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付牛頭的同時,七叔一心二用,神劍金光大盛。往馬面逼去,馬面的白光劍頓時折損。只能是以氣劍護身保命。豆大廳號。
眼看著二聖就要殞命,七叔嘎然收手,瀟灑的在空中輕旋,穩穩的落在了主座上,氣度沉穩。
“你們陰司之事,我本凡人,淡出玄門多年,不欲多管,但此二人我必救。”七叔目光面含殺機,冷冷的望著黑白無常。
“白君,別管我二人,今日若不殺秦劍,日後怕再無機會。”
白無常手一揮,一道白光直衝宵際,唰唰!
無數黑壓壓計程車兵往邢臺逼了過來,甚至還有不少老舊族的陰神騎著坐騎飛奔而來,一時間整個邢臺風起雲湧,天地變色,儼然一場惡戰難免。
七叔面無懼色,依然淡然如常,倒是向雨蒙神色有些緊張,暗叫不好。
“秦劍,就算你是閻君,今天也休想離開這裡。”黑無常哭喪棒一指,七叔怒喝道。
底下民眾雖然驚恐萬分,對七叔敬仰有加,但他們也不過是螻蟻之力,面對如此千軍萬馬,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只能眼望著閻君被圍。
“嗖嗖!”
又是幾個陰神落在了法臺上,手持法器將刑臺牢牢的包圍。
黑白無常是擺明了今天不殺七叔和我不罷休了,閻君還活著,哪怕是他們有替身也言不順,而我是繼承人,若不殺我倆,他們想篡位就千難萬難。
“秦劍,交出扳指,自廢經脈,本君可饒你們一條生路。”白無常冷冷道。
七叔端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酒,泯了一口,大笑道:“嗯,不錯,好酒。”
然而,他抬起頭看著白無常,臉上揚起儒雅的微笑,“我乃天道,我亡則天亡,你以為真的能殺我。”
七叔說到這,站起身,手持金盃環傲眾陰神、兵士,傲然道:“你們之中過去不少追隨於我,不少慘敗於我手,這片土地。乃是我昔日與張王一寸一寸用血換回來的,你們封神晉爵之時,視我如父如君,飽受王恩,卻不知恩,枉為神祗。”
七叔這一番鏗鏘有力、振振有詞的豪言,讓在場不少陰神面露羞色,更有不少兵士左右環顧,悄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這就是閻君之威,他或許不如張王霸氣、威嚴,但那種悲憫蒼生的氣勢,更讓人能發自內心的仰慕他,而不是畏懼他。
白無常見軍心不穩,除了他的舊部陰神,其他盡皆有退縮之意,不禁大喝道:“還愣著幹嘛,誰斬殺秦劍,日後賞萬金,奉上神位!”
“啪!”
七叔手中金盃猛的往地上一摔,披風一揚,大喝道:“來,放馬過來!”
我很少見到七叔發飆,但見他面寒如冰,殺氣凜冽,目紅如血,白衣獵獵,冷酷的讓人窒息。
這才是真正的他,輝煌的一聲中同樣也是雙手沾滿了血腥,試想哪一位奪取天下帝王,不是踩著萬千屍骨呢?
七叔就這麼站在那,眾陰神無一人敢動,他全身上下像是沒有一絲的破綻,根本讓人不知道從哪下手。
就這麼僵持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白無常按耐不住了,手中一道白幡豁然而現,就要出手。
轟隆!
震天的響聲自渡口方向而來,緊接著一群赤裸著上身,手持蠻刀,騎乘著冥狼的畜兵軍隊如旋風一般衝開重重守軍,捲了過來。
領頭之人面目兇狠,光頭黑髯,頭戴銅箍,渾身鋼鐵般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手持短戟狂奔而來,人未至,聲先到:“畜城大司馬,姚無心前來救駕!”
白無常大驚,陰司七城,北王都冤死城乃是歷代廣王王城所在,其他六城分別為南勾城、北陰城、黑風城、鬼方城、黑水城、南王都枉死城!
這七大城池中畜城與鬼方戰鬥力最強,鬼方乃是北方蠻鬼,馴服難以教化,最後為張王所馴服,終生只奉張王。
而鬼方之外,則是畜城了。
畜城的畜兵乃是陰司畜鬼中最兇殘、最具有戰鬥力、好戰的兇畜,就連畜宗二聖都難以管制。
因此自古以來畜城就是個三不管的地方,但畜城自從姚無心繼任城主後,義氣、公正,為眾兇畜所尊崇。
昔日閻君與金太保強攻畜城,久戰不下,最後閻君使巧技折服姚無心,姚無心自此歸順閻君,效忠張王,在畜城姚無心的號令比張王的法旨還要管用。
緊接著,東北方向又是一隊金甲騎兵狂奔而來,“奉鍾天師之命,天師府上將王錦前來保護閻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