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血債啊?我們要不要除掉他?”袁靜驚訝地問。
“喂喂喂,你有沒有搞錯?”羅毅急了,“這不是你要關心的事情。現在給你的任務是從他的手裡學到電報技術。國民黨的特務多了,你能管得了這麼多嗎?過去周副主席在上海主持特科的工作,也要經常和國民黨特務打交道,他怎麼沒像你這樣想?上海滿大街都是國民黨特務,你除得完嗎?”
袁靜又低下了頭,知道自己的想法過於幼稚了。其實,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有鬥爭經驗的人。她能夠在紅軍部隊裡當上一個連的指導員,是因為部隊裡的任務比較單純,不需要過多的心計。到了大上海,深入到國民黨統治的中心,她的閱歷確實不夠用了。
羅毅在這方面有著很強的優勢。在後世,有無數的小說、電影、電視劇都從各個角度再現了當年的各種鬥爭情況。還有一些前輩們撰寫的回憶錄,更是堪稱指導地下工作的秘笈,那其中介紹的各種經驗,都是用無數的鮮血換來的。羅毅在這些文獻中間耳濡目染了這麼多年,怎麼著也算是個高手了。
“羅子哥,我缺乏經驗,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你儘管批評就是了。”袁靜認識到錯誤之後,誠懇地對羅毅說。
羅毅答道:“小靜,我們現在面臨的非常複雜的形勢,你一定要保持冷靜,要多動腦子去想問題。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是發展突擊營的實力,無論如何,只要我們有了實力,就有了選擇的餘地了。”
“我明白了。”
“好了,現在還有一個任務……”
“還有什麼任務?”袁靜有點暈。
“回房間去,把你的小花臉洗一下,然後準備吃飯。這一天又是哭又是笑的,小臉都像個貓臉了。”羅毅笑著說。
“真的呀?”袁靜下意識地用雙手摸了摸臉,隨即反應過來了,用拳頭在羅毅身上捶了一下,便跑回自己房間去了。
065 坐地收錢
吃過早飯,沒等羅毅考慮好今天的安排,塗九進來報告,說外面又有人找他。
“是什麼人?”羅毅問。
“羅子,是兩個洋人,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是旅館的經理說,這兩個洋人是找你的。”
“洋人,叫什麼名字?”
“好像有一個姓安,還有一個姓戴的。”塗九回憶著說。
“哦,是安德魯和戴維。快請他們進來。”
塗九出去,不一會,把安德魯和戴維帶進來了。安德魯一進門,就用英語大驚小怪地喊道:“羅!我們成功了,巨大的成功,你猜猜看,我們掙到了多少錢?”
羅毅被安德魯的情緒感染了,笑著用英語問道:“安德魯,你們開演唱會了嗎?掙了多少錢?”看安德魯這個樣子,應當是收益不少吧。羅毅當然希望他們掙的錢越多越好,要知道,他們每掙到一塊錢,其中就有三毛錢是姓羅的。
“No,No。”安德魯說,“還沒有開演唱會,我們只是在酒吧裡唱了這首歌,但光在酒吧裡,我們就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
戴維在一邊誇張地補充道:“羅,你如果在現場就好了,我們一唱完那首《Greenfields》;我就看到無數的美元向我們飛來,簡直像一群鴿子一樣。觀眾們都瘋狂了,他們快要用鈔票把我們埋掉了。”
羅毅興致勃勃地問:“真的?那你們統計了有多少錢嗎?”
“除掉交給酒吧的費用以外,我們整整掙了5000美元,哦,你要知道,我們在酒吧裡唱歌從來也沒有掙到過這麼多的錢。”安德魯手舞足蹈地說,“這還只是一次演出的費用,如果我們演上10場,如果我們開一個專題音樂會,My_God,我簡直無法想象這一切了。”
羅毅在心裡快速地計算著,5000美元,乘以30%就是1500美元了,也就是說,安德魯他們一個晚上的演出,能夠給他掙到1500美元的收入。在當年,一個美元相當於3塊大洋,1500美元就相當於4500個大洋,這比馬蹄嶺的金礦帶來的收益還要大,最關鍵的是,這是完全沒有成本的,他只需要坐地收錢就可以了。未來,隨著法幣的發行和貶值,美元的價值更是十分可觀。
“我的朋友,你們今天是來給我送提成來的嗎?”羅毅笑著說,“我現在可是非常缺錢的哦。”
“完全正確。”安德魯說著,從兜裡掏出一疊鈔票,遞給羅毅,“羅!這是2000美元。不不不,我們沒有修改協議的意思,以後給你的分成還是按30%計算。這一次,是我們幾個人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