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搶劫緬甸百姓的糧食,寧可被緬jian騷擾,也不會殺害無辜的緬甸人。如果他們心狠一點,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了。”
“真是這樣的嗎?難怪丁武說中國人很軟弱,不會對緬甸人動手的。”
羅毅道:“在歷史上,中緬兩個國家一直都是近鄰,中國在歷史上最強大的時候,也沒有侵略過緬甸,更沒有剝削過緬甸的人民。我們中國曾有一位元帥寫過一首詩,描寫中緬兩國的友誼,他是這樣寫的:我住江之頭,君住江之尾。彼此情無限,共飲一江水。我們不是軟弱,而是從來不會以強欺弱。不過,如果有人認為這就是軟弱的話,我們也不介意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對於丁武這種緬jian,我們是絕不會手軟的。”
奈昂道:“我明白了,長官老爺,經過這幾天,我知道了,你們都是好人,我們不應當聽丁武那個賣國賊的話,跟你們作對。”
“好,奈昂,只要你好好跟我們合作,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兌現承諾,讓你和你的家人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羅毅道。
奈昂連忙向羅毅行禮:“謝謝長官老爺。”
野人山裡溝谷縱橫,突擊營沿著放射狀的直線行軍,走不了多遠就會遇到一處斷崖。不過,這也同樣難不住突擊營。在士兵們的揹包裡,有各種輕便的登山器具,能夠幫助士兵們輕而易舉地翻越那些直上直下的峭壁。如果把突擊營行走的路線在地圖上標註出來,就如同10支利箭在野人山中穿過。
“希亞,現在我們走到什麼地方了?”羅毅來到周希亞的身邊,問道。
周希亞拿著三角板在地圖上劃了幾道,然後指給羅毅看:“營長,咱們已經走到野人山的中間位置了,如果你的猜測不錯,遠征軍應當是從這一帶走一條與我們垂直的道路向國境線kao近的。”
“嗯,我也覺得他們走的應當是這條線。”羅毅點頭道,從重慶出發之前,他已經認真地研究過遠征軍與軍委會之間的通訊記錄,對於遠征軍的行軍路線,多少有一些判斷。
“邵平,命令部隊,放慢速度,搜尋遠征軍走過的痕跡。”羅毅下令道。
“是!”邵平答應一聲,跑去傳令去了。
突擊營士兵們原地散開,三三兩兩地向著不同的方向搜尋。遠征軍從進山到現在,建制已經逐漸混亂了,不再是10萬人蝟整合團地行動,所以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跡變得非常分散。原始森林中暴雨不斷,野草的生長速度也非常快,部隊行軍踩出來的小徑,幾天之內就會被雨水沖刷得乾乾淨淨,這就加大了突擊營尋找的難度。
“營長,營長!我發現了!”士兵蔣方勇喊了起來。
“怎麼回事?”羅毅帶著周希亞和邵平一路小跑過去。
“營長,你看。”蔣方勇用手指著前面說道。
羅毅定睛一看,只見在一棵大樹底下,倒著一具**士兵的屍骨,他身上的肉都大部分被螞蚊和其他昆蟲吞噬掉了,lou出了森森白骨。從他身體的姿勢來看,似乎是不堪勞累而坐在樹下休息,然後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周希亞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他畢竟不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對於這種慘狀完全不能適應。邵平等人雖然對於屍體是司空見慣了,但此情此景,還是讓他們有了不寒而慄的感覺。
“營長,這裡還有……”另一名士兵喊道。
果然,在草叢中,又發現了另一具屍體,瘦弱的身軀伏在草叢中,手向前伸著,似乎是要向前面爬行,軍帽下,lou出乾枯的長髮。
“是女兵。”邵平小聲地說道,他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了,女兵的犧牲總能讓人感覺到更多的殘酷。
“找找看,身上有沒有什麼身份證明,登記下來。然後,把烈士的遺體都掩埋起來吧。對了,立上一塊碑,等打完仗,讓國民政府來收斂他們的遺骨,不能讓他們埋骨異鄉。”羅毅吩咐道。遠征軍兵敗野人山的慘狀,活生生地出現在羅毅的眼前,這比當年從書本上讀到的內容更讓他覺得震撼,他覺得自己的內心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這種難受的感覺,幾乎要讓他發瘋了。
“營長,看起來,遠征軍的弟兄們真的遭了大罪了。”邵平在一旁說道。
“但願我們沒有來得太晚。”周希亞也念叨著,“上帝保佑遠征軍吧。”
“快,快,營長,我們發現一個活的,不過快不行了。”在另一路搜尋的張二虎帶著幾名士兵,用一個簡易擔架抬著一個人,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了。
羅毅連忙跑上前,xian開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