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一些而已,你怎麼會了解到的?”
羅毅呵呵一笑:“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嘛。”
袁靜見羅毅不願意回答,便也沒有再追問,在她心裡,猜想著羅毅大概是從杜心雨那邊還能得到一些情報。以杜心雨的身份,她不應當向突擊營提供情報,但私下裡和羅毅交流一些,也是有可能的。羅毅不願意說,大致是這個原因吧。袁靜當然想不到,羅毅的知識來自於未來,有一些在當時屬於絕密的資訊,在若干年後也已經解密了,所以羅毅知道的事情,遠比當時任何人都多得多。
“羅子,你說的延安政治運動,是怎麼回事?”許良清問道。
“小靜,你在延安聽說過一些沒有?要不,你給大家介紹一下吧。”羅毅望著袁靜問道。
袁靜點點頭道:“羅子哥剛才說的延安政治運動,我去延安的時候正好趕上收尾。我問了一些同志,他們都諱莫如深,不願意多講。我聽說,的確是康部長主持的,叫作挽救失足者運動,後來有些地方搞得太大了,冤枉了一些沒有問題的同志,這才開始糾正了。”
袁靜是從外面的部隊送去延安學習的,這一次政治運動沒有牽涉到她,不過她也的確瞭解了一些,她挑主要的情況向大家介紹了一下,還講了幾個例子,讓陸雙勇等人聽了唏噓不已。
羅毅道:“延安的這次挽救失足者運動,與我們部隊裡過去搞過的肅反、抓AB團之類,沒什麼區別,總之,就是一次政治運動吧。像這樣的政治運動,未來還會有,而且,每一次運動,都會是非常殘酷的。運動中能夠抓到多少壞人,我說不清楚,但每一次都會冤枉大量的好人,我是知道的。”
“怎麼會這樣?好端端地,自己窩裡鬥個什麼意思?”陸雙勇鬱悶地說道,有關肅反的一些事情,羅毅曾經跟他們說起過,唐榮等來自於紅軍游擊隊的幹部也介紹過自己經歷的肅反,所以突擊營的軍官們對於政治運動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從來沒有親身經歷過而已。現在聽說在抗戰形勢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部隊里居然還忙裡偷閒地又整了一次,實在是覺得無法理解。
“老許,對這事,你怎麼看?”羅毅向許良清問計,畢竟許良清年齡最大,經歷的事情也多。
許良清道:“其實,這樣的事情也不奇怪,如果沒有窩裡鬥,倒反而奇怪了。歷朝歷代,因為內亂而亡的例子太多了,在這亂世之中,建立起一支軍隊,如果不進行內部整肅,遲早是要出事的。紀英說的是統一思想,說難聽點,也可以叫作清除異己,但這是必要的。如果我是上位者,我也會這樣做,否則,一些與我離心離德的人把持著軍隊,誰能保證在關鍵時候不出事呢?其實,在**裡何嘗不是如此,委員長也是不斷地在削弱其他派系的力量,只是所用的名義不同罷了。”
許良清的這個說法,其實羅毅在後世也曾聽人說起過。歷史上幾次大的政治運動,雖然說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但焉知如果沒有這些政治運動,會不會因為派系鬥爭而帶來更大的損失呢?就以自己的突擊營來說,這支部隊相當於羅毅自己的私兵,如果長期如此,未來上級也不會放心的,萬一在關鍵的戰事中突然反水,造成的損失可就是無與倫比的。從這個意義來說,紀英帶著康部長的指令來進行思想整頓,也不能是瞎折騰。
但是,如果由著紀英拿肅反的那一套方法來整人,羅毅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他可是知道肅反的殘酷的,多少優秀的官兵沒有倒在戰場上,卻倒在自己人的槍下,這樣的事情,羅毅絕不允許在突擊營出現。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也不用擔心什麼了。”樂家林道,“再說,就算是黨指揮槍,小靜是政委,紀英只是副政委。羅子指揮小靜,還是小靜指揮羅子,這還不一樣嗎?”
袁靜瞪了樂家林一眼,說道:“名義上我是政委,但紀英畢竟是帶著康部長的指示下來的,我也不好太過於阻攔他。”
許良清道:“我擔心的是,紀英打著加強思想政治工作的旗號,培植自己的勢力,等勢力形成之後,再借機發難。到時候就算大多數的人站在我們一邊,突擊營也面臨著分裂的危險。此外,如果紀英真的到康部長面前去說三道四,對於我們未來與大部隊會合也不利。”
羅毅道:“小靜的政治經驗不足,尤其是和紀英這樣常年搞政治運動的人相比,心眼還不夠,當然了,還有就是心眼還不夠壞,搞政治必須是心狠手黑的,小靜做不出來。這就決定了雖然小靜是政委,但紀英對於我們還是構成了很大的威脅。”
羅毅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的,那就是他不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