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隊總共也才4000人,照這麼說,這個聯隊不是讓你們給打殘了?”
“應該是殘了,他們已經撤回九江了,沿途扔下了1000多具死屍。”羅毅說道。
袁靜補充道:“我們剛剛得到了訊息,小澤源吉因為戰敗受到了上級的訓斥,已經在九江自殺了。”
紀英被震撼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一貫知道突擊營實力很強,卻沒料到能夠強到這個程度。他突然覺得,自己應當重新審視這支部隊了。在紀英心目中,覺得像羅毅這種公子哥一般的領導人,帶出來的部隊肯定無法與新四軍的主力部隊相比。至於說突擊營過去的戰績,紀英認為,一半是由於突擊營有錢,裝備好,另一半則可能是吹牛吹出來。不過,這一次他帶領兩個小隊外出作戰,見識到了突擊營士兵的軍事素質,讓他覺得突擊營也還有一些可取之處。現在再一聽說在這短短的十幾天時間裡,突擊營居然能夠把日軍的一個野戰聯隊打殘,而且逼得聯隊長都自殺了,紀英心裡的震驚簡直是無法形容了。
眾人看著紀英呆若木雞的表情,心裡都升騰起了一種快感。紀英初來之時,儼然是中央來的大員,把大家都不放在眼裡,大家早憋了一口氣了,現在,實實在在的戰績擺在紀英面前,看他還有什麼可狂妄的。
羅毅也不想讓紀英太過於難堪了,便說道:“紀副政委也別覺得驚訝了,其實我們也不過是利用了一些地形上的優勢而已。小澤聯隊不擅長於在南方水網地區作戰,所以吃了我們的虧。真要面對面地拼實力,我們突擊營最多也就是和小澤聯隊打一個平手而已。”
“那也很不容易了。”紀英苦笑道,“看來,我還真是要好好地向同志們學習一下了。”
“紀副政委說哪裡話,現在小澤聯隊撤走了,我還打算重新把***開起來呢。同志們都反映說,紀副政委講的東西,很有啟發,大家都想多聽聽呢。”羅毅說道。
“這個……從長計議吧。”紀英道,“思想政治工作非常重要,不過,我覺得還是結合到日常的訓練和作戰中去做,效果會比較好。我請求到三支隊去鍛鍊,和同志們一起訓練,增長一些我的軍事技能。”
“這個不太方便吧。”這回輪到樂家林苦著臉了,他可不想成天和紀英混在一處。
“沒什麼不方便的,樂樂,你要虛心接受紀副政委的指導。”羅毅笑著說道,紀英不想折騰政治運動了,這是一件好事。至於說下到具體的支隊裡去,倒也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大家正在說笑著,邵平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向眾人分別行了禮,然後走到羅毅身邊,貼著羅毅的耳朵說道:“營長,杜大小姐來了。”
“心雨?”羅毅一愣,有心說先讓杜心雨避開一下紀英,誰知門簾一挑,杜心雨帶著兩名軍統特工已經走了進來。杜心雨在突擊營也算是自己人了,她並不知道紀英到來的事情,所以仍然像過去一樣大大咧咧地直闖進來。
“羅子哥,小靜,許參謀長……”杜心雨向眾人打著招呼,突然發現了紀英,不由得遲疑了一下:“這位是……”
杜心雨本人是穿著便服的,但她帶著的兩名軍統特工,穿的是**的制服。紀英一看便心生疑惑,再見杜心雨和眾人如此諳熟的樣子,更是心裡一沉,臉上自然也就表現出來了。
“這位是從延安來的紀英,紀副政委。”羅毅連忙介紹道,不過,心裡好生懊惱。他知道,讓紀英見到杜心雨,實在是一件太糟糕的事情了。他刻意在介紹語裡強調了延安二字,讓杜心雨知道,此人是有來歷的。
“我叫杜心雨,軍統中校,剛從重慶過來。”杜心雨冰雪聰明,加上一直都很關心突擊營的處境,所以自然知道從延安來的人意味著什麼。不過,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再回避了,索性光明正大地向紀英作著自我介紹,“這次到貴部來,是有一件非常緊急的公務,雖然並不直接與貴部有關,但或許貴部能夠幫助我們解決一下難題,所以,我就很冒昧地過來了。”
“歡迎杜中校。”紀英說道,“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我部與貴方是友軍,所以,冒昧一詞倒不必說了。”
“那就多謝紀副政委了。”杜心雨向紀英欠了欠身子,以示謝意,然後轉向羅毅,說道:“羅營長,實在是這一次的事情比較麻煩,所以才想請貴部幫忙,你不會見怪吧?”
羅毅裝傻充愣地點點頭:“紀副政委說了,國共合作期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杜中校,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你方便在這裡說嗎?”
杜心雨看了一圈,在場的除紀英之外,都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