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為了帝國的利益,我們連生命都能夠付出,這一點小難度算得上什麼?”渡邊咆哮道。
渡邊此時已經是別無選擇了,他知道,自己接受的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現在只能硬著頭皮做下去,只要還有一線希望,都不能放棄。
其實,他如果能夠稍微冷靜一下,就能想到,即使他的部隊這樣奮戰一天能夠把陳家莊百姓藏著的糧食挖出來,以這種徵糧的度,也不可能完成4o萬擔的任務了。
況且,為了挖這些糧食而付出的代價,遠比挖到的糧食要多得多。
“報告,我們在村外現一個土堆,看上去是新土,而且土堆邊上有散落的糧食。”
中澤啟堂飛跑過來向渡邊和江川次郎報告道。
“很可能是中國百姓埋糧食的地方。”
渡邊興奮起來,“中澤君,快帶我們去看看。”
中澤啟堂帶著渡邊的江川次郎來到村邊的一處荒地,日軍士兵已經把那個土堆挖平了,但沒有現糧食的蹤跡。
“報告長官,我們沒有挖到糧食,但挖到了一塊牌子。”
一名日軍軍曹把一塊小木牌交到中澤啟堂的手上,中澤啟堂直接轉給了江川次郎。
“這是什麼牌子?”渡邊問道。
“上面寫著一些字的牌子。”
江川次郎道,他把木牌仔細看了看,吃驚地說道:“寫的居然還是日語。”
“什麼內容?”江川次郎一字一句地念道:“上面寫著:此處往下3米沒有糧食兩千擔。”
“這是什麼意思?”渡邊莫名其妙。
“你說說看。”
江川次郎捅了捅中澤啟堂,讓他去當出頭鳥。
“就是說,埋這塊牌子的地方,再往下3米,都沒有糧食。”
中澤啟堂訥訥地解釋道。
“巴嘎,我當然知道是這個意思。”
渡邊罵道,“我的意思是說,為什麼中國人要在土堆裡埋一個這樣的牌子。
江川君,你說說看。”
“估計是……可能……也許……”江川猶猶豫豫地說,他也不敢給出一個明確的判斷,他注意到渡邊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這個時候萬一說錯一句話,未來就有可能成為渡邊撒氣的物件。
“這是中國人喜歡搞的小把戲,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此處無銀三百兩的故事嗎?這是中國古代的一個故事,我找時間會跟你們講講的。”
渡邊道,“你們想一下,為什麼這裡要專門說明是兩千擔?他們為什麼又要專門埋一個牌子?”“司令官的意思,是不是說這個牌子下面3米的地方,肯定會有兩千擔糧食?”江川順著渡邊的意思說道。
渡邊的眼神正盯著他呢,他不吱聲不行了。
渡邊搖搖頭:“我並沒有這樣想,我懷疑這是中國人做的疑陣。
不過,既然江川君是這樣認為的,那就組織人去挖吧。”
“我……”江川次郎恨不得舉起木牌把渡邊拍死,他心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明明是你自己想往下挖,何必非要栽到我身上。
回頭挖出來糧食,是你的功勞,挖不出糧食,就說是我的判斷失誤,這都什麼事啊。
在此次出之前,江川次郎已經想過了,路上決不亂說話,不料還是讓渡邊抓住了把柄。
“當然,我們不能僅僅憑著一塊木牌子就作出判斷,作為指揮官,需要全面地分析情況。”
渡邊自己給自己找著理由,他蹲下身來,拿過一名士兵手上的工兵鍬在地上挖了幾下,然後抓起一把土對江川次郎和中澤啟堂說道,“江川君,中澤君,你們來判斷一下,這底下的土,是不是新土。”
中澤啟堂只好跟著蹲下來,摸了摸那些土,說道:“報告司令官,我確認,這的確是新土。”
“這說明了什麼?”渡邊再次用啟的語氣問道,這倒不是因為他循循善誘,而是他不想為自己可能的誤判去負責任。
“這說明中國人有可能把糧食埋在下面了。”
江川無奈地答道,事已至此,不把這塊地挖開,渡邊是不會罷休的。
江川轉過頭對中澤啟堂下令道:“調一個排的皇協軍來,從現牌子的地方往下挖3米。”
中澤啟堂嗨了一聲,轉回頭去,偷偷地給自己扇了一個耳光,自己真是鬼迷心竅,早知如此,當初就別來報告了,何必去惹這個麻煩。
看大隊長的意思,對自己的多嘴多舌已經頗有些不滿了,真是神仙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