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什麼?”
“剛才技術科主任給我來電話說了,嫌犯精液裡那些黑色物質的化學成分,與魚類頭部外面那些黑色黏液的成份相近。我就奇怪了,這強姦犯的精液裡,為何會生出魚身上的東西。”王所長搖著頭說。
王所長的話,倒是給了我一些啟示。現在已經證實,張熙陽生下的怪物與楊若麟有莫大關係,那麼,楊若麟精液裡這些黑色物質,很有可能就含有決定怪物外貌的特殊基因。
昨天我與陳叔說那怪物像是一個大蟲子,聽了王所長的話,我有了新的看法,覺得那怪物渾身黑,只有一個長著大嘴的腦袋,以及一個支撐它的尾巴,又滴著黏液,就外形上來講,更像是一個巨大的黑色蝌蚪,蝌蚪的渾身不也是黏乎乎的麼。唯一與蝌蚪不同的是,這個怪物有一口鋒利的牙齒。
如此說來,端木冬寒給楊若麟種的蠱,應該也是這一類東西吧。不過,種蠱一說,陳叔也是憑著對苗疆蠱蟲一些傳聞而猜測出來的,他本人並未見過真正的蠱,所以,事實真相究竟是怎樣,恐怕只有端木冬寒與楊若麟知道了。
想到這裡,我又想到了依然,昨晚我與陳叔就說到了,是依然帶著楊若麟去找了端木冬寒,讓她保住了楊若麟的命。這本是好事,可是,正是因為這樣,楊若麟心性大變,甚至做出強姦的事情來,就連徐妍也沒逃脫他的魔掌。女生公敵
我想著徐妍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對依然的想法也複雜了起來,事情弄成現在的樣子,依然可以說也是取到了一個間接的作用。別說楊若麟不知道端木冬寒的存在,即便是知道了,他已經是那個樣子了,獨自一人根本沒法過去。而依然去找端木冬寒時,已經有那麼大了,對這件事的印象也很深,也知道端木冬寒很厲害,所以最後關頭想起了這個人,便帶著楊若麟過去了。
如果不是依然的執念,楊若麟早就死了,哪裡還會有現在的強姦犯。妍妹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知會不會怨恨依然,那樣的話,不僅是我,連依然也沒臉見她了。昨晚依然那樣自責,看來也是因為這事了。
可是,我又想起了昨晚陳叔說過的一句話…………小林會為了保住楊若麟的病,而捨棄一樣珍貴的東西。我雖沒有進入玄學門派,卻也知道,逆天改命是一件後果很嚴重的事情,即便是一些道法高明的人,也不敢輕易嘗試。端木冬寒卻是透過某種秘法,讓楊若麟活了下來,那麼,她到底問依然要了什麼東西呢?
想到這裡,我不禁又無比地擔心起了依然。兩種情感交織在一起,讓我好不難受。
“王所長,關於抓捕楊若麟一事,請問你們現在有沒有好的方案?那可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如果不盡快將其抓住,很可能還會繼續有強姦案的發生。”陳叔對王所長說道。
“陳老哥,你放心,這事出在我的轄區,我身上壓力大著呢,我能不盡力麼,我已經把所裡的力量全派出去了,同時也對臨近的幾個派出所發出了協查通報,縣裡的幾個車站也派有專人在檢查,縣刑警隊也派了一個專案組過來,局領導已經說了,如果今天沒有結果,會在全縣範圍內對他進行拉網式清查。”王所長一口氣說道。
說完,他還不忘報怨了一句:“之前我就申請過幾次,讓刑警隊來點人,非說人員不夠,現在案子鬧大了,怕自己也跟著負責任,人就能派出來了。這些領導,真是亂彈琴!”
他說的話,其實也不完全是報怨,有一定的道理。現在一些領導,不知道基層的具體情況,事情小的時候,總覺得沒問題,等事情鬧大了,自己要負連帶責任了就怕了,之前一直“緊缺”的人力物力也會一下子都蹦噠出來。
不過,他說完,卻沒有人接他的話。這裡都是本地的警察,所長髮發牢騷就算了,下面的人誰敢跟著一起數落局領導啊。我與陳叔是外人,就更不方便發表意見了。彼岸落殤
對於抓捕楊若麟的事,也只有這樣辦了,主要還是依靠當地的公安機關,我與陳叔人生地不熟,根本就無從找起。
從楊若麟房間出來,王所長問我們,依然與徐妍起床沒有,他手中的針對我們四個人的詢問筆錄已經完全弄好了,需要我們四人簽字按手印。說完,他讓小焦把筆錄拿給我與陳叔看看,我接了過來,快速地掃了一遍,沒什麼問題,就是把昨晚小李問到的,以及從我與陳叔這裡問去的經過,作了一個整理。
我與陳叔很快就簽好了,之後,我讓他們等一下,我再進去看看她倆醒了沒有。等我走到門前,正準備輕輕推開一個縫看看時,門被一下開啟了,依然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