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因為那意味著有必須他們齊心攜力才能逃出生天的災難性劇情發生:世界末日、怪獸之潮或是更高階別的輪迴者。
這可真叫人慾仙欲死。
埃瑞克記得自己有好些個隊友就是隕落在這種災難中的,那種場面,真是叫人難以直視……無論多麼奮力挽救,都無法握住那些親密的人伸出的求救之手,呼聲不絕於耳,自己卻無能為力,這讓他有無窮的自責。
“埃瑞克”,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的精神世界呼喚著。“埃瑞克”
“誰在叫我?”埃瑞克昏昏沉沉的問,他剛脫離上個世界,正行屍走肉一般走在一片無限的荒原裡。
風從極遠處刮過來,捲起大大小小的砂礫打在他的臉上,迫使他以手掩面。
“埃瑞克,你聽到了嗎?”那個聲音問道,它空洞得像從極遠的高處飄落。
“你是誰?”他問道。
“你要做個好人,埃瑞克。”那聲音嘆息著。“對人們的耐心多一點,相信他們,包容他們。”
“做個好人,耐心多一點。”他機械的重複著,像持咒一樣翻來覆去。
忽然他一抬頭,看向天上。
無盡的虛空中有一張巨大的面孔,一個面貌慈祥的光頭老人的臉,從地平線升起,一直籠罩到整個天穹。
一大一小兩雙眼睛遙遙對望。
然後他就醒了。
“嗨,埃瑞克。”紅頭髮的知性美女琴柔柔的笑著,給他掩上薄被。“又做夢了嗎?”
“是的,不停的做夢。”觀察室的燈光明亮,他剛醒過來有些不適應。
注意到這一點,琴調低了燈光亮度,光線忽然就變得柔和下來。
“能記起來一些事嗎?”她問道。
“不愉快的事也算嗎?”
琴連忙抱歉,停了一下她沒忍住好奇心,追問道:“不過生命中總有光明的一面吧?”
“一點點。”
“能說說嗎?”
“何不自己來看。”
琴猶豫了一下,沒有伸手,雖然做為x教授的得意弟子,她是有能力的。
“那麼我去漢克那裡了,教授之前曾讓我好轉後去他那兒領制服。”埃瑞克下床說道。
來到學院已經有些日子了,因為之前的昏迷事件一直接受琴的治療,直到最近才確認無事。
現在小淘氣瑪莉已經入學,羅根成為歷史課教員,而他一直沒有著落,不過很快也會有新的工作安排下來,教授不是讓野獸漢克給自己準備了制服嗎?
反正一時無處可去,留下來也不壞,和一群變種人在一起無需掩飾什麼,只希望制服不要太難看。
“你總是這樣戒心重重嗎,埃瑞克?”臨出門前,他聽見琴說道,聲音裡有種淡淡的怨意。
當埃瑞克從昏迷中醒來時,治療他的正是琴,兩個人長時間單獨相處,曾經言笑甚歡。琴是個外表文靜內心火熱的女性,埃瑞克則有種天生不羈的氣質,再加上某種隱秘的聯絡,使他們關係進展很快,快到連琴的男友鐳射眼斯科特都吃味的程度。
可惜好景不長,記憶的漸漸恢復使埃瑞克揹負了一些不該存在的心理負擔,現在的他看起來幾乎就像一本正經的斯科特一樣無趣,倒是金鋼狼羅根趁機向琴發起了攻擊。
由此可見記憶力強並非好事,難怪那些擁有魚的記憶的膚淺傢伙反而活得幸福。
也許兩個人有一天會恢復到從前,甚至於更進一步,但是需要時間。
只是埃瑞克已經看到了琴背後升起的陰影。
“你不也是一樣嗎,琴。”指指胸口,埃瑞克出門而去。
琴的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心裡的那隻黑色的鳳凰呼嘯欲出。
……
澤維爾學院座落在紐約州韋斯切斯特縣的東北角,主建築是一座舊式古宅,那是x教授的家族產業,他特意貢獻出來為變種人同胞而設的收容之地,佔地廣闊,植被良好,各種運動場地和教學設施都很完善,還有龐大的地下部分,那裡的風格和地表建築完全不一樣,一派前衛科技流設計,主要用於機密研究和發揮某些別殊功能。
離開主建築,穿過一排排金黃色的雲杉樹林,埃瑞克向學院大門走去,野獸漢克這個時間在學院外面,那裡有他的一個工作室,經常接待一些需要幫助的年紀較大的變種人。
野獸全名是亨利·菲利普·漢克·麥考伊,是伊利諾伊州人,父親諾頓·麥考伊曾經在一座核電站工作,勇敢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