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王中將所部的防區,在去年的大陸jiāo通線戰役中,日軍輕而易舉地從國軍手上奪取了這片地區,並透過這裡長驅直入,一直打到長沙、衡陽等地區。
在日軍透過之後,躲入幕阜山中王中將所部發起反攻,重新控制了石mén坳,並且修復了防禦工事。不過,駐紮在這裡的國軍M團團長譚漢傑非常清楚,這種控制只是象徵xìng的,如果日軍需要從這裡透過,僅靠他一個團的兵力,是根本不足以進行阻攔的。王中將在派他出兵的時候也jiāo代得很清楚,任何時候都不要試圖和日軍硬碰硬地幹。
帶著一種無為的想法,譚漢傑把指揮所建在一個xiǎo山坡上,然後向南北兩個方向都遠遠地派出了哨兵,這樣,無論日軍是從武漢過來,還是從長沙過來,他都能夠提前知曉,並且能夠及時地把部隊從陣地上撤下來,藏進山裡去。
讓譚漢傑比較高興的是,他的部隊在這裡駐紮了幾個月,並沒有遇到日軍來襲的情況。從上級發來的戰報看,日軍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報告”指揮部外傳來傳令兵的報告聲。
“進來,什麼事?”譚漢傑問道。
傳令兵走進指揮部,向譚漢傑報告道:“騎兵偵察兵回來報告,在我們陣地北方10公里處,發現一支部隊。”
“什麼?才十公里?”譚漢傑一驚,站起來厲聲問道:“怎麼回事,怎麼讓鬼子靠得這麼近了才報告?鬼子有沒有發現我們?有沒有發生jiāo火?”
“呃……不是鬼子。”傳令兵說道。
“混蛋”譚漢傑虛驚了一場,一屁股坐下,“不是鬼子,那就是友軍路過了,這點事你們瞎報告什麼?”
“好像……也不是友軍。”傳令兵道,“偵察兵說,來的是新四軍江東突擊營。”
“江東突擊營怎麼到我們的防區來了?”譚漢傑皺皺眉。王中將的防區與江東突擊營的防區相鄰,更確切地說,江東突擊營目前所佔據的咸寧、九江兩片游擊區,都是從王中將手上搶過去的。為了地盤的事情,兩支部隊經常有些xiǎo摩擦,所以也算是比較熟悉了。譚漢傑自己也說不清楚,和江東突擊營之間的關係,到底算是敵我,還是友軍?
“派個人跟他們說一說,石mén坳是我們的防區,讓他們不要故意挑起摩擦。”譚漢傑吩咐道。
“團座,不用派人去,他們派了一位軍官,跟著騎兵偵察兵一起來了,說是有要事,要和您聊一聊。”傳令兵說道。
“聊一聊?”譚漢傑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既然來了,那就請他進來吧。”
mén簾一挑,從mén外進來了一名身材挺拔的軍人,他的身上穿著一套黃綠sè塊jiāo織的軍裝,譚漢傑知道,這是江東突擊營的標誌,據說是叫什麼mí彩裝的。軍人走進來後,上下打亮了譚漢傑一番,然後面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請問,是譚團長嗎?”
“正是在下,請問……”譚漢傑客氣地回應了一聲,平白無故地,他可不想得罪突擊營。過去暫D師莫汝群因為得罪突擊營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此事在王中將的部隊裡可謂人人皆知,軍官們心裡對於突擊營都有一些莫名的恐懼感。
那軍人答道:“鄙人是新四軍江東突擊營二支隊支隊長邱彬。”
“久仰久仰。”譚漢傑說道,他說久仰倒也不算是虛話,突擊營的幾個支隊長在這一帶都算是xiǎo有名氣的,譚漢傑的確聽說過邱彬的大名。
“譚團長客氣了,邱某不請自來,是有些xiǎo事想請譚團長幫忙。”邱彬說道。
“邱支隊長有什麼事情請直說吧,只要譚某能夠幫得上。”
“我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想從譚團長手裡借石mén坳一用。”
“什麼意思?你們想侵吞我的陣地嗎?”譚漢傑臉sè有些變了,“我知道貴部戰鬥力強悍,可是這樣明目張膽侵吞友軍的陣地,似乎也不太合適吧?”
邱彬很無辜地笑了:“譚團長誤會了,我們只是借用幾天而已。我們羅毅營長說了,只用幾天,用過之後立即歸還,決不賴帳。”
“你們的意思是……”
“實不相瞞,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三天後,有一個聯隊的鬼子要透過石mén坳返回武漢,我們想在這裡打一場阻擊戰,所以特向貴部借用此地。”
“一個聯隊的鬼子?”譚漢傑像火燒了屁股一樣跳起來,“你們的情報屬實嗎?”
“千真萬確,譚團長如果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