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產業恐怕也就難以保住了,而且再無進入陰司的權利了。
剛出陰司地界,七叔正談笑風生,突然他面色一變,一頭從馬上冥馬上栽了下來,倒在地上抽搐吐血不止。
眾人大驚連忙下馬,扶住他。
“秦哥,你沒事吧。”
七叔搖了搖頭,苦笑道:“沒事,若馬面、牛頭再多稍加一分力,今天我這場面就怕撐不住了。”豆助畝劃。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七叔的木脈之氣乃是向雨蒙臨時所傳,他早料到今日必有一戰,是以拼盡全力使出當年的絕學打敗了牛頭、馬面。但也只是強弩之末,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當場殺掉二聖的原因。
不是不想殺,而是根本殺不了。
這其中的緣由,向雨蒙最清楚了,是以他在刑臺比七叔還緊張,若是今天畜城、天師府、江東軍未能及時趕到,我們只怕都得飲恨當場。
七叔面如白紙,虛弱問道:“無心、王錦的隊伍回去了嗎?”
向雨蒙點頭道:“秦哥放心吧,後續接應部隊已到了南勾城,他們不會有事的。”
七叔這才放心,微微一笑,喘了口氣又問我道:“無傷,你不會怪我吧。我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多年,也是怕虛名連累了你。我本亡人,早就不屬於這片土地,張王逆天而為,本為兄弟情義,卻不曾想天道因我秦劍而亂,陰陽兩界百姓因我受累。”
說到這,七叔眼耳鼻同時冒出了血水,他英俊的面孔蒙上了一層死灰色。
“秦哥,張王與你同心同念,他生性豪邁,本就不願承繼帝君之位。他當上閻羅,只是不忍心看著你辛苦打下的基業拱手於人,終其一生,不過是為了開啟九輪迴迎你回來,再續兄弟情義。如今他的氣數已盡,也算是天意。”向雨蒙老淚縱橫安慰七叔。
“從今日起,你我兄弟再也不論陰陽之事,下半生做一個閒人,隱跡山林。”向雨蒙說到這,聲音哽咽,滿臉傷痛之色。
七叔的眼神漸漸黯然了下來,直直的望著凡間天際星辰,笑道:“我秦劍原本江東浪子,奈何受天道傳承,立下千秋之功,一生手上冤魂、鮮血無數,實非我本意。我從未在意世人是否記得我,更不在乎封神晉爵,享千秋香火。唯心痛張王落難,而無能為力,蒼天已不佑我,又可奈其何?”
說到這,他滿臉恨然之色,咳血不止。
“不管了,秦哥,咱們誰也不管了,你這就跟我回江南,這輩子再也不出山,咱們兄弟做快活神仙。”向雨蒙淚如雨下,搖晃著七叔的肩膀。
“無傷,你,你過來。”七叔抓著我的手。
他的手冰涼如水,顯然生機已然快到了盡頭,巨大的透支與二聖的反噬之力,已經絞碎了他的本脈,剛剛一路談笑風聲,不過是為了防止身後有探子相隨,故意佯作輕鬆之態以震懾罷了。
任誰也沒想到,七叔是用他生命最後的氣力在支撐著,此刻他已然是油盡燈枯。
“你殺氣太重,又太執拗,雖為王神,卻只怕逆天而行。眼下天心已失,世道不公,人心不古,只會助長你的殺戾之氣。殺氣太盛,易入魔道,我希望你能時刻保持本心。今日之事,只怕在你心裡已經生下仇恨的根源,我還希望你日後能給老舊族留條活路。”七叔用力抓著我的手,目光嚴慈囑咐道。
我感覺七叔很可能馬上就要離開了,想到從小到大七叔對我的點點滴滴教誨與關懷,而我卻屢屢懷疑他,我心如刀絞。
“七叔,我答應你。”我流淚道,像孩子一樣嗚咽大哭了起來。
“秦哥,你這又何必呢,你一心繫蒼天、世人,可是他們有誰記得你。今天你也看到了,生死關頭,那些受過你厚恩的人、神是如何對待你的?又有誰還記得你,他他們只會對你拔刀相向。”向雨蒙哀嘆道。
“我本江東一布衣,天下於我何加焉?蒼天負我,我不負蒼天,惟願問心無愧罷了。只是這盤棋,我還沒下完,便已離場,當真是天意無情。”七叔悲天憫人的嘆息道。
“我累了,小月帶我走吧,能與卿重逢,便是蒼天最大的恩賜。”七叔說完,頭往小月肩頭靠了過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幾滴血淚。
我知道那是不甘的眼淚,七叔至始至終都心懷陰陽兩界的安危,尤其是與他同氣連枝的張王。但這已經不是他的天下了,他無能為力,只能選擇黯然退場。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就是天底下最笨、最痴的傻子!”小月溫柔如水,臉上柔情蜜意,充滿了幸福。
“雨蒙,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