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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世子,但從雲都城的情況來看,他與其父慕容北一系。似乎並不融洽。

“血兄,為何沉默不語?”慕容羽見我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羽少有大志,極為難得,我不過是一介莽夫,原本來西川也不過是一睹慕容家雄風,如今心願已了,自是無言。”我笑了笑道。

慕容羽笑道:“我看血兄才是胸懷大志之人,我慕容羽自幼在北方沙漠、草原隨狼神歷練,自認也是看透生死之人,但卻從未見過像血兄這般氣勢雄渾之人。若不是血兄看不上我慕容羽,對我極為失望?”

這人真是個人才,有一雙慧眼不說,言語之中,無時無刻不存有拉攏之意,只是可惜了,我與他都是絕世強主,又豈會為他所用。

我淡淡一笑,與他碰了碰杯,“羽少胸懷天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慕容羽豪氣道:“我慕容家原本北方大族,在入主西川時,尊父有雄心壯志,短短數年平定西川玄門。但他立法太嚴,對西川玄門各族壓迫太甚,到了如今,西川怨聲載道,尊父不聞不問,只是一味的聽信小人讒言,愛好風月,再無雄心。”

“如今陰間大亂,玄門又無明主,眼看著萬年大劫將至,玄門中人卻人心不齊,雜亂不堪。若不一統,但凡孽淵大開,妖魔盡出,玄門、蒼生危矣。”

說到這,慕容羽目眶通紅,隱約泛有淚光。

且不說他是否惺惺作態,但此人所說之話,與我的結拜兄弟白朝陽所說倒有幾分相似,極有遠見。

“只恨尊父不聽從我的意見,我一腔熱血無用武之地,徒有虛名,碌碌無為罷了。”

劉文生勸道:“羽少不用悲傷,慕容家出西川必然是大勢所趨,也許家主自有想法。”

慕容羽乃是有雄心壯志之人,他如此也許不是做作,慕容北一天不交權,他這個世子就是個虛位。

“羽少,其實並沒有所謂的金盆洗手,世子登基,全是憑空捏造的對嗎?”我抬起頭問道。

慕容羽點了點頭,目光一寒,冷冷道:“血兄果真是明眼之人,尊父原本是想明年金盆洗手傳家主之位給我,安享太平。但有一些小人故意誇大其詞,並在玄門各地四處傳言,引的無數玄門中入川。尊父早已沒有了昔日的雄心壯志,見外人入川,心生警覺。又因為我平日多有相勸,言辭激烈,爭吵甚多。尊父誤以為我要提前篡權,遂令淳猛等人封川,讓這些小人趁機向我發難。”

“不過,這對公子未必是禍,慕容戰一死,你便再無後顧之憂,西川無人能與你匹敵,正是公子大展宏圖之志的時候。”我猛然一拍桌子,大喝道。

“沒錯置之死地而後生,陸塵風想謀世子家主之位,眼下慕容戰已死,家主再無可匹敵公子之人,若是一鼓作氣擒拿反賊,豈不是正是天賜良機?”劉文生極其聰明,一眼看穿全域性,附和道。

慕容羽凜然一笑,傲然道:“沒錯,羽正有此意。尊父不出川,我隱忍這麼多年而不得志,正是因為有戰老大在,他有龍涎坑,又佔據南出西川的要道,讓我有志難抒。現在秦無傷斬殺戰老大,正是我輩中人奮起之時。”

我猜的沒錯,西川戰神慕容戰乃是慕容北的南天一柱,若非我設計殺他,有他在,玄門之外難以入川,而慕容羽等一干西出之人也是西出無門。

隨著慕容戰一死,整個天下的大勢必然改寫,慕容羽若能得家主之位,必然會出川匯入玄門的大熔爐裡。

正說著,耳際傳來銀鈴般的輕嘆,只見一穿著金色鏤空長裙的少女,婉婉而來,但見她肌膚若雪,容顏俊美,體態婀娜,雖然不如紫衣嫵媚多情,卻多了一兩分英武之氣,極具風采。

“戰哥一世英雄,卻只是一腔愚忠之血,不識天下大勢,且極為自負,不聽謀言。尊父以為他天下無匹,令他守咽喉要地石子鎮,卻是遲早會為他帶來殺身大禍。小妹曾多次勸說戰哥,讓他離開那兇險之地,他卻不依,如今為江東賊人所誅,實乃恨煞至極。”

慕容雪眼眶一紅,清淚直流,在慕容羽身邊坐了下來。

慕容家,慕容戰年少成名,隨慕容北橫掃西川立下奇功,這人雖然殘暴,但對家人卻極其愛護,尤其是是對這個小妹更是呵護之至,捧若手上明珠。是以慕容雪與慕容戰極為親近,此次冒險去松崗祭母親墳,也是為了哀悼亡兄。

反觀慕容羽,一直在隨大漠狼神修煉,與家人反倒是極為疏遠,是以為親父慕容北所忌憚。慕容雪之所以如此追隨他,也多半是因為慕容羽胸懷大志,以天下為先,但情感上卻是向著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