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埃瑞克的世界裡,也許她會不可自拔的愛上羅根或別的什麼人,但在這個世界裡,她的腦子裡只有那個打破了自己平靜生活的男人,那個可惡的埃瑞克。
奧羅羅有時覺得自己像是一支孤獨的丁香花,靜悄悄的盛開,又靜悄悄的凋零,永遠也等不到那個肯停下腳步欣賞自己的人。
她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裡反射出的自己,腦子裡轉動著各種猜測的念頭----也許他不喜歡較深的膚色、或是自己的性格,更喜歡賽琳娜的獨立、琴的嬌媚野性----她這麼想著,越來越黯然,忽然之間她無比羨慕學院裡的另一個人,但是這種心情又無論如何不能說出口,於是她只能用另一種方式自我安慰。
音樂像舒緩的溪水一樣流淌,而她隨之緩緩搖擺腰肢,伸出去的手臂像是攀著那個人的肩膀,在她的幻想中,兩個人在聚光燈下翩翩起舞,周圍漸漸有看不清面目的人圍攏過來輕輕拍手祝福。
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奧羅羅忘記了一切煩惱。
這時,她忘了她是這個學院最孤獨的人,全身心的投入悠揚的旋律中。
琴不知何時倚在了門邊,現在的她性情與以往那個善良拘謹的琴不同,要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擋,至少奧羅羅的門鎖不能,她輕輕一凝神,門就無聲無息的開啟了,但是她不忍心打斷這個陶醉的人,直到一曲終了。
奧羅羅興奮的擁抱著,搖擺著,身體隨著漸漸激烈的樂聲盡情的舒展,直到血脈賁張,鼻尖沁出細細的汗珠。在這一番舞動中,她得到了自己所能得到的最大的幸福,雖然時間不長,卻讓她呼吸急促,連小腿肚都顫抖了起來。
就在這無限滿足的時候,她看到了琴,一驚之下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你打算永遠滿足於一個人跳舞?”琴揶揄的說道,她覺得奧羅羅有趣極了。
“從我的腦子裡出去。”奧羅羅狼狽的抓起床單護在自己胸前,雖然她衣衫完整,但這一刻卻有種被徹底看穿的感覺。
琴看著又羞又窘的奧羅羅,心裡忽然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就像一個調皮的姐姐看見自己不爭氣的妹妹,既為她難過,又有種想要惡作劇的興災樂禍。她一把抓住了奧羅羅的手,有些粗魯的把她從地上拖起來,然後帶著她向外衝去。
“我們去哪兒?”奧羅羅不明所以的叫道,她心裡還有些被打擾被看破後的羞澀和怨懟,卻聽到了琴的答覆。
“去做他今晚酒會的女伴。”
奧羅羅渾渾沌沌的被拖著走了十幾步才反應過來:“可現在已經快晚上了?”
“那就乘坐飛行器。”琴頭也不回,拉著她直奔地下基地的登機室,她火紅的頭髮搖盪著,像一篷熊熊燃燒的火焰。
到了登機室門口,奧羅羅終於有力氣掙脫開來。
“我不能……”,沒等她說完什麼不有,琴就強勢的打斷了她。
“沒有可是!”琴的眼睛裡彷彿有火焰在燃燒,奧羅羅和她對視了一眼,立刻被她的熱度焚成了灰燼。
教室裡,教授看著窗外一顆銀星拔地而起漸漸遠去,微微的搖了搖頭。
“讓我們翻開課本,看下一頁。”
在孩子們稚氣的朗讀聲中,查爾斯·澤維爾忽然回憶起了那個亞歷山大港的小扒手,奧羅羅小時候的模樣彷彿還在眼前,她的人已經變成了大姑娘。
在這個美麗的夜晚,一條無形的線超越距離的阻隔,把曼哈頓和韋斯特切斯特串聯了起來,一百英里外,年輕的心臟砰砰跳動著,奧羅羅的青春無聲無息的盛開。
088 結盟
六點五分左右,埃瑞克到達會場,這個時間不算晚,賓客們才剛剛入場,有些人還要再遲一點才會到,不過通常說來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因為再晚就有對主人不敬之嫌了。
在記者的閃光燈下,一輛輛豪車駛到酒店門前停下,走出一位位明星人物,他們是慣於被人追逐著的,像埃瑞克這樣自己走過來的很少見,不過接待者並沒有以貌取人,而是客氣的收下請柬看了姓名後向正在一邊與來賓寒喧的主人通報。
和哈利的父親含笑打了個招呼,埃瑞克沒有急於過去說話,隨意的打量起周圍的佈置來。這是他的習慣,每到一處總是先行檢視環境,然後才能放心與人打交道。
正在他觀察四周的時候,一位女性走到了他的身邊。
“抱歉。”她未語先笑,態度溫和有禮。“您是來參加奧斯本先生生日酒會的嗎?”
埃瑞克點頭,好奇的看著這個膚色雪白身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