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沖地說,“有本事衝著我們突擊營來,拿普通老百姓來要挾我們,算什麼好漢。”
許良清用平靜的口吻說道:“福田一男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只是一個鮮廉寡恥的戰爭狂人而已,他使出什麼樣的毒計都是意料之中的。”
袁靜擔憂地說:“大家認為,如果我們不答應福田一田的條件去和他決戰,他真的會殺害這些百姓嗎?他們可都是無辜的。”
羅毅沉重地點點頭:“我覺得他會。我們對福田一男使了一個陽謀,現在他也反過來對我們使了一個陽謀。我們明知這是一個圈套,但又不能不往裡跳。如果我們不跳進去,他就會把百姓都殺害了,然後說是突擊營見死不救。”
“可是,這畢竟跟我們沒關係啊。”邱彬道,“抗戰這些年,鬼子殺中國百姓的事情多了,我們總不能每一次都冒死去救吧。”
“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許良清說道,“如果沒有突擊營與福田一男的恩怨,他就不會拿這些百姓當人質。現在他放出話來,說只要突擊營應戰,他就放人,大家的眼睛都在看著我們。雖然許多百姓也知道我們不應當上鬼子的當,不能去應戰,但大家還是希望我們能夠挺身而出,解決這場危機。如果我們沒有一點反應,百姓會對我們寒心的。”
袁靜道:“老許說得對,我們新四軍是人民的隊伍,怎麼能不管群眾的死活呢?”
“那依著你們的意思,我們就該跳進這個圈套去?”蘇曉峰問道。
“依你的意思呢?”羅毅反問一句。
蘇曉峰訥訥地說:“那沒辦法的時候,該跳也得跳吧。”
大家看著蘇曉峰被羅毅一句話給頂蔫了,卻沒有人嘻笑,現在的局面實在太麻煩了,大家沒有心情去打鬧。
“羅子哥,你想一個辦法吧。”袁靜看著羅毅道。
羅毅看看大家,發現大家的眼睛都在看著他,羅毅道:“你們怎麼都覺得我就應該有主意呢?”
“這件事是因你而起的。”蘇曉峰道,“如果不是你搞的什麼陽謀,把福田一男給逼瘋了,他怎麼會想到這麼毒的計策呢?現在事情出來了,解鈴還需繫鈴人唄。”
“我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羅毅說道,“這件事咱們肯定是要管的,不管就對不起老百姓了。但我們又肯定不能去應戰,福田一男手上有三個大隊的鬼子,還有一支精幹的特戰隊,我們去應戰肯定就是送死。現在就是一個兩難的狀態,我也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了。”
“羅營長”周希亞從外面走進來了,他看看滿屋子的人,發現都是突擊營的高層幹部,沒有其他外人,便不再忌諱,當著眾人的面報告道:“野口給孫建煌又下指令了。”
“什麼指令?”羅毅問道。
“野口讓孫建煌調查清楚被我們扣押的日本商人關在什麼地方。”
“什麼意思?”許良清看著羅毅問道,“莫非福田一男想營救這些日本商人?”
羅毅點點頭:“我估計他也是扛不住壓力了。上次我給他潑髒水,說他扣押了這些日本商人。我瞭解過,這些商人中間有一些人和日本軍部的關係非常好,是可以通天的人物,福田一男不敢怠慢。”
許良清遲疑道:“莫非福田一男抓住中國百姓當人質,也是這個原因?我們扣了日本商人,他就扣中國百姓,用這個來逼迫我們屈服。”
邱彬獻計道:“參謀長這樣一說,我倒有一個主意,乾脆我們拿我們手上的人質跟他交換這些百姓吧,這樣他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袁靜也點頭道:“實在不行,也只能這樣了。這些日本商人放在我們手上,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如果能換到群眾的安全,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這樣太被動了。”羅毅道,“我費了很大了力氣,給福田一男栽贓,說是他扣押了日本商人。田中浩雖然可能不相信,但也沒有證據為福田一男開脫。現在如果我們把人質還給福田一男,他把這些人送回武漢,一來可以洗涮自己的汙點,二來可以證明他有本事,能從突擊營手裡把人質弄回來。這相當於是我們白送了一個功勞給他,實在是太憋屈了。”
袁靜勸道:“羅子哥,有些事是可以從長計議的,現在涉及到幾百名群眾的安全,我們憋屈一次也值得吧。”
許良清也勸道:“羅子,如果實在沒有別的辦法,邱彬說的這個辦法也不是不可以。我想,這些人質對於福田一男非常重要,他會願意進行交換的。本來這些人質也是我們順手牽羊抓來的,我們還沒有考慮好如何利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