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爆發不完的小宇宙,不破壞點東西心裡就怪癢癢的。
說起這些有求於師傅的富人就不得不讓我想起我的第一次下山出師,我記得那年是爺爺消失的第四年,也是我學道的第四年,那一年我十一歲。
那時候剛好師傅有事要回一趟臺灣,飽受他日夜摧殘的我也就終於落下幾天清閒的日子,別看我那時候年紀不大,但是洗衣挑水,劈柴做飯樣樣都很拿手,雖然我在家裡的時候母親從來都不讓我幹半點活,而且家裡也早就買了洗衣機和煤氣灶。
那時候我基本上都常住在山上了,父親在發了一筆小財後就在縣城裡買了一套房,他在縣城裡開了一間小的古董店,忙的時候根本就沒時間王家村,母親有時也會去做飯給父親吃,倒是把給疏忽了。
那時我是上小學五年級,一個星期也去不了幾堂課,我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簡單的幾門課,我三五天就能把一本書背的滾瓜爛熟的內容其他人卻要學半年,我有時候坐在教室的最後面看著大家苦思憫想也想不出來的二元一次方程解法,就有種想要大聲感嘆的衝動:有時候,無敵也是一種寂寞。
也就是我有了這種想法的第二天,便遇到了那個前來太陰觀求救的人。
我記得那天我正坐在太陰觀門口的樹蔭下煉氣,學道四年以來,我的一口清氣倒也練得有模有樣,可以模糊地附著在我的體表,看起來就像是一層保護膜,不過練到現在我倒也沒有練成什麼大的本事,簡單的紙鶴尋穴之術還好,一旦用起稍稍有難度的道術來總會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幾年前師傅的招魂術讓那二十七個稻草人復活的場景我至今歷歷在目,可是要我使出招魂術的話,就算念破了嘴皮子也沒招過一隻魂來。
來人是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頭,穿著一身舊西服,頭髮半白,看他的樣子一臉焦急,不用想就是碰到了麻煩事,我自從得到了師傅的陰陽魚後,就擁有了可以從一個人的頭頂閱讀到他基本資訊的能力,例如姓名籍貫,生辰八字,是否婚配,家裡姊妹幾個等等,看得越深耗費的氣就越多,師傅怕我貪玩損耗清氣,所以我在和他練氣期間他嚴厲警告我不得以這種能力去窺探他人資訊。
那人來了之後見我盤坐在地上不動,就上來問我:“小師傅,這裡是吳真人住的太陰觀吧?”
我閉上眼睛一臉正經地沉聲說道:“何事?”
老頭左右看了一下,臉上有些為難地說:“家裡出了怪事兒,夜裡老能聽到咳嗽聲,我那兒子現在整天頭腦昏昏沉沉的,說話也說不清楚,請了個先生去看看,那先生還沒進門就給嚇跑了,說什麼也不敢去咱們家,還請小師傅進去通報一下吳真人,香火錢好說。”
“我師傅去臺灣了,還得半個月才能回來,你半個月後再來吧。”我睜眼瞅了一眼老頭,繼續故作高深起來。
“哎喲,那可咋辦哪!怕是等吳真人回來,我兒子的命就沒嘍!”老頭拍著大腿,一臉焦急和無奈,轉身就往山下走。
“等等。”我叫住了他。“什麼怪事跟我說說,我看能不能幫你?”
老頭對我的話有些詫異,他尷尬地說道:“小師傅,不是老頭子我不相信你,昨天我們請的先生是咱們縣裡有名的風水先生,他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他都不敢管的東西,您這年紀是不是太”
老頭還沒說完就瞪大了眼睛,他看著我面前的一隻千紙鶴活靈活現地繞著我飛來飛去,然後我輕輕打了個響指,那紙鶴當即無火自燃,化成灰燼。
“那個先生應該不會小爺這手吧。”我哼了一聲,撇了一眼被驚呆的老頭。
老頭連忙向我道歉,向我說了一大堆恭維的話,他說:“沒想到這山上還住著個小神仙,真是失敬,是我失敬了,小神仙您吃過了沒有,要不您看看現在就跟我們去縣裡面看看,我怕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並不著急,而是向他伸出了五根手指,老傢伙愣了一下,似乎是沒看懂,我只好改成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對搓,老傢伙這下明白了,連忙討好著說:“錢好說,小師傅是要五千吧,我覺得這收費很合理,您看我這就可以把錢先給你。”
“五千?”當時我心裡就一句我勒個草,小爺我在鄉鎮小學一年學費也不到500塊錢,父親一個月給我的零花錢也才100塊錢,平常我也就買包辣條或者吃兩包小浣熊乾脆面,剩下的都省下來讓母親給我買衣服了,我本來是想獅子大開口要五百塊錢的,而且我還做好了給他打五折的準備,少一分錢我都不幹,他自己竟然開口就給5000?
“成交!”
我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