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峰在一旁悄悄地對甘雨亭說,“打得那個痛快啊,莫汝群渾身上下沒一塊皮是原來的顏色了。”
“痛快!”甘雨亭讚道,“換了我,也一樣要揍他。
羅營長真是個。
爺們。”
“這樣也好,斬草除根,省得日後麻煩。”
蔡榮基對於這個結果倒並不感到意外,如果羅毅真把莫汝群放了,他反而會覺得奇怪了。
“羅老弟,你現在是什麼打算?雲家嶺是王中將的地盤,你不可久留。”
蔡榮基道。
羅毅點點頭:“我知道,我此前在這裡留下來,一是因為我部有一些傷員需要救治,二是要找莫汝群的晦氣。
現在事情已經辦完了,我們的傷員也差不多可以出發了,所以我們準備回去了,雲家嶺這個地方,我們是不會再待著的。”
“回諱春嗎?”“不,先回銅州,朱山鎮。”
羅毅道,他的表情有些黯然,“這一次湘北作戰,我部的傷亡很大。
除了大成之外,還有上百名當年隨我一同從朱山鎮出來的弟兄殉國,我想回去撫卹一下他們的家屬。
另外,我們不少弟兄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回過朱山鎮了,趁著這次回到江南的機會,我讓他們回去看看家人。
我估計,近期內江北也沒什麼仗可打,可以休整一段。”
“嗯,那我明白了。
這樣吧,咱們休息一夜,明天出發,我正好也有公幹,要到銅州一帶去,就同路吧。”
蔡榮基輕描淡寫地說。
羅雜有些驚訝,說道:“居然這麼撰那到是好事,大家一路走,也熱鬧一點。”
在一旁的許良清眼所一轉,已經明白了其中的端倪,他衝蔡榮基拱了拱手,說:“蔡師長真是考慮周全,你對突擊營的這份情誼,突擊營沒齒難忘。”
羅毅看看許良清,奇怪地問:“老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許良清道:“羅子,你是當局者迷。
其實蔡師長是專程來給咱們保駕的。
從雲家嶺到銅州,一路都是王中將的地盤,如果他們在路上伏擊我們,以逸待勞,我們肯定要吃虧。
這次蔡師長帶著兩個團過來,正是給咱們當保鏢的。”
羅毅這才恍然大悟,連忙握著蔡榮基的手道:“蔡兄,我真是糊塗了。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你如果僅僅是來傳個話,何必帶這麼多兵呢。”
蔡榮基見想法被許良清說破,也就不再隱瞞了,他對羅毅說道:“羅老弟,王中將這個人,一向老謀深算,你不可不防。
你如果回到江北,他的勢力鞭長莫及,也就無所謂了。
你現在還在江南一帶,而且只有功餘人,我怕你吃虧啊。
我這次專門向薛長官請命來你這裡斡旋,主要目的的確如許參謀長所說,是要來威懾一下王中將。
有我這兩團人在這,王中將要翻臉的話小也要掂量一下才行。”
羅毅道:“既是如此,我也不說什麼推辭的話了,請麻煩蔡兄帶著兩團弟兄陪我們走一趟銅州。
別的不敢說,到了銅州,酒肉管夠。”
“哈哈,到銅州怎麼喝我不管,今天咱們也得喝夠才行。”
蔡榮基道。
“沒問題,上次甘團長帶兵來增援我部,可是幫了大忙了。
當時軍情緊急,連面都沒有見到,今天既然來了,就一併感謝了吧。
今天大家不醉不歸。”
羅毅對跟在蔡榮基身後的甘雨亭說道。
甘雨亭呵呵一笑:“羅營長髮了話,雨亭自當從命。
不過,雨亭現在已經不是團長了,我就是一個大頭兵而已。
“怎麼?”羅毅看著蔡榮基問道。
蔡榮基道:“上次雨亭帶兵來增援你們,屬於擅自調動部隊,按軍法是要嚴厲處罰的。
薛長官看在他多年勞苦功高的份上,出面干預,現在團長已經被免了,我讓他先在警衛連當連長。
說起來,雨亭也是代我受過,真是委屈他了。”
羅毅抱歉地說:“甘團長,突擊營連累你了。
不過,在我們突擊營心目中,你永遠都是甘團長,不是什麼狗屁連長。”
甘雨亭哈哈笑道:“羅營長何出此言,和咱們之間的兄弟情份相比,區區一個團長的虛銜算得了什麼?你如果這樣說,可就把老甘當成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