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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聽,羅毅哈哈一笑:“替我謝謝杜先生,酬金就免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電報發完後,蘇曉峰過來請示如何處置抓來的6名綁匪,羅毅用徵詢的目光看看杜心雨,杜心雨一揮手:“還問什麼,都捆起來,扔江裡餵魚去。”

羅毅笑著說:“你個小姑娘家,怎麼下手這麼狠啊?”

“什麼小姑娘?你怎麼說話的?”

“好好好,不是小姑娘,你是我姑,是我姑奶奶,好吧?我是說,你怎麼下手這麼狠?”

杜心雨被羅毅的稱呼逗笑了,隨後又板起臉回答道:“你真是個鄉下人,在上海灘,下手不狠能站得住腳嗎?他們綁架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們狠?”

羅毅說:“狗咬了人,人總不能回咬一口吧?他們是綁匪,當然狠。你是大小姐,是祖國的花朵,怎麼能這麼狠呢?”

“你才是花朵呢。”杜心雨不識好歹地回敬著。

何繼春說:“我們也不便濫用私刑,我想,還是把人交給警察局吧。”

羅毅說:“交給警察局,恐怕會有一番口舌吧。我想不如這樣,乾脆都交給杜先生處理,他在上海灘多年,應當有分寸。”

何繼春說:“這樣也好吧,江湖恩怨,還是由江湖人自己來解決的好。”

杜心雨也覺得直接把人殺掉不太合適,此外,對方綁架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也得搞清楚,把人帶回去,讓父親安排人來審訊,可能效果更好。這樣想來,她也就不再堅持要把人沉江了。

一切都安排完之後,羅毅帶著眾人回小火輪去休息。這一通折騰下來,也過去了大半個晚上了。杜心雨被安排和曾珊、袁靜二人住在一起,杜心雨的年齡比袁靜大一歲,也還是懵懂無知的歲數。三個女孩子湊在一起,不多時就混得很熟悉了,嘰嘰喳喳地差不多聊到天亮才睡。

機帆船上烏龍幫的裝備都被羅毅一行人搜刮乾淨了,其中最大的收穫就是那臺發報機。何繼春笑著對羅毅說:“按道理,這種贓物應當要上交政府的。再說,你要發報機幹什麼?就一臺發報機,你給誰發報啊?”

羅毅說:“何兄,政府也不缺這一臺發報機,你就裝作沒看見吧。我現在是一臺發報機,以後自然就會有第二臺、第三臺了。我要組織起一支抗日武裝力量,電臺是最起碼的裝備了。這都現代戰爭了,你總不能讓我派人去送信吧?”

“可是,你有電報員嗎?”

羅毅靈機一動:“何兄,你這可問著了。我正好想培訓幾個電報員呢,我看你發報這麼熟,應當就是管電報員的吧?我送幾個人到你那裡學習一下如何?”

何繼春猶豫道:“這個,好像不太合適吧。沒有這方面的先例啊。”

羅毅說:“何兄,這事我就賴上你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好像你和杜先生也認識吧,我救了他的女兒,你替他還個人情也算合理吧?”

何繼春說:“這個挨不上吧?……好吧好吧,算我給你開個後門,上海警察局最近有兩期電訊班,我跟他們的負責人有點交情,幫你安排一個人進去學習吧。不過,只限於一個人,不能再多了。”

“多謝何兄。”

何繼春嘆口氣說:“唉,我連你的底細都不瞭解,就這樣替你安排人去學電訊,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殆害黨國啊。”

054 上海灘的杜老闆

次日清晨,小火輪重新啟航,向上海開去。一路無話,中午時分,小火輪來到了黃浦江上的碼頭。遠遠的,大家就看到碼頭上站著十幾個身穿黑衣的漢子,一個個腰裡彆著駁殼槍,殺氣騰騰的樣子。幸好杜心雨提前告訴了大家,那是她父親派來的保鏢,專門前來迎接她的,否則,以突擊營的脾氣,差不多就要掏槍開火了。

船靠上碼頭,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漢子在幾名保鏢的護衛下快速地走到船邊。早已站在船邊上的杜心雨喊了一句:“爸爸!”

中年漢子滿臉喜色:“心雨,你可讓我擔心死了。”

船剛停穩,杜心雨沒等船主放好跳板,一個箭步就從船上跳到了岸上,一頭撲到杜老闆的懷裡去了,又是哭又是笑的,此前動不動就揚言要把人沉江的野蠻女子,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撒嬌打滾的小女孩。

杜老闆一邊用手輕撫著杜心雨的肩背,一邊微笑著向陸續下船的羅毅、何繼春等人打著招呼,從此前的電報中他已經得知了,正是這些人救了杜心雨。久在上海灘上打拼的杜老闆深諳為人處世之道,這些禮數是不會或缺的。

何繼春走上前,和杜老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