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哥,你帶我來幹什麼?”袁靜見羅毅停下來又不說話,不由得奇怪地問。
“你自己看看吧。”
“這個訓練我看過呀,過去我也練過的。”
“你看看正在訓練的人。”
袁靜看了看一群泥猴似計程車兵,遲疑道:“這些……是新兵吧,好象不是原來突擊營的兵。”
正在他們交談的時候,訓練計程車兵發現了他們,一個滿身泥水計程車兵走到他們面前,仔細端詳了袁靜半天,說道:“你是……小袁?你真的是小袁!”
這個久違的稱呼讓袁靜驚住了,她看著此人,怯怯地問:“你是?”
“小袁,你不認識我了?我是老唐啊!”那人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抹掉了一些泥水,羅毅也看清了,正是唐榮。
“老唐!”袁靜的表情讓羅毅想起了一個詞:石化。
“是啊,我是老唐,唐榮啊。”
袁靜的眼圈驀地紅了,她伸出手去想拉住唐榮的手,唐榮看到自己手上全是泥,又看到袁靜身上漂亮的衣服和白皙的雙手,連忙擺擺手說:“哎呀,小袁,等會,我手上全是泥。”
袁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不管不顧地撲上前,抱住了唐榮,任憑唐榮身上的泥水沾滿在她的衣服上。她就像一個離家出走多日的孩子一樣,肆無忌憚地大哭起來了。
“小袁,小袁。”唐榮張著兩隻手,不敢去摟抱袁靜,只能不停地叫著她。袁靜在紅軍部隊的時候,與唐榮的關係很好,但這樣抱著他痛哭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老唐,你怎麼會在這裡呀?其他同志們呢?”袁靜好不容易哭停了,鬆開唐榮,問道。她想擦一擦眼淚,但一看手上已經滿是泥水了,又不便於往臉上摸,羅毅在一旁不動聲色地遞了一塊毛巾給她。
在袁靜抱著唐榮大哭的時候,其他正在訓練計程車兵也都圍過來了,這一組人全部都是游擊隊裡的戰士,是根據羅毅與吳劍飛簽訂的培訓協議而到突擊營來參加訓練的。唐榮指著這些戰士對袁靜說:“你看,這不都是老熟人嗎?”
“小袁!”
“指導員!”
“袁姐!”
戰士們七嘴八舌地與袁靜打著招呼,他們與袁靜都是同一個團的,有一些還是袁靜連隊裡的,所以都認識袁靜。紅軍部隊裡有一個女指導員是比較特殊的,因此即使是其他連隊的戰士,也都記得她。
“小薛!小郝!”袁靜逐個地辯認著這些泥人,欣喜地與他們握著手。
“小袁,這要感謝羅營長,他給我們提供了糧食和彈藥,又和吳政委訂了一個協議,讓咱們的人分期分批地到朱山鎮來進行訓練,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同志們的軍事素質提高得非常快呀。”唐榮在邊上說。
“吳政委?”袁靜問唐榮,“吳政委也在這裡嗎?”
“他在山裡呢,咱們游擊隊不方便住到鎮上來。”
“咱們的部隊都在嗎?”袁靜又問。
唐榮低下頭說:“從前年蘇區被白匪佔領之後,這兩年,我們一直在打游擊。現在我們這一部分只剩下200多人了,還有幾支游擊隊,也失去聯絡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甚至,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犧牲了。”
“你們都在流血犧牲,我卻在上海過資本主義的生活,我真是慚愧死了。”袁靜說著又打算掉眼淚了。
唐榮連忙說:“小袁,快別這麼說。我已經聽吳政委說過了,你是受了傷,被羅營長搭救的。而且,前年冬天你指揮羅營長的隊伍,全殲了國軍的一個連隊,有力地牽制了敵人,為我們的部隊贏得了轉移的時間。吳政委說了,要給你記功呢。”
“真的?”再沒有比來自於紅軍表揚能夠讓袁靜更高興的事情了,她破涕為笑,“這真是吳政委說的嗎?”
“是真的,不信你問羅營長。”
袁靜看看羅毅,羅毅對她微微一笑。袁靜忽然明白了,這一定是羅毅做了工作,把突擊營的功勞都歸於她了。礙於游擊隊的其他戰士都在場,袁靜不便於對羅毅說什麼感謝的話,只是向他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怎麼樣?老唐,你們今天的訓練,要不就先到這吧。小靜回來了,她也非常想念同志們。我已經交代伙房給你們準備了酒菜,你們邊吃邊聊,盡情地敘一敘吧?”羅毅說。
“羅營長,要不,一起吃吧?”唐榮邀請道。
“不了不了,你們都是紅軍,有內部的話要說。我這個反動派就不參加了吧。”羅毅打趣地說,“我還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