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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機進入它既定的軌道後,一切都平穩了下來。整個機艙裡的空氣都似乎舒散了許多,乘客們都送了口氣一般紛紛解開了安全帶,輕鬆的又小聲交談了起來。乘務員也推著小車微笑的在通道上走來走去,為大家服務起來。
“給,這樣會好一點。”莊天宇遞過去一小塊薄荷糖,對著臉色還有點難看的凌霜說道。
“謝……謝謝。”凌霜強忍住那想反胃的感覺,想到剛才自己那下意識的決動,白皙的臉蛋上浮起了一朵紅雲,埋著頭接過了莊天宇遞來的糖塊,蚊吶般地說道。那略帶羞澀的模樣讓一邊毫無準備的他又是一陣目眩的感覺……
第九章 夢境
繁茂的樹林鬱鬱蔥蔥,遮天蔽日的連綿樹葉使得整個山谷顯得有點陰暗。一條略顯泥濘的山澗小道蜿蜒展轉地消失在遠方茂密的樹叢中。各種奇形怪狀的昆蟲在雜亂的草叢裡跳動著,啪啪的腳步聲不時驚起幾隻不知名的小鳥撲扇著翅膀飛了開去。天空依然黑壓壓的,即使在遠離綏遠的河南,天氣也似乎受到感染一般整天變幻不定。原本就昏暗的樹林也越發的陰沉起來。冰冷的氣息纏繞在這連綿的山林之間,陰冷的風吹著樹葉嘩嘩做響,陰森的氣氛讓行走其間的三人也不由警惕起來。
“小心一點。”躍過一個較大的泥坑,莊天宇轉過身對著後面的凌霜提醒似地說道,同時極有風度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從飛機上遇到她開始,莊天宇就知道凌霜絕對不會是單單來旅遊的。所以對於達到目的地後她依然不發一言地跟著自己也沒有多說什麼,兩人就這樣心照不宣地一起行動著,誰也沒有多說什麼。其實他心裡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只是下意識地希望能夠多和她相處一會兒,僅此而已。
凌霜輕皺著眉頭看了看腳下夾雜著腐葉殘泥的大坑,不得不拉住莊天宇伸出的手,借力使勁跳了過去。雖然在國外她也常和幾個朋友一起去登山,可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一起行動過。臉上雖然保持著往常的平靜,可心中卻不由略微有點緊張,夾帶了一絲絲莫名的情緒,讓她整個人覺得躁動不已。
握著那軟若無骨的纖手,莊天宇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微顫。從來沒有在“工作”時還如此心情起伏不定的他,發現凌霜已經站穩以後,連忙放開了她的手,轉過頭為平復心情似的用純正的河南當地口音轉移話題般對著前面帶路的嚮導問到:
“老鄉,還有多遠呢?”
嚮導是個五十上下的老人,一身當地人的樸素裝扮,布帽遮蓋不住被歲月侵蝕的花白頭髮,依然矯健的步伐卻透露出他對生命的堅持。
“放心,沒有多遠了,再過一個山頭就到了。”老人家步滿滄桑卻依舊紅潤的臉龐對著莊天宇咧嘴笑道。
在當地“同行”的關照下,莊天宇查出了老頭在一個月前確實來過這裡,而且行色匆匆地去了一個山裡的偏僻小村,至於目的倒是不知道。所以他得知訊息後就立刻僱傭了一個當地人,帶領他們去老頭最後留下資訊的小村。
“到了。”嚮導指著不遠處一大片開闊地平靜地說道。這條路已經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每走一次都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就彷彿這裡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改變著周圍的環境一般,讓經常送貨進山的他也時常心驚膽戰的。
爬上一個不算太陡峭的小山路,放眼望去,一個小村的一角在茂密的樹林掩藏下若隱若現。在群山峻嶺的環繞下,這個山村所處的地方就彷彿一個凹下去的盆地。茂盛的樹林連綿不絕的把它包圍著,從所處的地方望去,更像是硬生生樹海里挖出了一個不雅觀的大坑,讓人心理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麼似的。在山村的後面,有一座不知名的高大山脈聳立著,那悠遠雄偉的姿態更加顯襯著小村地勢的低窪。
點點霧氣飄蕩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村的上空,顯得一切是那麼的飄渺。一條清晰的小河流環繞著這個小村流轉著,嘩嘩的水聲在這幽靜的山林裡異常的清脆。幾個當地的農民正拿著農具在河流旁邊耕作著,當下正是稻麥收穫的季節,又遇到這種變化莫測的天氣,應該是他們最為鬧心的事情吧。
“奇蹟,奇蹟呀……”莊天宇拿著一個隨身攜帶的羅盤,看著眼前這個聚集著天地靈氣的地方,忍不住咂著嘴巴讚歎似得說道。
羅盤,是他盜墓時必不可少的東西。古時的人下葬時極度看中墓地的風水,所以雖然一些墓穴因為年代的久遠而從外表尋找不到了,但是其所處的環境卻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因此對於對道教堪輿略有研究的他往往能夠發現別人所不能發現的大墓地,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