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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輻射,沒有變異,細胞也沒有老化的跡象,這幫流浪的蟒蛇兄弟們因為它們的體型變得非同一般。
此次研究中,學術界唯一獲得共識的,就是這些邪惡長蟲們並非本地流域的原產物,它們應該來自五大湖地區,誰都知道那裡是地球上的最大自然景觀之一,湖沼眾多,人口稀少,或許它們原本棲息在某些不為人知的島嶼上,近來因為氣候變化和人類過度開發而遷移至此。
為了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軍方配合各研究機構對本地流域進行細緻排查,一直上溯到聖勞倫斯河,也沒有再發現大蛇的蹤跡。至此,本地沿河居民的擔憂終於散去。為了推動災後重建和增加就業,韋斯特切斯特議會特別撥款建立了小型的紀念館,把處理過的狂蟒標本和紀錄圖片陳列其中,居然頗受遊客好評。
就這樣,狂蟒事件很快退溫了。
如果還有一點點餘波的話,它只存在於極個別的人身上。
比如風暴女奧羅羅。
這位正處在人生最美妙年華的女性近來十分苦惱,她不知著了什麼魔,從河邊回來後就再也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每次閉上眼睛沉沉入眠,就會有個不請自來的討厭傢伙出現在她的夢裡,把她的夢境搞成一團亂麻。
奧羅羅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無能為力,身為變種人的現實使她揹負了太多責任,她的青春悄悄綻放,卻始終找不到可以停下來欣賞的人。在她的同齡人中,斯科特性格陰鬱,不是她喜歡的那型,又有琴的存在,第一個被pass掉,然後是羅根,這位男性性情豪爽又不乏細膩,可惜他的眼光從來沒有落在自己身上,本來可以爭取一下,但在河邊那件事之後,奧羅羅的眼裡就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回來的當天晚上,她發現自己心裡有某種衝動覺醒了,她一再回憶某個人的樣子,最後只記得那雙帶著冰冷笑意的眼睛,然後情不自禁的在它們居高臨下的俯視中顫慄。
現在奧羅羅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對連體嬰,一邊是火辣大膽,渴望被撫愛的普通成**性,另一邊是保守拘謹,自我約束的變種人風暴女,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變化,私下裡兩方卻爭得不可開交,一種心情剛湧上心頭,另一種渴望就強行把它推開讓自己佔據上風,如此輪迴往復,沒有一刻停息。內部的煩擾讓奧羅羅這段時間懶懶的,就像中午的小憩,往常她習慣於安排孩子們先睡下自己再短短合一會兒眼,近來總是早早回房,用一扇關閉的門把自己和外界隔離開來。
初春來臨的這段時間,天氣忽然變得炎熱,溫差的大幅變化使人往往比夏天還要難熬,臥室的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窗簾把光擋在外面,沒有空氣的流通,室內幽暗悶熱。
奧羅羅解開衣襟,感覺身上的汙水逐漸匯成水珠,沿著光滑的面板一滴滴淌下,好像一個隱形的人正在溫柔的撫摸著她。她覺得自己心裡有一團火,熱力漸漸蒸騰開來,讓她的身體變得像半熱軟蠟一樣柔弱乏力。
“春天實在太熱了。”她這麼想著,眼前卻浮現了某個人的臉,在幻相的作用下,心裡滾燙的熱潮忽然像沸騰的火山岩漿一般迸發出來。
此刻,埃瑞克並不知道在學院的某處有人默默的念著他,他剛回到主神管轄下的某個世界,想要完成一個小小的計劃。
這裡是秋季的倫敦,陰雨連綿,路上熙熙攘攘,正是人們工作了一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埃瑞克站在地鐵口,任憑雨淋在身上,一直等到某個同樣被雨水淋溼了的男人急匆匆的走過來,才混入人群裡,跟著那個男人和想搭乘地鐵的人們一起來到站臺。
下一班地鐵還要再等一段時間才進站,有人卻已經按捺不住想要一試身手。明知道這裡將成為殺場,引導未來的發展,埃瑞克怎麼會容忍他們破壞劇情。
這是幾個衣著古怪的人,他們有老有少,全穿著同款制服模樣的套裝。本來倫敦到處都有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招搖過市,但他們氣質特殊,曾經同樣身為輪迴者的埃瑞克遠遠的就從人群中把他們辨認出來。
那是混和著血腥和硝煙,在主神任務的重壓下變得兼具冷酷和狂熱的氣質,這種氣質埃瑞克並不陌生,剛剛落入主神之手,經歷過一兩場輪迴世界變得瀕臨瘋狂的新人們大都如此。這個階段的新人剛剛有了一些能力,超出常人卻又比不上真正的強者,在恐懼和迷茫中常常會作出不理智的事情,能夠抵制誘。惑,從瘋狂中清醒過來的人才有潛力走到後期,沉溺其中的人只會自取滅亡。
這一群菜鳥顯然沒有那樣的前途,他們已經被突如其來的能力衝昏了頭,有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