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羅妮在羅格的身後大聲的鼓譟著:“走吧,走吧,千萬別在讓我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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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來自‘德蘭克城’的兵馬終於到達了。
羅格立在城頭,看著城下黑壓壓的一片士兵,以及從地平線上一直延伸到沃爾沃城下,宛如長蛇一般的馬車隊伍,心中一陣冷笑,狼崽子大概是被嚇破了膽子,絕然是不敢在讓步兵隊伍單獨行軍,否則即使是五千步兵,在阿巴克爾那一千遊騎兵的死纏爛打之下,能活著走到沃爾沃的也是少數。
羅格在心中略微的估量著,城下的步兵不過四千五百人,也就是說在後方的羅賓城還有一千士兵的留守,看來狼人到是沒有真的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獨眼龍咬著個菸頭,眯著他那唯一的一隻眼睛道:“這‘亞歷山德拉家’可真他孃的有錢。”
城下步兵們已經完成了對沃爾沃堡的圍城工作,沃爾沃城的面積本就很小,四千多士兵勉強能夠將之團團圍住,而在北門外,那兩千騎兵則正在更換裝備,重騎兵全身都被鋼甲覆蓋,甚至連馬匹上都披掛著鍊甲,光是騎兵身上的全身甲便重達五十公斤,即使是重騎兵,他們也只有在真正作戰的時候才會換上所有的裝備,所以重騎兵的作戰需要非常強大運輸能力,他們的盔甲,糧草,的運輸都極其緩慢,更是造成了重騎兵的機動力的下降。
“他們要攻城了,讓士兵們做好準備,馬上飛鴿傳書給阿巴克爾,開始攻打羅賓城。”胖子皺著眉頭,開始下達作戰的命令。
“好咧。”獨眼龍陰笑了兩聲,便開始調動士兵們準備防禦。
攻打任何一座城市,都將付出血的代價。
沃爾沃堡並沒有護城河,這減少了攻城的難度,但這並不意味著傷亡會減少。
隨著嘹亮而悠長的軍號響起,位於南北兩個城門外的步兵方陣推著雲梯開始了衝鋒,衝擊在最前方的兩個小隊屬於重步兵,這些士兵身穿鐵甲,手拿滕盾,發瘋似的向城下跑去,他們唯有前進一條路可走,按照軍規,臨陣後退著,一律斬首。
當這些被逼上絕路,註定是炮灰的男人,進入離沃爾沃堡百米以外的地方時,迎接他們的是城頭陣陣的弓弦震動聲、於漫天的箭雨。
放!
在沃爾沃城頭,一個蓄著大鬍子的矮人正怒吼著下達著命令,分賽在城牆上的三十臺弩車一齊發威。
一百重甲步兵在一聲聲絕望的慘叫聲中,盡數倒地,密集的弩箭勢大力沉,除非重騎兵的那種全身重甲,否則只能落得被射穿身體,硬生生的釘在泥地上,被活活疼死、被後續衝鋒的同伴踩死的下場。
儘管沃爾沃堡反擊的攻勢非常凌厲,儘管剛剛開戰,狼人軍一方便死傷慘重,但位於遠方軍旗下的拉奇神情卻是異常堅決,他揮手對傳令兵吼下達了繼續衝鋒的命令,後續的預備隊開始投入戰場。
士兵們把滕盾立於頭頂,頂著猛烈的箭雨繼續狂奔,他們踩著同伴的血肉,在無數怒吼聲下,終於衝殺到了沃爾沃城下,幾十架雲梯被硬生生的架上城頭,後續的步兵們發瘋似的向城頭爬去。
刷,刷。
近百副飛爪交織在一起,如漁網一般,被城下計程車兵扔上城頭,只要飛爪能僥倖勾住城頭的石塊,士兵們便一個接著一個,拼命向上攀爬。
“我操他孃的,倒油!快倒油!”獨眼龍身在第一線,他一腳踹翻了架在城頭的雲梯,大聲咆哮著。
一個小隊計程車兵紛紛端著燒的滾燙,冒著青煙的桐油從城牆上傾倒而下,如瓢潑大雨一般的熱油剛澆到了正向上攀爬的步兵身上,頓時在那城牆上便稀稀落落的掉下了不少黑點,隨著茲拉茲拉的熱油與面板接觸的聲音、與撕心裂肺的慘叫,光頭卻帶著他手下的城防軍趕到了城頭。
望著城下的慘狀,光頭看似憨厚的的一笑,扔下了火把,他身後的四個小隊的弓箭手紛紛上前射出了火箭,頓時南北兩面城牆便成了一面火牆。
弩車發出了一陣‘嘎吱嘎吱’的上弦聲,三十個強壯的矮人正在發瘋似的轉動著弩車身上的把手,隨後又是一陣尖銳的嘶鳴聲,弩車再次發威,城下密密麻麻的步兵群裡頓時倒下了一片,竟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地帶。
有幾個士兵被洞穿了肚子,鮮血橫流,他們被釘在地上,卻只能不斷嚎叫聲著,死狀極其慘烈,這情景看在周身同伴的眼裡,不由得都要心驚肉跳。
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沃爾沃敗落的城牆下便堆積了一千多具的屍體,狼人卻絲毫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