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師沒有搭理大爺爺,他瘋瘋癲癲地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在那裡傻笑。
賈大師瘋了,屋裡的唱戲聲並沒有停止,那所謂的女鬼,還在那裡唱著。不過,她唱來唱去的,都是那幾句。
“好叫我與張郎把知心話講,遠望那十里亭痛斷人腸……”
大門現在還是開著的,可是在場的村民,沒一個敢進去。連賈大師都被那女鬼弄瘋了,可見那女鬼是多麼的厲害,村民們哪裡還敢進去啊?
大爺爺帶著幾個村民去追賈大師去了,在走之前,他叮囑大家,說他回來之前,大家不要進屋,不然再出什麼事,那可就麻煩了。
從表面上來看,大爺爺臨走之前說的這話,確實像是一番好意。可是,要他和那賈大師是一夥的,他走之前說的這話,可就不僅僅只是一番好意那麼簡單了。
我懷疑,賈大師突然瘋掉可能是裝瘋,他已經成功地在我家裡挖到了寶貝,為了脫身,所以就來了這麼一出。要不然,為什麼他賈大師早不瘋完不瘋,非要在村民們都聚集到門口之後才瘋啊!要知道,賈大師瘋著跑出來的時候,那女鬼唱戲,可都唱了好一陣子了。
至於大爺爺去追賈大師,我覺得他要麼是去分贓的,要麼是覺得那賈大師可能獨吞那寶貝,因此趕緊追去了。
要賈大師是在裝瘋,那麼屋裡那唱戲的女鬼,肯定就是假的了。這麼一想,我便邁著步子,想往屋裡去。
就在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劉叔攔住了我,說屋裡有女鬼,不能進去,要是進去出了事,那可就麻煩了。
我知道劉叔這是為我好,不過我已經判斷出屋裡那唱戲的女鬼是人扮的了,所以劉叔自然是擋不住我的。
我進了屋,村民們都在外面站著,用那種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村民們的眼神,而是直接循著那唱戲的聲音走了去。我剛走了幾步,大門居然哐噹一聲關上了,我的心嚇得怦的跳了一下。
大門怎麼會突然關上呢?剛才大門那裡根本就沒有人,站在門外的村民,肯定是不會跑來關門的。
那唱戲的女鬼還在賣力的唱著,我向著大門走了過去。不僅大門關上了,就連門閂,也被別上了。
站在外面的村民,就算能關上大門,但是也不可能把屋裡的門閂給別上。因此,這大門關上,我覺得肯定是屋裡有人在搞鬼。
我試著用手去弄了一下門閂,想把門閂給抽開,然後把大門開啟。可是,那門閂就像是被釘子給釘住了一樣,任憑我怎麼抽,都抽不動。
大門無緣無故地關上了,門閂還抽不動!我慌了,不僅是慌,我還感到了害怕。莫非,這真的是鬧鬼了?
我越想越怕,於是趕緊用手去撥那門閂,可是無論我怎麼用力,都打不開那玩意兒。
這時,那唱戲聲沒了。
現在大門是關著的,堂屋又沒有窗戶,我也沒感覺到有風,可是堂屋正中間,那燃著的白蠟燭的火苗,卻像有風在吹一樣,歪向了一邊。不,不是歪向一邊,而是兩邊。左邊那支白蠟燭的火苗是向右邊倒的,右邊那支是向左邊倒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是有風,那蠟燭的火苗也該往一個方向倒啊?更何況現在根本就沒風,那兩支白蠟燭的火苗,還分別倒向了相反的方向。
我大著膽子向著那對燃著的白蠟燭走了過去,把手伸出去,在火焰邊上探了探,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那白蠟燭的邊上,真的是一點風都沒有。
我又觀察了一下蠟燭的芯,發現那芯是垂直向上的,一點都沒有彎曲。芯是垂直向上的,又沒有任何的風,這蠟燭的火焰,照說應該是垂直向上的才對啊!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這事太奇怪了。就在這時候,我發現我的左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雙紅色的繡花鞋,那繡花鞋的腳尖,正對著灶房屋的方向。
這繡花鞋絕對是才出現的,我進門的時候都沒有發現,甚至我在走到白蠟燭這裡來的時候,都沒發現那玩意兒。
莫非真的是有鬼?我現在就假設是有鬼,那鬼除了唱戲給我聽,然後把大門給關上,嚇了我一身冷汗之外,好像並沒有做什麼傷害我的事。
現在,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那麼一雙繡花鞋,那繡花鞋的腳尖指著灶房屋,這是個什麼意思啊?莫非,那女鬼是在提示我,讓我去灶房屋。
上次那紙人追我,我就是從灶房屋那後門跑出去的,莫非那女鬼在這裡擺這麼一雙繡花鞋,就是在提醒我,要想出去,就走灶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