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毅有些尷尬地問。
曾珊說:“羅子哥,被綁的那個人是什麼人啊?如果他沒做什麼壞事就被人綁了,我覺得我們應該管。”她其實對於這些事情考慮得不多,只是看到羅毅有些為難,便下意識地幫著羅毅說話了。
袁靜也插嘴說:“我覺得我們是不是瞭解一下情況再說。如果綁票的人是被逼上梁山的窮人,做的是殺富濟貧的好事,我們就不必管了。如果他們是流氓黑幫,敲詐勒索,我覺得我們應當管。”
這就是當年的邏輯了,在亂世之中,法律是沒什麼意義的東西,最重要的是正義。其實紅軍打土豪分田地就是跟法律對著幹的,誰又能說他們做得不對呢?不過,紅軍在打土豪的時候也要區分政策的,不會幹敲詐勒索的事情。
羅毅覺得頭有點大,他用求救的目光看了看何繼春,說:“何兄,關於這件事,你還有什麼其他的資訊沒有?”
何繼春苦笑著嘆了口氣,他是政府公務員,思維方式與這群土匪出身的突擊營官兵是不同的。不過,他也明白大家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想了一下,對大家說:“我補充兩個情況:第一,他們勒索的金額是100萬大洋;第二,他們裝備了發報機。”
不得不說,何繼春的確是個高手,他只補充了兩個資訊,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但這兩個資訊一下子把突擊營計程車兵們說服了。能夠裝備發報機而且一下子就敲詐100萬大洋的,恐怕還真說不上是什麼窮人了。
“這樣吧,咱們按小靜的建議辦,先派兩個人去偵察一下,瞭解一下情況,然後再決定怎麼辦。”羅毅不失時機地安排道。
大家的意見達成了一致,羅毅到船頭跟船主說了一聲,把小火輪向下遊挪動了幾百米,以免一會如果發生衝突,會傷及小火輪及船上其他人的安全。為了不引起機帆船上黑幫的注意,小火輪沒有發動引掣,而是由幾名突擊營計程車兵以拉縴的方式挪走的。這一段江面水流很緩,小火輪在江上移動沒有什麼難度。
小火輪移開後,羅毅帶著突擊營計程車兵從岸上悄悄接近了發出神秘訊號的機帆船。何繼春堅持也要跟著大家一起行動,他說這事是由他引起的,他躲在後面不太合適。羅毅問他:“你會用槍嗎?”
何繼春答道:“跟朋友玩過幾次,勉強算會吧。”
羅毅從他的回答中感覺到一些自信的味道。這幾天的接觸下來,羅毅對於何繼春的性格已經有所瞭解了,知道這個人十分低調,如果他說自己能夠做一,一般就意味著實際能夠做到三或者五。他既然說勉強會用槍,估計離專業水準也不會差太遠了。羅毅從突擊營帶的武器中找了一支駁殼槍遞給何繼春,何繼春接過來,熟練地扳了扳保險,然後一聲不吭地把槍插到腰裡了。
大家離機帆船不遠的岸上隱蔽好,羅毅安排一名叫作方桂山計程車兵躡手躡腳地下了水,偷偷游到機帆船邊上,去探聽一下船上的虛實。方桂山是突擊營裡水性最好的,被羅毅任命為游泳教官。這一次因為要走水路,所以塗九專門把他招進了警衛小隊,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
方桂山在水下像條魚似地無聲無息遊動著,不一會就靠近了機帆船。機帆船上的黑幫絲毫沒有想過在這樣一個荒郊野外的江面上還會有人要暗算他們,只留了一個人坐在船頭瞭望,其他的人都呆在船艙裡喝酒聊天。方桂山避開了船上哨兵的視線,藉著船幫的掩護,輕輕貼上了船艙,船艙裡黑幫們的聊天聲已經清晰可聞了。
“李老四,你說這個杜老闆有這麼多錢嗎?咱們一張嘴就是100萬,他能拿得出來嗎?”一個聲音在問。
被叫作李老四的人答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馬老闆讓你們幹這樁事,總有他的道理,別太多嘴。”
“你還別說,這個小妞長得是真夠不錯的,不虧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細皮嫩肉的,讓人看著就想咬兩口。”有人淫笑著說。
“你就算了吧,等拿到工錢,想找什麼女人找不到,這小妞可別去碰,馬老闆交代過的,如果碰了她,就壞事了。”
“媽的,你別說,這小妞可真夠烈的,在她手裡折了咱們兩個兄弟了,真想好好收拾收拾她。”
方桂山掏出一把小刀,輕輕地在船艙的篷布上劃開一個小口子,向裡張望。船艙裡一共有5個人,正圍著一張小桌子喝著酒。他們所說的人質並不在船艙裡,方桂山估計,這個人質應當是被關在船艙下面的密室裡,這種船一般都有一個這樣的密室,是用來儲存一些生活用品的。
各種情況都瞭解清楚後,方桂山慢慢地潛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