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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部分

年輕人,我聽那小夥子說,叫什麼羅營長……”

“羅毅”嚴鶴這回可是徹底驚呆了,“你真的聽人說叫羅營長?”

倪人傑回想著羅毅打自己一巴掌的過程,越想越是心驚:“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他就是羅毅呢?讓我想想,沒錯,他肯定是羅毅,他眼睛是一種不可一世的神氣,一點都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這回事鬧大了。你這個……”嚴鶴連吃了倪人傑的心都有了,他使勁嚥下了一句罵人話,說道:“你想想看,如果羅毅親自來了,怎麼可能只來了幾十人?據我們掌握的情報,羅毅手下的正規軍起碼是五千人,還有幾千民兵。他名義上是營長,實際的勢力和**的一個師長差不多。你見過哪一個師長出門只帶幾十名護衛的?更何況他是新四軍,跑到**的防區來,可能只帶著幾十人嗎?”

“站長,你是說,羅毅有可能帶著幾百人?”倪人傑聲音都變調了。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嚴鶴跺著腳道,“不行,這事大了,就衝著新四軍幾百人跑到贛州來,也不是小事。我必須向行署報告,請他們決斷如何應對。此外,我們還得和駐軍聯絡,讓他們做好應變的準備。”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一幫市民在市****搭了一個靈棚,據說是準備給蔡榮基搞一個公祭儀式。我看那些老百姓也是瘋了,明明是一個臨陣脫逃、畏罪自殺的人,他們還說他是什麼抗日英雄。”倪人傑報告道。

“蔡榮基的是非,不是你我能夠評價的。”嚴鶴冷冷地回應道,他與蔡榮基沒有私仇,從內心來說,還是非常佩服蔡榮基的,也知道蔡榮基是代人受過,所以倪人傑說蔡榮基的壞話,他並不贊同。當然,處於他的位置,他也不便於直接替蔡榮基叫屈,所以只能是避而不談此事:

“老倪,你帶上你的人,到廣場周圍去監視著,有什麼異常馬上回來報告。還有,讓你的人老實一點,別惹了江東突擊營那些神,連老百姓都別惹。誰如果再給我惹出事來,我跟他沒完。”

“是”倪人傑答應道,“可是,站長,我們的槍被突擊營繳了,是不是可以從庫存裡給補充一下?”

“補充什麼?你還不瞭解你那些人嗎,他們手裡有了槍就知道出去嚇唬人,沒了槍還能老實一點。我只是讓他們去監視現場,沒讓他們惹事生非,要槍幹什麼?”嚴鶴說道。

“好吧。”倪人傑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栽了,槍被突擊營繳了,與被**的潰兵繳了,那是兩個不同的性質,後者是內部矛盾,前者在大面上雖然也只能說是內部矛盾,但私下裡誰都知道,國共雙方是敵我矛盾。嚴鶴只要往上報說自己帶著人被新四軍繳了械,自己這一個處分是逃不掉的。現在當務之急,只能是乖乖聽嚴鶴命令,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此時的****,人山人海,贛州各界人士都聞訊趕來弔唁蔡榮基。幾個商業協會的管事老頭倒也不是空口說白話,這麼會工夫,不但搭出了一個主席臺,還接上了高音喇叭,以便把主席臺上發言的內容對全體參加祭拜的人播放。

甘雨亭作為常德戰役的親歷者以及蔡榮基殉城經過的親眼目睹者,在主席臺上向贛州民眾詳細介紹了整個戰役的過程。他用活生生的事實告訴大家,蔡榮基並不是什麼懦夫,而是在守城無望的情況下,為了保全傷員們的生命而下令棄城的。至於蔡榮基本人,則是在看到手下計程車兵都突圍成功之後,登城頭自盡,以實踐自己“城破人亡”的誓言。

甘雨亭的講述讓在場的市民唏噓不已,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話語間對於最高當局也有頗多微詞。

一名年輕女士拿著筆記本衝到主席臺前,對甘雨亭說道:“甘團長,我是大眾報的記者,我想跟你約個時間做一個專門採訪,向廣大民眾介紹蔡師長的功績,你能賞臉嗎?”

“我非常願意”甘雨亭答道,“只要能夠幫師長洗清冤屈,我願意把這些事說上一百遍。”

“甘團長,我是一位作家,寫過一些鴛鴦蝴蝶的暢銷書。聽了你們師的事蹟,我想寫一部反映貴師在蔡師長指揮下英勇殺敵故事的新小說,這將是一部完全顛覆我本人創作風格的小說,我連名字都已經想好了,就叫作《虎賁萬歲》。”一位中年男子說道。

“非常感謝,如果您需要什麼素材,我隨時可以提供。”甘雨亭向那位作家深深鞠了一躬說道。

“甘團長,我們是贛州中學的學生,你能給我們籤個名嗎?”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湧上前來,人還沒到,香氣已經燻得甘雨亭頭昏腦脹了。

“這個……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