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的排頭事小,在酒吧裡才是吃不完兜著走。
球王和他的小跟班消失在陰暗的門口之後,我說: “待在這裡。”
謝伊說: “我是你的女人嗎?”
“只有嘴巴像。我馬上就回來。”
“別鬧他,”凱文頭也沒抬對謝伊說, “他在工作。”
“媽的,他說話跟警察一樣。”
“嘿,他是警察,”凱文終於失去耐性。他這一天和兄弟相處太久了:“觀察力真好,操。”他跳下臺階,頂開荷恩家的人,走到馬路盡頭離開了。謝伊聳聳肩膀,我沒理他,徑自去拿那隻手提箱。
凱文不見了,我的車完好無缺,等我回到臺階,謝伊也閃了,去他會去的地方。老媽踮腳站在我們家門口朝我揮手,嘴裡嘎嘎說了什麼,好像很緊急,不過老媽一直是這樣。我假裝沒看到她。
球王站在十六號臺階上,看來和我最愛的看門警察聊得不大有收穫,我挾著手提箱大步走到兩人之間。 “球王,”我朝他背上一拍說, “真高興見到你。”
“弗朗科!”他像個大男人和我雙手交握說, “哇哦、哇哦,好久不見,聽說你在我之前就到了,是嗎?”
“抱歉,”我說,轉頭朝警察燦爛一笑,“我只是想看一眼,而且我可能有一點內幕訊息。”
“拜託,別賣關子。這種陳年舊案,你要是能指點迷津,我哪怕欠你一份大人情都願意。”
“正合我意。”我說著將他拉到一旁,避開張嘴偷聽的泥漿怪獸。 “我或許知道是誰遇害。根據我手邊的訊息,死者可能是蘿西·戴利,家住這裡的三號,已經失蹤一段時間。”
球王低噓一聲,眉毛一挑說: “漂亮。長相特徵呢?”
“十九歲,一米七三,身材婀娜,大約六十三公斤,紅色長鬈髮,綠色眼眸。我不確定她最後被人看到時的裝扮,但很可能穿著牛仔夾克和十四孔牛津皮靴。”蘿西幾乎都住在那雙靴子裡了。 “這符合你的發現嗎?”
球王答得謹慎: “沒有不一致的地方。”
“少來了,球王,你才沒那麼遜。”
球王嘆了口氣,伸手攏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