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為他們種糧食、做苦力,所以不能一味地殺人放火。
渡邊在咸寧當警備司令,平時很少對轄區內的百姓採用三光政策,但這一回,他實在是氣急敗壞了,需要找到一個洩憤的方法。
江川次郎和中澤啟堂站在高坡上,看著陳家莊村民的房屋在烈火中不斷坍塌,同時輕輕地嘆了口氣。
“大隊長,你看,司令官他……”中澤啟堂小聲地說道,後面的髒話他沒敢說出來,畢竟他只是下級軍官,不便於直接說上司的壞話。
“司令官已經瘋了。”
江川次郎道,他的職位比中澤啟堂高,所以說話也更肆無忌憚一些:“照這樣做,我們肯定會把突擊營給激怒的,本來大家相安無事也就好了,現在把他們激怒了,還不知道他們會想出什麼毒計來對付我們呢。”
“那我們怎麼辦?”“沒辦法,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繼續往前走吧。”
江川次郎無奈地說,“願大神保佑我們平安無事吧。”
渡邊沒有江川他們那樣的感情,看著陳家莊的大火,他的心裡有著一絲施虐後的快感。
他舉起戴著白手套的手,對著部下喊了一聲:“集合,出,下一個目標,齊家埠。”
日偽軍士兵們整好隊,向著下一個目標走去。
眾人都默默無語,心裡分別唸叨著日本大神和中國的神仙,祈求他們的保佑。
這些士兵都是從各個據點抽調上來的,曾經多次在突擊營手裡吃過虧,也知道突擊營睚眥必報的作風。
自從突擊營到咸寧之後,各個據點的日偽軍已經不敢這樣禍害百姓了,因為突擊營曾經揚言,要對每一名禍害百姓的日偽軍建立黑帳本。
這一次燒掉了一個村莊的房屋,這筆帳還不知道會記到誰的頭上呢。
在十幾裡外的白茅村,羅毅和蘇曉峰站在村口,望著遠處的濃煙,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他們已經得到了前沿觀察哨傳回來的訊息,知道日軍的暴行。
羅毅已經派地方幹部崔賢堂去安撫陳家莊的百姓,答應等打完仗之後,給他們建全新的住房。
“這幫強盜,竟然開始放火燒村子。”
蘇曉峰恨恨地說道……”
羅毅道:“Tmd,這幫不長記性的傢伙,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這樣欺負老子,老子如果不打他們一個滿臉桃花開,他們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被日軍燒掉一個村子,對於羅毅來說,財產上的損失是不足掛齒的,以突擊營的財力,加上地方政權的幫助,重建一個村子不算什麼難事。
戰爭本身就是燒錢的事情,一場中等規模的衝突所消耗掉的物質,遠比老百姓的一個村莊要昂貴得多。
讓羅毅覺得憤怒的是一個大隊的日軍居然就敢在他的地盤上縱火,這簡直是不把突擊營放在眼裡了。
“羅子,沒錯,你早就該這樣想了。
快下命令吧,我去好好收拾收拾這幫兔崽子。”
蘇曉峰慫恿道。
這一次突擊營的作戰策略是敵進我退,一直沒有和日軍進行正面的交鋒,蘇曉峰已經憋壞了。
羅毅道:“我向來是追求以德服人的,不打算跟他們動粗的。
現在他渡邊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蘇曉峰把拳頭捏得格格作響:“羅子,我就喜歡你這種氣勢,叫什麼王霸之氣是吧,實在是太王霸吧。”
“你才王八呢!”羅毅恨不得飛踹一腳出去,“曉峰,不是我不想打,而是因為敵眾我寡,打起來我們不賺便宜。
我們在咸寧地區雖然有2ooo士兵,但有一半是新兵,戰鬥力不行,所以我和老許商量的戰術就是以游擊戰來拖垮敵人。
不過,現在既然鬼子改變了策略,開始沿途放火,我們就不能再坐視不管了,必須給他們一點厲害嚐嚐。”
“這些我都知道,不過,如果我們總是這樣偷偷摸摸,豈不是讓鬼子小看我們了?我蘇曉峰的名聲倒也無所謂,你羅毅少將可是掛著青天白日勳章的人,傳出去太沒面子了吧?”蘇曉峰嘿嘿笑著說道。
羅毅道:“你說得對,咱們突擊營從來都是騎在別人頭上拉屎的,哪能讓別人反騎到我們頭上來。
這樣,我們開個會商量一下,看看怎麼對付這一路鬼子。”
在咸寧的突擊營幹部都被召回來了,聚在白茅村的臨時營部裡開會。
在咸寧駐紮的部隊是突擊營的一支隊和二支隊,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