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姐點了點頭,一起出了師父的房間。
出了門,我和師姐再沒有任何心思回祠堂修行,我走到院子中間的石凳子上坐下,師姐跟了過來,在另外一根石凳子坐了下來。我們各自轉頭環顧了下這個道觀,這個我們已經把它當做家的地方,這個即將支離破碎的地方,這個承載著很多情感的地方。
“師弟,你說我們在三月三號當天讓師父逃過一劫,以後會不會就沒事了?”師姐打破了久久的沉寂,說出了一個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我說道:“這個應該屬於天譴吧,我不知道天譴是什麼,會怎麼來。但是師父說的那麼肯定,應該逃不過吧?還有就是我擔心師父如果逃過了天譴會不會像他說的那樣永世為畜,師孃魂飛魄散。”
師姐點了點頭,又開始沉默起來。
冬季的晚上有些冷,但是我們誰也不願意先進房間,因為進了房間之後要獨自面對這種傷感。兩個人坐在院子裡,至少還有個分擔。
從天黑坐到午夜,師姐起身說道:“我先回房了。你也回房吧,彆著涼了。”
“師姐晚安。”我站起身,踏了踏已經發麻的雙腳,轉身朝著房間走了過去。
一進房,房間裡面就傳出來一聲異響,我開啟燈的那一刻,看到桌上的木牌輕微的抖了一下。
那個小鬼想出來?我心想著走進房間,並且鎖上了門。
拿起桌上的那塊木牌,在上面打了個解困手咒,那個小鬼化作一小股陰風就落在了我的旁邊。它站起來還不到我的腰部高,所以想和它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