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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們去媽媽不准我們去的地方玩吧。”

十六號比我想象的還要殘破,大洞一路延伸到屋外臺階,因為建築工人從這裡將壁爐拖走,兩側鑄鐵欄杆也被人偷了,要不然就是那住屋王連欄杆也賣了。寫著“萊瓦瑞工程公司”的大招牌壞了,從天井落到地下室窗邊,所有人都懶得撿。

凱文問:“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還不確定,”我說,這是實話。我只知道我們跟著蘿西,一步一步看她帶我們前往哪裡。“找到就曉得了,對吧?”

凱文用手指將門推開,小心翼翼往前窺探。

“假如沒先受傷送醫的話。”他說。

大門裡,陰影交錯糾結、層層疊疊,微弱的光線從四面八方滲了進來。從房門半拆的空房間和樓梯轉角的骯髒窗戶,或隨冷風從高高的樓梯井灑落玄關。我拿出手電筒,這麼做或許離譜,但我還是喜歡防範於未然。

我愛穿皮外套,除了因為它很舒服,幾乎永遠不會壞,還因為它口袋頗多,裝得下所有基本必備品:採指紋用的菲菲相片、三個塑膠小證物袋、筆和記事本、瑞士刀、手銬和一個迷你美格光手電筒。我的點三八左輪手槍收在特製槍套裡,安安穩穩插在我背後牛仔褲腰帶下,沒有人看見。

“我不是開玩笑,”凱文抬頭眯眼看著漆黑的樓梯。“我討厭這樣,只要一個噴嚏,整棟房子就會壓到我們頭上。”

“組裡在我脖子上裝了全球定位系統,他們會把我們挖出來的。”

“真的?”

“假的。有點男子氣概,小凱,不會有事的。”我說著開啟手電筒走進十六號,感覺空氣中飄著幾十年的塵埃,不停移動、翻攪,在我們四周螺旋向上,有如小而冰冷的漩渦。

樓梯因為我們的重量而彎曲,吱嘎作響,但卻挺住了。我從樓上客廳開始。這裡是我發現蘿西字條的地方,而根據老爸和老媽的說法,也是兩個波蘭小子發現手提箱的地點。他們拆卸壁爐留下一個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