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徹郎等人雖然藉著樹木的掩護往前走,但終究還是被高度警惕的民兵給發現了。六圩村的民兵隊長是個愣頭青,聽上面傳達的情報說鬼子只有五六十人,便存了全殲這股流竄之敵的雄心。他手下的民兵也有五六十人,自以為憑著現有的工事,完全能夠和等量的日軍對壘。
“小隊長,咱們被發現了。”士兵松本四郎說道。
“開火”茨木徹郎果斷地下令道。
幾名日軍士兵猛地從樹叢後衝出來,平端著衝鋒槍向著喊聲的方向一通掃射,兩名六圩村的民兵措不及防,當場中彈身亡。其餘的民兵慌忙舉槍還擊,但無奈訓練的時間有限,槍法不準,加上根本沒有戰鬥經驗,聽著亂哄哄地一陣排槍,卻連日軍的一根汗毛也沒傷著。日軍士兵一邊射擊一邊向前衝鋒,他們彈無虛發,只一會工夫,就有七八名民兵被打死打傷了,餘下的民兵也嚇得不敢把頭探出掩體,只是把槍伸出來漫無目標地射擊。
“殺給給”
民兵們的怯懦使日軍士兵變得驕橫起來,他們原本只想低調進村的,現在看到對手毫無還手之力,自然是不會錯過機會。他們高喊著衝鋒的口號,向著村口衝去。民兵們見日軍來勢洶洶,一時亂了陣腳,有些民兵索性從掩體裡跳出來,想和日軍拼命,另外一些人則想著往村裡跑。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個苗條的身形從村裡閃出來,民兵們認得,此人正是突擊營的羅營長親自送到村裡來暫住的杜大小姐。杜心雨雙手穩穩地握著手槍,瞄準衝在最前面的一名日軍士兵扣動了扳機。
“抨”一聲槍響,衝在最前面的一名日軍士兵悶哼一聲,一頭栽倒了。
“鄉親們,不要亂,快投手雷”杜心雨大聲地喊叫著。
民兵們也是因為沒有經歷過戰事,沒有一個主心骨,現在見有人出頭指揮,稍稍地穩住了一些心神。突擊營給民兵配的裝備中也有朱山鎮特產的手雷,民兵們從袋子裡把手雷掏出來,對著衝上來的日軍扔去。
“轟轟”
七八枚手雷在日軍面前炸開了,突擊營的手雷裡裝的都是貨真價實的美國產TNT,威力十足。日軍沒有料到不堪一擊的民兵居然還有這樣的反擊手段,措手不及,當即被炸死了兩人,茨木徹郎和餘下的兩名日軍士兵也都受了程度不同的傷,無法再進行攻擊了。茨木徹郎見勢不妙,連忙帶著人掉頭就往回跑,去向野口正夫報告。
杜心雨趁著這一個空隙,迅速地指揮著民兵重新進入了陣地,並且用最簡捷的語言教會了他們如何防守。杜心雨帶來的幾名軍統特工也跟在她的身後進入了陣地,這幾名特工都是訓練有素的,他們從陣亡的民兵手裡拿過三八大蓋,做好了阻擊日軍進攻的準備。
“茨木,你是怎麼搞的,我不是讓你不要搞出動靜嗎?”野口正夫對著跑回來的茨木徹郎吼道,由於有樹木遮擋,剛才村口的情景他沒有看得很真切,不知道茨木徹郎為什麼會驚動了民兵。
“報告隊長,村裡的民兵早有防備了,他們在村外設下了埋伏,我們雖然很小心,但還是被發現了。”茨木徹郎答道。
“你確信僅僅是民兵嗎?”野口正夫問。
“是的,肯定是民兵。”茨木徹郎道,“我們一開始用一排槍就把他們擊潰了。後來從村子裡跑出來幾個人,重新組織民兵進行反擊,我們沒留意,被他們的手雷炸死了三個人,所以就無法繼續進攻了。”
“嗯,我明白了。”野口正夫道,“現在我們已經暴露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體都有,目標六圩村,進攻”
40多名日軍拉開散兵線隊形,向著六圩村逼來。
“打”看到大隊日軍襲來,民兵隊長一聲令下,民兵們一個個從工事裡探出頭來,對著遠遠走來的日軍開火。但這些日軍哪裡是那麼好打的,民兵們一排槍打過去,日軍只是稍稍閃避了一下,隨後又繼續向前衝來,一個人也沒傷著。倒是日軍在衝鋒的過程中偶爾還擊一兩槍,反而打中了好幾名民兵。
“李隊長,不能蠻幹。”杜心雨對民兵隊長喊道,她接著轉頭對民兵們說:“各位鄉親,都沉住氣,瞄準了再打,像你們平時訓練的時候那樣。打完一槍要馬上換地方,鬼子的槍法很準。”
杜心雨的提示讓民兵們馬上悟出了作戰的方法,他們知道,自己的槍法與對手根本無法相比,如果呆在一個地方不動,只能成為對手的活靶子。有些聰明的民兵乾脆從工事裡跳出來,躲到一旁的草叢中去,把槍伸出去,對著日軍進行精準射擊。每打完一槍,他們都如杜心雨交代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