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包紮的像個粽子似的他只能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只要稍微的動一動都會牽扯到背後的傷勢,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疼痛。無奈地翻看著手中的書籍,他腦子裡卻還沉浸在昨晚那奇異的景象中。那絕不尋常的光束現在想起來都讓他一陣後怕,因為注意力集中到了那根已經斷裂的玉杖身上,所以他幾乎沒有發現那些細胞的異狀。
就在他第十三次把書拿起來又無聊的放下後,病房的門終於“噶”的一聲開啟了。以為是護士小姐的他卻怎麼也想不到進來的是另外一位。
“你,好點了吧。”顯然十分不習慣關心別人,凌霜提著一籃子的水果對著正張著眼睛呆呆看著她的莊天宇問到。冷冷的表情配合著那有點微紅的臉頰,整個人說不出的尷尬感覺。
“哦,好多了。”怎麼也想不通同一個人前後的態度卻是如此的不同,莊天宇摸了摸腦袋隨後回答到。
“那就好。”
無聊的對話後,整個屋子便陷入了沉默之中。把水果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凌霜便在一邊空著的病床上坐了下來,看著莊天宇手上那不斷滴著的藥水,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和女性接觸過的莊天宇,渾身覺得不自在,癢癢的感覺又不像傷口引起的,雙眼左右顧盼著不知道到底該放在哪裡,餘光卻總是不自覺地飄在一旁的人兒身上。
今天她穿了一件素白的連衣長裙,裙角鑲著淡雅的花邊。一根天蘭色的細細腰帶打了一個小結隨意的系在婀娜的腰際,增添了一分飄逸與灑脫。一件薄薄的同色小休閒衫披在外面,靈動之餘給人大方典雅的感覺。配上她那美麗臉龐上那淡漠的表情,就彷彿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凌波仙子一般,讓人不敢褻瀆。那出塵的絕色讓莊天宇這個不知道女人為何物的木頭也心中惶惶,不過卻不敢多想什麼,地位的懸殊讓經歷過許多人間冷暖的他知道之間的距離。
推門進來的換藥的護士小姐看著兩人之間的相處,感受著房間裡那沉悶的氣氛,連她也不由覺得有點鬱悶,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換好藥水以後,就連忙走了出來,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再奇怪地望了望病房裡仍然無言以對的兩人,不明白地搖了搖頭,又去下一個病房工作去了。
“哦,對了,這裡有你的一封信,是嚴博士讓我轉交給你的。”凌霜突然想起了什麼,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詫異的莊天宇說道。想了想似乎已經沒有什麼事了,起身就往門外慢慢走了去。
還在思索著她語言中對嚴新慈的稱呼的莊天宇沒想到她說完就走,還在楞楞地看著她修長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她在開門準備出去的時候腳步卻停了停,在房門最終關閉起來的那一刻,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從外面飄到了莊天宇的耳朵裡,輕輕迴盪著。
“謝謝你……”
拿著那還留有那淡淡清香的信封,莊天宇敲了敲自己正在幻想著什麼的腦袋,連忙插開了信封,生怕自己又不由自主的莫名想到一些讓自己恐懼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信竟然是那老頭寫來的。
原來他從新聞裡知道天麟製藥出了事情以後,作為把莊天宇推薦給他的一個老朋友,當然的也去詢問了一下嚴新慈的情況,結果意外的得知了玉膏的來源。不過因為知道這個訊息的重要性,尤其是作為製造生物藥劑的天麟,職業的習慣讓他並沒有告訴老朋友關於玉膏的事,不過就算告訴他了也沒有多大用處,因為經過昨天的那場變故,斷裂過後的玉杖裡面已經是空空如也,什麼東西也沒有了。
瞭解到嚴新慈從何處得到這根奇怪的玉杖以後,饒有興趣的他也追查了下去,一生以此為趣的自己可不想放過如此一個機會,說不定還能見識一下更多的傳說的古物,想到這點他那原本以為早已平靜的熱血又沸騰了起來,這和力求在生物學上留下一個腳印的嚴新慈的執卓倒有幾分相似之處,也許這也是他們倆個職業完全不沾邊的人能夠成為多年朋友的關係吧。
“小子,我先走一步拉,幫我向小憐兒問好。”看著老頭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句號後面還學年輕人一樣畫了個鬼臉,讓莊天宇哭笑不得。
“老頭,一路平安……”放下信箋,莊天宇看著依舊陰沉著的天氣感慨地說道。知道老頭其實對憐兒也像自己的孫女一般疼愛,也在想方設法的希望能夠幫助憐兒恢復正常,這次不顧年邁的身體還如此行動,除了那分興趣,憐兒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吧……
第六章 醫院
最近的天氣總是陰沉沉的,涼風提前帶來了秋季的問候。一天到晚灰色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