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我面露憂鬱之色,老中醫看在眼裡,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說:“我是一名醫生,只能對症下藥。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問題的癥結所在,只有靠你自己多加留心了,這段時間,你注意觀察著身邊的人,發現有什麼異常的,都可以直接帶過來找我,如果是中蠱,我負責醫好他們,我只能幫到你這麼多了。”
初次見面,老中醫對我做到這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我站了起來,誠懇地向他道了謝,之後便出了他的診斷室。
走進病房,他們都把我盯著,等著我的回覆。我以不吵到爺爺為由,把我爸和徐妍的爸叫出了病房,然後如實把老中醫的話告訴了他們。
“哥,咱們再勸勸爸媽,讓他們進城來與我們住在一起得了。”聽了我的話,徐妍爸說著。
“這事我提了不知多少次,爸媽就是不同意啊,真不知那農村有什麼好的。”我爸懊惱地說。
“是啊,他們不來城裡,我們頂多隔三叉五回去一次,沒辦法陪他們太久啊。”
“爸,現在我工作了,不用你們負擔我了,爺爺奶奶實在不來的話,你和媽多抽點時間回去陪他們吧,我上班是休週末,如果手裡沒案子,我每個月至少也回來兩次陪你們。錢一輩子也掙不完,一家人都平安健康才最重要。”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了我的話,我爸沉默了,過了一會,他轉眼看著我,欣慰地說:“天童,你真長大了。”
爺爺的病說好後,他們決定再讓爺爺在人民醫院住上一天,觀察一下,沒什麼問題的話,第二天就出院回家去休養了。
反正爺爺還在睡覺,我就讓他們先回病房,然後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給王小瑞打了個電話過去。我想問問他案子的進展情況,現在那個中山裝男子與我也產生了莫大的關係,我更是急於找到他了。
“天童?大熊不是說你回家去了嗎?”接到我的電話,王小瑞有些驚奇。
我把我爺爺昨晚突然發病一事簡單地告訴了他,然後就問他在出入鏡那裡去尋找中山裝男子的資訊有沒有什麼突破。
“我和青陽公寓的老闆把近一個月來M市的臺灣人的照片都看了兩三遍了,他都沒有發現那個男子,媽的,他該不會是偷渡過來的吧!“王小瑞氣憤地說。
“會不會他不是最近一個月來的啊?已經潛伏了一段時間也說不定呢。”我分析著。
“應該不會,我給在醫院看守著趙春雨的民警打了個電話,讓他幫著問一下趙春雨的父母,他們說,趙春雨與那男子差不多就是這一個月才開始交往的,之前並沒有聽趙春雨提起過這事。對了,我還確認了一下,趙春雨的父母真是沒有向他們的親戚說趙春雨的事,難怪何清蓮家裡還不知道趙春雨被抓了,對那中山裝男子也就沒有防備。”
既然是一個月之內才出現的,出入鏡那裡卻沒有記錄。我想了一下,腦子裡閃現出了一個可能,告訴他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內地的各個城市之間,特別是同一省份的城市之間,交通很是便捷,因為人流量大,也無法做到實時監控,在這種情況下,其實中山裝男子是在省城的出入鏡作了備案,然後在犯案前乘坐汽車到了M市,這樣的話,他的資訊在M市出入鏡是沒有的,你們當然就找不到他了。”
聽了我的話,王小瑞沉默了一會,隨即恍然大悟地說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真是腦子短路了,我馬上回隊上去,以查案為由,用大隊的的名義向省城出入鏡管理處發文,請求他們將一個月內到達省城的臺灣男子的照片全部傳真過來,希望能有所突破!“
“恩,希望能有所突破!”我重複著他最後一句話,我是真希望能早點找到那外表斯文內心邪惡的始作俑者。
“天童,既然你爺爺生病,你就在醫院好好陪陪他。對了,正好趙春雨也是在人民醫院,你可以去她那裡看看情況,她知道的事情一定比敏娃子還多,不過,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受到了那男子的恐嚇,以至於寧願撞牆也不願意交待出男子的資訊。”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這事,趙春雨上次撞了牆後,也是被送到了人民醫院,我們還在手術室外面守了她那麼久,出來後,醫生說她何時甦醒取決於她的恢復情況。兩天過去了,我們幾人忙於案子的事,都沒有去病房看過趙春雨。
想著,我就回爺爺病房,給他們說我有個朋友也在這邊住院,我過去看看他。出了病房,我徑直往趙春雨病房走去。
趙春雨的病房本來是一個雙人間,為了看守方便,大熊給醫院打了招呼,讓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