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地雷就是特地為敵人所準備的。
“隊長,我們中計了,村子裡什麼人也沒有。”井原太郎首先從村子裡逃了出來,氣喘吁吁地對著野口正夫喊道。野口正夫帶著一個小隊守在村外,是準備接應的。
“這不可能”野口正夫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他扭頭向著村口望去,只見村口的那些哨兵在這樣的動靜下居然一動也不動,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全都是一些假人,目的只是為了迷惑他們。
作為特種部隊的指揮官,野口正夫太清楚中計意味著什麼了。特種部隊的優勢就在於突然襲擊,如果對方已經有所準備,甚至於是佈下了圈套等著自己,則特種部隊就不得不像普通的野戰部隊那樣去與對手硬碰硬地拼殺,即使能夠僥倖取勝,也免不了付出重大的代價。
“快,集結隊伍,向湖邊退卻,順原路撤回。”野口正夫當機立斷地命令道。
“隊長,傷兵怎麼辦?”井原太郎請示道。
“能動的就讓他們跟上,動不了的就不管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野口正夫答道,現在是逃命要緊,如果帶上重傷員,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跑出去。
特戰隊出發的時候一共有200人,野口正夫在白茅湖的東西兩岸各留下了20多人作為接應,自己帶著150來人前往白茅村。剛才那一陣爆炸,炸死炸傷了40多人,現在野口正夫的手上只剩下第二小隊在前面開路,向白茅湖的方向狂奔。
“噠噠噠……”一陣重機槍的歡叫在寂靜的田野裡響了起來,衝在最前面的幾名日軍士兵躲閃不及,胸前一下子出現了幾個大血窟窿,連叫喚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倒下去了。
“有埋伏快臥倒。”井原太郎高叫著。
其實也不用他喊,槍聲一響,所有的日軍士兵都原地趴下了,端起槍驚恐地望著前方。野口正夫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前面,和井原太郎趴在一起,舉起望遠鏡觀察著前面的形勢。
此時,太陽已經出來了,霧氣正在散去,從望遠鏡裡,野口正夫能夠清楚地看到,在他們的前面,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了一道防禦工事,一排黑洞洞的槍口正指向他們。
“隊長,我們上當了。”井原太郎道,“突擊營早有準備了,他們故意放我們過去,然後在我們身後築起了工事,這是關門打狗的戰術。”
“閉嘴”野口正夫惱道,“我們不是狗,我們是狼,他們是關不住我們的。井原太郎,帶上你的小隊,衝鋒,把敵人的防線給我撕開”
“嗨”井原太郎答應道,他當然知道要撕開口子有多麼困難,但事到如今,也只有拼死一搏了。
“第二小隊,衝鋒”井原太郎對著自己計程車兵大喊起來。
“殺給給”日軍士兵發了瘋一般地喊叫起來,端著衝鋒槍往前衝,子彈像下雨一樣朝著他們面前的突擊營阻擊陣地潑去。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這支小部隊現在是身處險境,如果不盡快衝出去,時間拖得越長,自己就越危險。
“弟兄們,加強火力,不能讓一個鬼子跑掉”蘇曉峰在阻擊陣地上高聲地下著命令,好不容易把這支日軍的精銳誘騙進來,如果讓他們跑掉,蘇曉峰可就沒臉回去見人了。
羅毅和許良清深知,神風特戰隊是福田一男精心訓練了一年多的勁旅,戰鬥力不可小覷,因此調出了400多人的兵力在白茅村與白茅湖之間進行阻擊。蘇曉峰堅決要求擔任阻擊的一線指揮官,羅毅知道他在前一次日軍空襲白茅村時吃了虧,現在要報一箭之仇,也就應允了。
正如井原太郎說的那樣,羅毅和許良清設下的是關門打狗的計策。在野口正夫帶著神風特戰隊渡湖的時候,突擊營的暗哨就在不遠處盯著他們。神風特戰隊向白茅村開進後,蘇曉峰帶著部隊迅速地插到了他們的身後,野戰工事是早已挖掘好的,現在只要揭開偽裝就可以使用了。當野口正夫發現上當往回撤的時候,退路已經被切斷了。
一場惡戰開始了。
神風特戰隊計程車兵素質還真不是吹出來的,他們摸爬滾打,利用一切地形作為掩體,向著突擊營的陣地一邊射擊一邊靠近,試圖一直壓到陣地前面再以猛烈的火力撕開口子。突擊營計程車兵也不是善茬,只要發現日軍向前運動,就集中火力進行壓制,有時候十幾支槍同時對著一個敵人打,直到把對手打得百孔千瘡方才罷休。
姜會明、陳婷、高佔彪等狙擊手在陣地裡到處遊走著,尋找著最佳的狙擊位置。任何被他們瞄上的日軍士兵都只有一個結果,就是被一槍爆頭。井原太郎趴在一個土坎後面,剛剛抬起頭想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