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黃建哭道,“長官,這個定時炸彈的事情,我是不敢說出來,怕說出來你們會殺了我。除了這件事,我真沒有其他事情隱瞞著了。”
許良清沉著臉說:“好吧,你既然說你在山陽鎮沒有做其他事情,那麼把你在福田一男那裡知道的事情一一給我們說出來,福田一男對突擊營有什麼企圖,他的特種部隊是怎麼回事,他還派出了哪些特務。這些事,都給我交代清楚。”
黃建道:“長官,你問的這些,都是核心機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被他們臨時抓來的一個人,像我這樣的低階特務,他手下還有很多,我們不可能瞭解到上層的秘密啊。”
“來人”羅毅對著門外大喊一聲。
“來了。”蘇曉峰殺氣騰騰地走了進來,“長官,有什麼指示。”
“把這傢伙拉下去,給他上刑,真到他願意說實話為止。”
“好咧。”蘇曉峰對著門外一擺手,進來兩個膀大腰圓計程車兵,一把把黃建架了起來,往審訊室外拉。
黃建像殺豬似地嚎叫著:“長官,你說的都是實話,我是被迫的,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啊”
袁靜扭過臉對羅毅小聲說道:“羅子哥,這樣不太合適吧?他畢竟是被迫的,也算是受害者,我們這樣對待他,不符合政策。更何況,上級有規定,不能用酷刑。”
羅毅也小聲地說:“我是嚇唬嚇唬他,我也知道不能用刑,不過,這小子的話,我總覺得虛多實少,不像個老實人,必要的時候,也得給他點厲害嚐嚐。”
許良清也皺著眉頭說:“我也覺得這傢伙的話不太靠譜,但也找不出證據來證明,隨便上刑也不合適。要不,我們派人到武漢去調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他說的這所中學,以及是不是有他這個人。”
袁靜道:“我們在武漢的線人不多,為了這件事大動干戈有些划不來,萬一被鬼子識破,反而損失了我們的人。”
羅毅道:“還有另外一種情況,也許武漢的某所學校裡真有一個叫黃建的老師,而且真的被鬼子抓走了。但我們能夠證明這個黃建就是那個黃建嗎?除非我們拿著照片去讓人認,這可就太麻煩了。”
“要不,問問杜大小姐那邊有沒有什麼辦法吧?”許良清提議道,“他們軍統在武漢也有情報部門,說不定能夠透過他們的關係搞到一些資料。”
“你想讓我去走後門?”羅毅笑著問道,“心雨來施美女計未遂,現在反而輪到我去施美男計了,軍統豈不是吃虧了?”
“你算什麼美男?”袁靜斥著,“這件事本來也是軍統先提出來的,讓軍統的人也一起參與沒什麼不對的。真的能夠搞到福田一男的情報,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有用的。”
羅毅道:“沒問題,其實心雨早就來了,提出要參加對黃建的審訊。我只是覺得可能有一些事情需要突擊營先了解一下,所以沒同意,讓她在外面等著呢。”
“你這一個家裡就是國共合作的局面,也真夠難弄的。”許良清開玩笑道。
“我這叫作一家兩制,啊,不對,是一家三制,我是愛國資本家,無黨派人士,大老婆是國民黨,二老婆是**……哎喲,你打我幹什麼?”羅毅口無遮攔,結果自然是捱了袁靜一記重拳。
杜心雨被請進來了,對於此前羅毅拒絕讓她參加審訊的事情,她倒沒什麼意見,畢竟,於公於私,她都能夠理解羅毅的想法。聽完袁靜介紹的審訊情況,杜心雨道:“這樣吧,把黃建帶回來,我問問他有關上海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對得上,如果對得上來,說不定他真是被脅迫的。這樣的話,他說他不瞭解福田一男的核心秘密,也就正常了。”
“好吧。”羅毅道,“這樣,一會你不要暴露自己的軍統身份,只說你也是在上海讀過中學的,和他聊聊中學裡的事情,我們在一旁觀察他的表現。”
黃建被重新押了回來,據蘇曉峰說,此人一到行刑室就大哭大鬧,又說什麼新四軍不能欺負老百姓之類的,弄得本來想嚇唬他一下也沒成功。
“這個人實在是太能裝了。”蘇曉峰小聲地對羅毅等人說,“我看得出來,他肯定是裝的。我們擺的那些刑具,換成平常人,一看到就早嚇趴下了,可是他喊的聲音挺大,實際上一點也不怕的樣子。”
“真是一條老狐狸。”羅毅道,“算了,讓心雨試試吧。”
黃建被重新綁在審訊椅上,他的臉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不過眼睛卻是溜溜地轉著,全然不像是嚇破了膽的樣子。他一坐下來,就央求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