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哪兒?”這位毫無經驗的菜鳥問道。
“未來。”巴恩斯中士言簡意賅。
一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紐約世界博覽會的展館前。
在大戰前夕,最後一次博覽會也在紐約舉辦,那是人類的第20屆世界博覽會,那次博覽會規模超過歷屆,佔地484公頃。主題是熱忱的:“明天的世界和建設”。有64個國家參展,展示了尼龍、錄音機、塑膠、磁帶、電視機等新穎產品,但在當時,很少人預見到“明天”竟然是場噩夢,源自歐洲的戰爭把幾個世紀以來有關人類的夢想破碎得乾乾淨淨,一切都成為了噩夢:改變世界、變更生活方式的科學成了噩夢;凝聚民族,取得尊嚴的國家主義成了噩夢。即使戰爭最終結束,失敗一方受到懲罰,噩夢也沒有結束,僅僅是個開始。
但現在人們並不關心這場夢究竟會把他們的明天帶到何處,在斯塔克工業的一力主張下,原本被中止的博覽會在四年後再次召開,舉辦地依然是紐約,這次的主題仍然是“未來”。
就像展覽會的主題一樣,巴基約的女孩兒們也是“未來”,不過遲到是女性的特權,男人們沒有理由抱怨,只有史蒂夫有些侷促。
“為什麼這副表情,你將成為紐約最後一個婚姻適齡男子了,就連埃瑞克要想順利拿到永久居留證,也要為軍方效力幾年,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巴基誇張的攤開雙手說道。“要知道,這座城市裡可是有350萬女人,現在她們全歸你一個人了。”
這種說法太驚悚,史蒂夫立刻搖頭。
“我有一個就夠了。”他這麼說,巴基隨即向埃瑞克做了個鬼臉。
天色還早,呆在廣場上有些無聊,他們就走到附近的買了份報紙,一邊坐下一邊喊來了幾個鞋童擦皮鞋。
為巴基和史蒂夫服務的是兩個年紀不大的小孩,他們並排坐在另一張長椅上,埃瑞克選擇坐在了靠近花圃的地方。
一個用帽簷壓著眉毛的年輕黑人在他面前蹲下,開啟工具箱拿出塊棉布先拭去上面不多的灰塵。然後熟練的抹上鞋油,抱著腳細緻的擦了起來。
“真希望來的時候帶了像機,這樣就可以把局長先生殷勤服務的形像拍下來了。”埃瑞克隨意的拿著報紙,順口低聲說道。
跪在他前面的,正是年輕時代的尼克。弗瑞。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弗瑞一邊工作,一邊時刻觀察四周,此時的他還沒有變成獨眼龍,鷹隼一樣的眼睛裡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確定要在這裡聽我說?”埃瑞克彈了彈手裡的報紙反問。
弗瑞抬起了頭。隔著一份報紙鞋子的主人也可以感覺到他的視線。
“你的右邊靴子裡有把匕首,如果我說我是外國特工,你是不是打算跳起來給我一刀?”埃瑞克問著,弗瑞的身體當即繃緊。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不過我正在考慮這個問題。”雖然受到追捕,但年輕人仍然不願出賣祖國。
好在他不需要有這個顧慮。
“不必擔心,我不是為你而來。”埃瑞克隨意的安慰著,順便翻過一頁報紙。“我出現在這裡,僅僅是一個意外。”
弗瑞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權衡什麼,手裡的馬鬃毛刷飛快的移動著,刷完一隻又換上另一隻。
“你這樣的人有多少?”他悶聲問道。
“你覺得呢?”埃瑞克沒有回答。
“能勝過我的,我只遇到過你一個人。”弗瑞誠實的答道。然後終於決定把情況說出來。“我的父親是個飛行員,他生了三個兒子,我是他的長子,大戰爆發時。我的兄弟們很早就加入了軍隊並且都戰死了,上司認為我可以留條小命,於是把我調回了國內。”
“這不是很好嗎?”埃瑞克評價。
“但是接下來我認識了一個加拿大人。一個叫詹姆斯。豪利特的壞胚子,我們進入一戶人家拿了些東西,然後就被抓了起來當成實驗品送到菲利浦斯那裡,接下來一切都不同了。”弗瑞恨恨的說道。
“更高、更快、更強?”埃瑞克問。
“差不多就是這樣,如果沒有前面的痛苦和後面的逃亡,這本來應該是件好事。”均勻的抹完鞋油,開始用細絨布給鞋面剖光,期間弗瑞曾微微抬了下頭,埃瑞克知道他想要問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你並不孤單。”揭過一張報紙,埃瑞克點出此時弗瑞最關心的事。
“公元前490年,希臘人菲迪皮德斯從前線跑回雅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