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炮火足足進行了四十分鐘,這才又發起了瘋狂的進攻。炎黃軍的戰士少了很多,所以此時反擊起來,槍宣告顯比先前要稀巰一些。
“砰……”
“噠……”
只要能舉槍的,所有戰士都毫不猶豫的還擊了,那怕是身子已經被綁了無數的繃帶,只要她們的手指頭還有力氣扣動扳機,她們就不會放棄。
日軍這次更狠,一下子上來四個聯隊,八千多人的大進攻,一群群黃色洪流,像黃色波濤一般奔湧著。
面對著倍於已的敵人,防守戰士沒有膽寒,反正已經抱著必死的信念,上來得多點,就多殺一點。只見無數子彈出膛的火光在38師陣地上顯現,日軍那邊就會立即倒下一片人。
“砰……”
“噠……”
日軍人多,殺不勝殺,炎黃軍手上的槍械因為長時間得不到休息,打壞了一把又一把,而對面的日軍卻是離得越來越近。
“殺……”看到日軍近前,王玉容身子一躍,從戰壕中飛射而出,一手拿著手槍,一手提著軍刀,向日軍衝殺而去。
“殺……”190團一營所有官兵齊呵一聲,除了不能動的,都迅捷從戰壕中殺出。
雙方整整拼殺了一個小時,一營的女兵與幾乎倍於已的日軍劇烈拼殺著,但她們無一人後撤,直至戰死。營長王玉容連續砍殺了三人,軍刀早已經卷刃了,身體的力量也是消逝於殆盡,只是憑著最後一股意念機械般的繼續和日軍拼殺著。
“哼……”一個躲避不及,王玉容的腹部被三個日軍的刺刀刺穿,嘴裡本能的悶哼一聲,鮮血頓時狂湧而出,在最後的時刻,她森然一笑,拉響了腰間的手榴彈,在三個日本人的慘呼和奔逃中,與他們同歸於盡。
一營的陣地終於陷落了,整整一營將士,無一人臨陣脫逃,除了先前被抬去後方救治的傷員,剩下皆餘,包括營長,副營長,營指導員等等,全部戰死。
經過近三個小時的苦戰,日軍終於奪下了一小部分38師的外圍陣地,但坂本政右衛門明顯很不滿意,這與他的預期相差太大,同時,對炎黃軍的戰力更加膽寒起來,在他想來,連女兵都如此勇猛,那男兵的戰力,豈不是更強一籌,如果遇到這樣的軍隊,大日本皇軍有把握戰勝嗎?
“關明霞,這仗你是怎麼打的?陣地是怎麼丟的,你就給我怎麼奪回來”,38師指揮部,鐵梨花指著190團團長關明霞怒吼道。
關明霞無言以對,找藉口來推卸責任不是炎黃軍的作風,雖然她也知道一營已經盡力了,但陣地丟了就是丟了。
“師長放心,明晨之前,如果奪不回陣地,我關明霞也沒有臉面再來見你了”,關明霞對鐵梨花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面目剛毅的道。
接下來,日軍又發動了幾次猛烈進攻,一度深入到38師陣地內部,不過又被頑強的戰士們打了回去,陣地幾次易手,反覆爭奪,那怕是為了一條壕溝,雙方都要犧牲不少戰士的性命,戰鬥已經不能用慘烈來形容,這簡直就是一個人間地獄,整個江灣鄉彷彿都充滿著濃重的血腥味。
38師陣地後方,一批批傷員被抬到了一間間破舊的臨時整體病房內,醫生,護士,護工到處忙活穿梭著,其中很多負責抬傷員和護工都是當地百姓,雖然知道戰場上危險,但他們渾然不懼,那怕是有不少百姓因為在戰場上抬傷員被炸傷,炸死,也沒有人退縮。
因為,當他們看到一具具年輕的女兵遺體被抬到臨時停屍房時,那種痛入心扉的感覺,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和親人,但大家還是忍不住的流下了傷心的眼淚,甚至有些捶胸頓足的放聲嚎哭起來,這可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啊,而且都是一些女孩兒,正是她們,用她們大無畏的精神,用她們芳華的年齡,捨棄一切,奔走他鄉來保護著他們世代生活著的地方,這難道還不足以讓他們冒險去伸出援手嗎?
“這幫天殺的畜生啊……”一位老大娘小心的擦拭著一位女兵的遺體,眼淚早已不知流淌何幾,心裡比失去自己的孩子還要心痛。
“嗚……”悲傷籠罩著整個後方陣營,不時的有一些重傷來不及救治的傷員,在病房中帶著對日寇的仇恨,遺憾的閉上了眼睛。
“急需A型血,是A型血的人趕快過來抽血”,一護土大聲招呼著。
她的話音剛落,就立即有一排人站起,迅速奔來,因為每天都有會人在這裡等著驗血抽血,主要都是當地人,因為炎黃軍還要參戰。
“噫?你不是今天被抽了300毫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