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跳上了甲板,那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攔得住它們了。呆在駕駛艙裡的藤井不知出了什麼事,帶著幾名日軍端著槍也跑了出來。
“怎麼回事?”藤井對偽排長喊道。
“太君,豬可能是瘋了。”
“巴嘎!豬肯定是吃壞了什麼東西了!”藤井喊道,養豬世家的後代果然不同凡響,一下子就悟到了問題的真相。不過,藤井也看不出豬到底吃錯了什麼,雷雄在豬飼料裡新增了幾味草藥,讓豬精神受了刺激,作出瘋狂的舉動,這些豈是藤井能夠明白的。
“嗨!船老大,我們的豬吃錯東西了,你有什麼辦法沒有?”偽排長抬眼一瞧,發現了雷雄的機帆船正向他們開過來,便病重亂投醫地向著雷雄喊道。
“等著,讓我看看!”雷雄遠遠地喊道。
“那是什麼人?”藤井看著偽排長問道,他見偽排長與雷雄應答自如,便放鬆了警惕。否則,他是不會讓別的船輕易靠過來的。
偽排長支吾著:“唔,一個……朋友,良民。”
說話間,只見雷雄的機帆船速度驟然提高,向著小貨輪直衝過來。偽排長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待到發現兩船必然相撞的時候才大叫起來:“船老大,快減速啊!啊……撞了!”
只聽“咣噹”一聲巨響,機帆船結結實實地撞上了小貨輪,機帆船的船頭也不知是經過了什麼處理,在強烈的撞擊下居然安然無恙。但兩艘船的相撞可是非同小可,小貨輪猛地搖晃起來,圍在貨艙邊的日軍和偽軍站立不穩,有十幾個人掉進了貨艙,被豬踩了個半死,還有人掉進了水裡,一邊喊一邊拼命地掙扎。藤井晃了幾晃,勉強站住了腳,不禁大怒道:“巴嘎,你們是怎麼開的船!”
話音未落,從機帆船的船艙裡竄出來十幾名突擊營士兵,一個個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跳上了小貨輪。兩挺輕機槍也從船艙裡伸出槍管來,指著貨輪上的日偽軍。
“有敵人!”這一回,貨輪上的日偽軍都反應過來了,這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這是敵人精確計算的陰謀。
一名日軍士兵可謂訓練有素,見此情景,馬上翻滾到一個障礙物後面,拉動槍栓,準備向跳上船來的突擊營士兵開槍。誰知他把扳機扣下去之後,沒有一點反應,原來槍上的撞針早被粘稠的麥芽糖被粘住了。沒容他回過神來,從他身後撲上來一條漢子,手起刀落,要了他的性命。這是方桂山帶著十幾名水性好的突擊營士兵從貨輪的另一側登上船了。
邵平單手一撐,跳上了小貨輪的駕駛艙頂,他一手一支駁殼槍,指著全船的日偽軍大喊道:“我們是新四軍江東突擊營!想活命的趕緊繳槍!”
“江東突擊營!我的媽呀!”偽軍們大驚失色。江東突擊營的名頭是如此響亮,許多人都知道他們血戰川崎聯隊、拖垮第6師團的戰績。當偽軍的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對於江東突擊營這樣的勁敵,他們不知道曾經議論過多少次了。此時一見突擊營士兵們殺氣騰騰的樣子,偽軍們嚇得屁滾尿流,哪還有人敢於反抗。
藤井大喊一聲,從腰裡拔出手槍,雷雄早已欺到他的身邊,飛起一腳,把他踹下了船艙。發了瘋的生豬一擁而上,轉眼間就把藤井踩成了紅地毯。
“長官饒命!”偽排長率先跪下了,其餘的偽軍也連忙扔了槍,跪在地上求饒。船上除了摔下貨艙被豬踩死的之外,還有30多名偽軍,人數並不比上船的突擊營士兵少。但偽軍的戰鬥力不行,膽量更是小得可以忽略不計,在突擊營的槍口威懾下,所有的人都選擇了投降。
船上的幾名日軍早就被解決了,船長也被揪出來捆上了,一名會開船的突擊營士兵接替了他的位置。
“哈哈,營長真是神機妙算啊。”雷雄感慨道。這一仗,前後不過幾分鐘時間,雙方都沒有開槍,靜悄悄地結束了戰鬥。在這期間,江上遠遠地有一艘日軍的巡邏艇開過去,也沒有發現這邊的異樣。
“這幫傢伙怎麼辦?”邵平用槍指著偽軍們問雷雄,“要不統統捆起來沉江得了。”
“不要吧,畢竟都是中國人。”雷雄道,“營長不是說過嗎,如果是中國人,可殺可不殺的,儘量不殺。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長官說得對,我們都是被逼著當漢奸的,我們願意改過自新!”偽排長連忙表著忠心,其他的偽軍也紛紛喊起來。
雷雄讓突擊營士兵們繳了偽軍的槍,又把他們押回機帆船上,塞在船艙裡,然後指揮著水手把兩條船都開進了馬口鎮的蘆葦蕩中。
“老雷,怎麼樣?”羅毅站在岸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