。”袁靜氣鼓鼓地說。
王大成看著地圖,把手頭掌握的情報一一標在圖上,然後感慨道:“要說起來,這個姓卓的真是天才,幾天前就把這著棋算定了。現在第6師團的後勤部隊要突圍,離東平山最近的就是我們。國軍要阻擊從小池口來援的日軍,所以無暇分身。派我們出戰,合情合理。這一招借刀殺人之計,讓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綻。”
“這老小子欺人太甚了,哪天撞我手上,我剁了他!”蘇曉峰怒氣衝衝地說。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