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還沒有上來,他們不敢單獨向前衝,只能原地固守。否則,僅僅憑著他們幾十個人,如果遇到中國軍隊哪怕是連一級的編制,也足夠收拾掉他們了。
“鬼子逃過去了。”蔣方勇報告道。
羅毅漫不經心地問道:“打中了幾個?”
“十幾個吧。”
“不錯了,鬼子想從這裡透過,就留下三分之一當買路錢吧。”
“又來了,又來了!”另一名負責觀察計程車兵喊道,“還是一個小隊。”
“接著砸!”
“營長有令,接著砸,再來20塊錢的!”士兵們學著羅毅的腔調喊起來了,學壞真是很容易啊。
先期衝進隘口建立了陣地的日軍開始向著山頂射擊,試圖阻止突擊營繼續扔石頭,結果換來了突擊營的一通反擊。突擊營士兵從山頂上把zha藥包點燃了直接投向日軍的陣地,把那群日軍炸得四處逃竄,再也不敢露頭了。這種相差著200米高程的戰鬥是完全不對等的,山下的人只有捱打的份,根本不可能有還手之力。
“可惡!”稻葉在隘口外看著這一幕幕悲劇,氣得口吐白沫,“弘末君,指揮你的部隊,佔領山頭!”
兩個大隊的日軍在重機槍的掩護下,開始向著隘口兩側的山峰衝擊。這是最無奈的打法了,對手在山頂上,佔據著絕對的優勢,己方要想奪下山頭,必然要付出重大的代價。但稻葉已經無計可施了,不奪下山頭,就這樣任憑對手用石頭把自己計程車兵一個個砸死,實在是太讓人覺得窩囊了。
“敵人上來了,打!”陸雙勇早就帶著人在半山腰設下了阻擊陣地,就等著日軍來搶山頭。見到日軍黑壓壓地衝上來,陸雙勇手一揮,幾十挺輕重機槍一齊響起來,日軍士兵像熟透的西瓜一樣骨碌碌地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殺給給!”弘末已經完全瘋了,他不顧一切地驅使著士兵向突擊營的陣地衝擊。安藤聯隊計程車兵也壓了上來,迎著突擊營的子彈往上衝,把日軍自殺式衝鋒的傳統發揮到了極致。幾個聯隊的重機槍都集中在一起,向著突擊營陣地射擊,有限的幾門九二式步兵炮也轟轟地向著突擊營開火,壓制著突擊營的火力。陸雙勇的部隊開始出現傷亡了,機槍手被敵人的火力壓得抬不起頭來。
羅毅站在頂上觀察著戰場的形勢,見到日軍已經全面壓上來,便拿起戰場電話,叫通了陸雙勇:“雙勇,鬼子瘋了,你們撤吧。”
陸雙勇道:“羅子,沒事,我們正打得過癮呢。”
“撤吧,我們沒義務陪他們玩。把自己人搭上划不來。按預定計劃撤離,我負責掩護你們。”羅毅說。憑著這樣的陣地,如果羅毅願意擺開大部隊和日軍對著幹,肯定是能賺很大便宜的,但突擊營自己的傷亡也不會小。既然自己的任務只是遲滯敵人,他又何苦讓士兵去冒險呢。白長官組織的十幾萬部隊已經到位了,突擊營的任務其實已經完成。
“是!”陸雙勇放下電話,招呼一聲,“弟兄們,撤了。”
“好咧!”士兵們答道,他們放下槍,抄起面前的手雷,向著正在衝鋒的日軍一通猛砸,戰場正面頓時火光沖天,日軍一齊撲倒在地。趁著這工夫,突擊營士兵們抬起機槍,順著交通壕往山頂上撤去。
負責指揮衝鋒的日軍大隊長從地上爬起身來,傾耳聽了聽,高舉著指揮刀喊道:“殺給給!中國軍隊逃走了,追擊!”
日軍士兵端著槍,向著山頂衝去。第6師團的戰鬥力的確強悍,他們完全無視身邊倒下的同伴,在陡峭的山坡上邁開大步猛衝,嘴裡還嗷嗷著喊著口號。他們一邊衝,一邊向著山頂上放槍,不給對手留下還擊的餘地。
“木根,怎麼樣?”羅毅在山頂上,看著日軍衝上來,回頭對身邊身材壯實計程車兵問道。這名士兵是原來馬蹄嶺金礦的礦工,叫馮木根,曾經有過開山炸石的經驗。抗戰開始後,金礦停產,馮木根報名參加了突擊營,這一次,羅毅專門安排他和張筱文一道,負責爆破。
“放心吧,營長,我打的炮眼肯定沒錯,就看筱文兄弟的zha藥好不好使了。”馮木根信心滿滿地回答道。
一邊的張筱文認真地檢查著電線和起爆器,聽到馮木根的話,笑著回答道:“這可是美國zha藥,如果不好使,讓營長起訴美國軍火商去。”
“好,全體撤退。”羅毅下令道。
山頂上的突擊營士兵與撤上來的陸雙勇等人匯合在一處,向山的另一側跑去。張筱文和馮木根趴在山頂上,看著日軍漸漸逼近,馮木根緊張地喊了一聲:“好了,可以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