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要好,真的,要是荷莉不來,多娜一定會心碎。那麼,這就表示……”她笨拙地揉了揉鼻子。我記得這個動作,感覺恍如隔世。 “你也會回來噦?還是隻讓潔琪帶荷莉來?”
我說: “我這會兒不是在這裡嗎?”
“啊,對哦,看到你真好。可是你……你要回家了嗎?”
我仰頭對她微笑: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小梅。對,我會待著。”
“我的乖乖,也該是時候了,”潔琪翻了翻白眼說, “你為什麼不早個十五年決定,省了我一堆麻煩?”
“哦,太好了,”卡梅爾說, “真的太好了,弗朗科,我以為……”她又難為情地揩揩眼角, “也許是我大驚小怪,但我以為事情結束之後,你又會離開了,永遠不再回來。”
我說: “沒錯,我本來也是這麼打算,但我必須承認,撇掉這一切比我想象的還難。我想,就像你說的,回家真好。”
謝伊瞪著藍色眼眸看著我,又是那專注而諱莫如深的眼神。我立刻回他一眼,露出燦爛的微笑。我不怕謝伊焦躁。他還不是很焦躁,還沒,只是多了一點點不安,在這個已經夠不自在的夜晚。我現在只想輕輕點他一下,讓他心底明白,事情才剛開始而已。
我已經擺脫史帝芬,球王也快了。只要他們目光移向下一個案子,這件事就只剩我和謝伊了。以前如此,現在亦然。我可以像玩溜溜球一樣逗他一整年,之後才讓他明白我知道,接著再玩他一年,暗示他可能遭遇的各種有趣的下場,我有的是時間。
謝伊就沒那麼幸運了。人用不著喜歡自己的家人,甚至不必一起相處,也能徹底看穿他們。謝伊從小神經緊張,在這種成長環境成長就連神也會變成廢物,又做過一堆讓腦袋被夢魘糾纏的勾當,崩潰是遲早的事。許多人說我天賦異稟,擅長把人逼瘋,不少人還認為這是讚美。然而,比起傷害家人的能力,傷害陌生人根本不算什麼。我幾乎敢肯定地說,只要付出時間和毅力,我絕對有辦法讓謝伊自己套上繩圈,將另一端綁在十六號的樓梯欄杆上,然後一躍而下。
謝伊仰頭眯起眼睛,看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