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施斬首行動。
孫建煌全程地參與了福田一男訓練神風特戰隊的過程,對於特戰隊的戰鬥力和作戰方式有著充分的瞭解,這些具體的情報,自然有許良清等人去進行逐項詢問,羅毅就懶得去陪孫建煌熬夜了。
“心雨,真有你的,曉峰把孫建煌都帶到刑訊室去了,他還嘴硬呢。可是你剛說了兩句話,他怎麼就嚇得全說出來了?”袁靜拉著杜心雨的手好奇地問道。
杜心雨不好意思地說:“小靜,你不知道,我父親在上海灘頗有一些惡名聲,當年幫派之間相鬥,都是你死我活的,什麼樣殘酷的手段都得使出來。孫建煌是馬老闆的軍師,他自然知道我杜家刑訊逼供是有一套的,能夠弄得人生不如死,我嚇唬他說要用杜家的刑罰來收拾他,他自然就怕了。”
羅毅笑道:“這只是其中之一吧,最關鍵的,是孫建煌知道我們新四軍的政策,料定我們不會真的對他用刑。尤其是他越裝得可憐,我們越下不了手,他是跟我們玩心理戰呢。但一見到心雨,他就崩潰了,他知道自己過去得罪過心雨,心雨如果按杜家的規矩來辦,即使剝了他的皮,他也沒地方講理去。要對付這種地痞流氓,只有黑吃黑,搞什麼政策是行不通的。”
袁靜瞪了羅毅一眼道:“可是我們畢竟是新四軍,不講政策怎麼行?”
杜心雨溫柔地對袁靜說道:“好,袁政委,以後講政策的事情你來辦,黑吃黑的事情我來辦,你唱紅臉,我唱白臉,好不好?”
“這個主意好,以後小靜就叫紅夫人,心雨叫白夫人,二位意下如何?”羅毅靈感迸發地建議道。
“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說”杜心雨斥道,她挽著袁靜的手道,“小靜,咱們不理他,走,我請你吃炒田螺去,我發現你們山陽鎮的炒田螺真的很好吃。”
“唉,老大,我真的很佩服你啊。”邵平湊上前來對羅毅恭維道,“袁政委和杜大小姐都是女中豪傑,居然就願意這樣和平共處。我怎麼就沒你這樣的魅力呢?”
羅毅道:“女人的心,天上的雲,都是琢磨不透的。別看她們這樣友好的樣子,心裡還不定在想什麼呢。算了,還是琢磨琢磨福田一男比較靠譜一點。”
許良清帶著人對孫建煌連續進行了幾天審訊,初步掌握了福田一男和神風特戰隊的情況。孫建煌被人識破身份,知道已經無法隱瞞什麼,索性知無不言,只想態度好一點,以便最後能夠得到突擊營的同情。許良清把一些自己關心的問題反反覆覆地問了許多次,又與自己此前掌握的一些資訊相對照,確認孫建煌這次再沒有撒謊,這才拿著資料去找羅毅等人會商對付福田一男的辦法。
“從孫建煌交代的情況來看,福田一男的這支特戰隊戰鬥力的確很強。他計程車兵都是從日軍野戰部隊精挑細選出來的,先天素質比咱們突擊營計程車兵要好得多。在訓練方面,福田一男的理念已經比較接近於我們的理念了,只有個別地方稍微差一點。”許良清彙報道,他說著,用眼睛看著羅毅說,“透過審訊孫建煌,我更加確信了,咱們營長的理念的確是非常超前的,在在六七年前提出的訓練思路,福田一男到今天都超不過。”
“羅子,你這些想法都是從哪來的?”蘇曉峰道,“我可不信你是看書看來的,連福田一男都不知道的事情,哪本書上能寫著呢?”
羅毅呵呵笑著:“這個嘛,純屬巧合,純屬巧合。我們還是聽老許繼續說下去吧。”
袁靜插嘴道:“說到這我倒想到一點,既然老許說羅子的練兵方法比福田一男要先進,那我們是不是應當加強保密,別讓福田一男瞭解到。要不,他用我們的方法去練兵,水平不是又提高了嗎?”
許良清點頭道:“小靜說的有理,這個事情大家都要提起注意,尤其是曉峰,不要到時候二兩酒一喝,啥都往外說。”
“我……”蘇曉峰張口結舌,“老許,不帶這樣的,我可什麼也沒說啊。”
“你不是喝了酒就喜歡吹牛嗎?”許良清笑著說。
“我什麼時候吹牛了?”蘇曉峰下意識地否認著,想了想,又覺得自己似乎的確有些不堪的言行,便又糾正道:“我就算是吹牛,也是有分寸的,哪些是軍事機密我還是知道的,我什麼時候洩過密了?”
羅毅拍拍蘇曉峰的肩膀:“曉峰,人要倒了黴,躺著都能中槍,你就認了吧。改天你弄幾瓶好酒,讓老許喝爽了,他自然就不擠兌你了。”
蘇曉峰嘀咕道:“打樑子壩機場的時候,我還真是從鬼子那裡弄到幾瓶好酒,老許不會是知道這事,故意來搞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