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拍雲飛也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了。漂亮話誰都會說。但要說見了突擊營的大殺器還不害怕。那是假的。剛才爆炸的硝煙已經散去了。眾人抬眼望去。只見剛剛落下炮彈的那個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彈坑,周圍呈放射狀密佈著一圈黑色的燎痕。看起來實在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
“團座。咱們是不是把演習的場地向後退一點,萬一突擊營再次試炮。沒打準,落一發炮彈到咱們的地盤上。那就麻煩了。”副官李誠在一旁建議道。
“撤後一公里。”拍雲飛認栽了,反正卓立然給他發來的命令是沿著滯春縣境炫耀武力,具體離多遠的距離。卓立然並沒有嚴格規定。看到突擊營的新式裝備,拍雲飛認定。還是撤後一點比較安全。
“還有,營級規模的演習。不要搞了,各連分散演習即可。”拍雲飛又補充道,“不要太過於密集,以免新四軍使用重炮給我們造成太大的殺傷。”
“團座。如果新四軍向我們逼近呢。我們應該怎麼辦?”一位營長請示道。
“要避免直接的衝突。”拍雲飛道。“必要的時候。可以進行一些戰術性的退卻。不要跟新四軍爭這種無謂的面子。發生了情況。要及時向我報告。我則要向卓參謀長報告。”
418 僵持狀態
八擊營與國軍白長官部發生磨擦的事情,汛速引起了兇方四下注。小小的稀春一時竟然成了一個熱點地區。
在重慶的《新華日報》發表了長篇報道,先是如數家珍地宣傳了一番突擊營抗日的成績,接著強烈地抨擊白長官部兵臨諱春縣境的挑釁行為。文章質問道:那些對友軍耀武揚威的人,為什麼沒有出現在潘家橋的戰場上呢?
其餘的報紙受到感染,也紛紛發文,或譴責,或聲討,對白長官部向滯春的侵襲表示出強烈的不滿。突擊營這些年戰功卓著,在社會各界都有一定的知名度。聽說白長官部與突擊營發生衝突,許多社會名流都在報紙上撰文,呼籲衝突雙方摒棄黨爭,回到共同抗日的立場上來。
新四軍軍部及時給突擊營發來了指示。提出“有理、有利、有節”的鬥爭策略,支援突擊營保衛滯春根據地的鬥爭。陳老總專門交代,與國軍的關係應當是既合作又鬥爭,要保持自己的獨立性,對於一切敢於來犯之敵,不論其是日軍還是國軍,都要堅決地進行打擊。
為了給突擊營撐腰,八路軍總部命令在鄂北的高原支隊派出幾個團向東南方向運動,威脅白長官部的側翼,表面上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果白長官真的對突擊營下手,高原部肯定不會坐視不管,而是會以圍魏救趙的辦法,替突擊營減輕一些負擔。在洪湖和皖西一帶活動的新四軍部隊也有意無意地向突擊營的方向靠攏,向國軍傳達出一個意思:突擊營是新四軍的部隊,如果受到攻擊,周圍的兄弟部隊不是吃素的。
遠在重慶的委員長也被驚動了,對於突擊營,委員長一直都是知道的。蔣公子遇險,為突擊營所救,使委員長欠了突擊營一個人情,從這個方面來說,委員長對於突擊營的事情,也會網開一面。更何況,對於這樣一支抗戰有功的部隊,要讓他發出剿滅的命令,也是有些為難的。
“伯林啊,對於江東突擊營的事情,你是怎麼看的?”委員長對前來重慶述職的薛將軍問道。
薛將軍道:“校長,您的意思是
“我沒有什麼意思,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江東突擊營是一支非常有戰鬥力的部隊,官兵的軍事素質很高,也非常忠誠,抗戰四年多以來。戰功卓著,也多次得到了委員長的嘉獎。它的主官羅毅眼界很開闊,有些戰略思想甚至於可以說是超前於我們所有的高階將領。”
“羅毅真有這樣大的本事嗎?”委員長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的。”薛將軍道,“民國出年,日軍進攻南京,羅毅事先透過國防部的何繼春傳話,提醒國民政府儘早疏散百姓,並且做好國軍從下關撤退的預案。據我事後的估計,如果沒有他的提醒,我們至少要多損失萬計程車兵。百姓的死傷更是無法計算。”
委員長點點頭:“你說的事情,我有些印象。後來突擊營在燕子礬以區區兇官兵死守,掩護幾萬百姓渡江,這件事給我的印象也很深啊。”
薛將軍又說:“不過,我也理解委員長的擔心。突擊營畢竟是新四軍的部隊,和我們不是一條心。皖南事變,突擊營雖然沒有直接與國軍作戰,但也提前開了幾百人的部隊到皖南一帶去,不能說沒有異心。在皖南戰場上出現的八路軍高原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