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木弘對於濟南慘案的事情多少知道一點,一時有點語塞,“中野先生是有信仰的人,你們是不可能從他嘴裡得到什麼情報的。”
羅毅說:“我就沒打算他提供什麼情報。我只是想拿他開開心。如果他真的合作了,我倒反而沒勁了。廢話少說,大家欣賞一下你們中野熊的嚎叫吧。”
羅毅話音未落,從隔壁果真響起了一聲非人的嚎叫:“啊——”
“是中野先生!”八木弘驚道。羅毅說得對,聲音像指紋一樣,是有特徵的,這聲嚎叫雖然已經完全不像是人類的聲音了,但八木弘仍然能夠識別出來,這就是從中野的喉嚨裡發出來的。
嚎叫聲一陣接著一陣,伴隨著日語的咒罵,具體罵的是什麼,大家都聽不清,但所有在審訊室中的日本俘虜都能夠感受到,受刑的人已經處於精神崩潰的狀態了。一些平日裡與中野正雄關係不錯的俘虜開始大聲抗議起來,而一些意志薄弱的人則開始暗自想著如果自己受到同樣的酷刑該如何承受了。中野正雄平日裡意志堅定,要讓他發出這樣充滿著恐懼的嚎叫聲,必定是極其殘忍的酷刑了。
“夠了!”八木弘大吼道,“放開他,讓我去受刑吧。”
“呵呵,會輪到你的,不急。”羅毅悠閒地說,然後又用眼睛掃視著其他的俘虜,“同樣也會輪到你們的。”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隔壁的叫聲顯得更淒厲了。羅毅逐個地觀察著俘虜們的表情,然後把目光對準了一位開始發抖的俘虜。他知道,這種心理上的折磨,遠比肉體上的折磨更讓人覺得恐怖。
發抖的俘虜注意到羅毅在盯著他,於是抖得更兇了。他試圖不去看羅毅的眼睛,但越是這樣想,就忍不住去偷偷觀察羅毅是否還在盯著他。幾經反覆之後,他再也撐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說:“不不,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們!我們不是軍人,我們只是一些大學生而已。”隨後,他又開始用日語哇啦哇啦地哭訴起來。
“井上君,你要挺住!”八木弘用日語對著那名俘虜喊道。
“來人,把他帶走。”羅毅向邊上計程車兵示意道。兩個士兵走上前,把那位叫井上的俘虜拉走了。許良清和袁靜在旁邊另外開了兩間審訊室,像這種精神支柱已經崩潰的俘虜,只要拉過去一審,肯定就全撂了。雖然井上只是普通的測繪隊員,但知道的事情也不會少,能嚇出多少就算多少吧。
“還有誰不想在這呆的?說出來,我會給你們提供機會的。”羅毅用威脅的口氣說。
又有幾名俘虜撐不住了,紛紛站起來,隨後被士兵帶走了。正如井上說的,這群測繪隊員並不是軍人出身,而是從大學裡招收來的大學生,他們沒有接受過軍隊裡的洗腦,所以意志不像日軍士兵那樣堅定。
看著俘虜們一個一個地被帶走,羅毅對八木弘笑道:“八木先生,你覺得還有必要這樣死撐著嗎?你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也不為你的同僚們著想嗎?再熬一會,中野熊先生估計就要變成熊貓了。”
“馬上放開他,我願意承受兩倍的酷刑。”八木弘眼淚汪汪地爭取著,聽著中野正雄的痛苦嚎叫,鐵石心腸的人也無法忍受了。
“其實你想救他,也很容易……”羅毅露出一個怪叔叔般的微笑。
“你說吧,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八木弘說。
“你們是受誰的派遣,到目前為止畫了多少地圖,瞭解了哪些軍事秘密,你們的大本營準備什麼時候發動侵華戰爭?這是我剛才問中野熊的問題,你能替他回答出來,我就停止行刑。”
“這……”八木弘猶豫了。
“來人,給那頭野熊加點料,讓他喊得大聲點。”羅毅吩咐道。
“是!”一旁的突擊營士兵響亮地答道。
“慢!”八木弘斷喝一聲,“好吧,我告訴你們!”
後面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由於俘虜們一個接一個地投降了,八木弘知道自己再扛著也是沒用。中野正雄的慘叫聲讓他心悸難耐,他只好按照羅毅的要求,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一吐了出來。
“我能說的,都說完了,你讓我去見見中野先生吧。同時,我懇請你們為中野先生請一位好的醫生,替他醫治創傷。”八木弘要求說。
“醫傷?”羅毅用詫異地表情問,“難道中野先生受傷了嗎?”
“當然,你們在他身上用了刑,他能不受傷嗎?以我對中野先生的瞭解,如果不是承受了嚴重的痛苦,他是不可能喊出聲來的。”
“走吧,我帶你見見他去。”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