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毅說:“大爺,別這麼說。誰沒個不順的時候。抱歉,我不能跟您聊了,輪到我去練格鬥了。”
老乞丐點點頭:“既然羅營長忙,那你就快去吧。”
羅毅見老乞丐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詫異地問:“大爺,您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說嗎?”
老乞丐說:“也沒什麼大事,我一個要飯的,能有什麼大事。如果營長不嫌棄,什麼時候方便,請到我房間去坐一坐。”
“好的,我訓練完了就去看望二老。”羅毅答應了一聲,滿腹狐疑地訓練去了。
訓練到一個段落的時候,羅毅跟許良清打了個招呼,就提前退場了。他惦著老乞丐約他的事情,不知道對方是否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羅營長來了,快請裡邊坐。”坐在門口縫衣服的乞丐婆見羅毅來了,連忙站起來招呼。
“大爺在家嗎?”
“在,在。”
羅毅進了屋,老乞丐正在等著他呢。乞丐婆過來給他們倒上了水,然後又拿著衣服坐到門口縫補去了。羅毅突然有種地下黨接頭的感覺,乞丐婆莫非是故意坐在門口望風的?
“大爺,這一向忙著訓練,也沒顧上來看你們。真是失禮了。”羅毅文縐縐地說,“一直還沒機會請問一句大爺尊姓大名呢。”
“不敢不敢,老朽賤名叫秦風。”
“哦,以後我就管您叫秦大爺了,管大媽就叫秦夫人了。”
“唉,我們就是兩個要飯的,哪敢稱什麼大爺和夫人啊。”秦風說,“這朱山鎮上,不管老小,都是叫我老要飯的。”
羅毅哈哈笑著:“哪能啊,小孩子不懂事亂叫罷了。秦大爺,您叫我來,莫非有什麼事情嗎?”
秦風說:“其實也沒什麼事情,昨天我看你們訓練,見羅營長摔了一下,不知道傷得如何?”
羅毅沒想到秦風問的居然是這樣一件事情,不由得一愣。昨天他在練一個翻牆動作的時候,由於牆上有前面計程車兵留下的紅泥,不小心滑了一下,從牆上摔下來,背上的確青了一片,肩頭也有些拉傷。其實這些天的訓練中,士兵中間類似於這樣的損傷十分常見,不知道秦風怎麼會關注上他了。
“秦大爺,昨天我的確摔傷了,現在背上還有一些痛。有勞秦大爺還惦記著了。”
“能不能讓我看看?”秦風說。
羅毅不知道秦風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看他的意思,似乎不像是有什麼惡意。羅毅脫下外衣,把後背露出來給秦風看。
秦風伸手在羅毅後背上撫了一下,說:“羅營長這處拉傷可不能小看,如果不及早醫治,再這樣用力,說不定會落下一個病根的。”
羅毅心念一動,這個要飯的老頭,說不定真有什麼古怪呢。他順著秦風的話頭往下問道:“秦大爺,聽您的意思,您會治跌打損傷?”
秦風說:“我這個要飯的,多少也得學點江湖遊醫的招術。要不萬一哪天要飯的時候讓人打了,自己不會治,怎麼辦?”
“那就麻煩秦大爺幫我治一下吧。”
秦風讓羅毅坐下,自己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一個小藥瓶,倒了一些不知什麼東西泡的藥酒在手上,然後開始在羅毅的背上揉搓起來。老乞丐的手粗糙得像銼刀一樣,羅毅最初覺得肌膚火辣辣地疼,但隨後,疼痛就減弱了,代之以一種清涼的感覺,似乎皮下的淤血正在慢慢地散開,拉傷的部位也變得輕鬆起來。
“神了。”在秦風的按摩結束之後,羅毅由衷地讚歎了一聲。他站起身來,掄了幾下手臂,困擾了他一天的刺痛感已經無影無蹤了,連這些天來肌肉裡的酸脹感覺也完全沒有了。
“多謝秦大爺,您真是神醫啊。”
秦風呵呵笑著:“雕蟲小技,何足掛齒。老朽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大爺,您跟我客氣什麼,有什麼事儘管講吧。”
“貴部這幾天在練習拳腳功夫,我看了看,覺得其中有些地方不太妥帖,不知道羅營長是否有什麼深意啊?”
羅毅暴汗啊,看人家這語言藝術,明明是說我們練武太差勁,還問是不是有什麼深意。我這不是請不到武林高手來教嗎?只能靠蘇曉峰這隻三腳貓來教其他的兩腳貓了。你這個老頭,有這麼損人的嗎?且慢,他能夠看出我們的拳腳不妥帖,莫非他懂?
“秦大爺,您也練過功夫嗎?”
秦風說:“我當年還是小要飯的時候,跟一個比我老的老要飯的學過幾天功夫。時間長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