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的腰間,不時發出陣陣含糊的長吟。
在行軍床旁邊,兩個人的衣服拋得到處都是,埃瑞克的襯衫被髮狂的女特工撕得粉碎,屋子裡面瀰漫著迷離的氣息,身體的撞擊聲像一首節奏鮮明的樂曲,如同永無休止的浪潮般在黑暗中迴盪。
房間裡是低沉的嗚咽,房門之外,一個揹著盾牌的男人靜靜的佇立了一會兒,孤單的走入蒼茫暮色。
***
時針指向二十點,分針已經過了三刻,軍營的酒吧裡仍然一片熱鬧。
這裡是大兵們最愛停留的地方,不到熄燈時間他們絕不會乖乖回營。
劣質菸草燃燒後散發出淡藍色的霧氣,它們味道辛辣,微微有些嗆人,不過此時沒有誰會在意,逃脫大難計程車兵們不是在拼命往肚子裡灌酒精,就是在打牌或者掰手腕,人群中不時爆發出一陣喧譁,把用木頭簡單搭建的酒館天花板吵得微微震動。
一個陸軍下士坐在吧檯前面靜靜的抽著煙,面前擺著兩個空盤子,還有幾支酒瓶,酒保很忙碌,還沒有得來及收走它們。
一個人走過來,在他旁邊坐下。
“兩份培根,兩份土豆泥,兩瓶汽水,我要帶走。”那人向酒保打個招呼,然後轉過頭看著巴恩斯下士。
“一個人喝悶酒,這可不像你。”
“史蒂夫回去寫報告了,我再坐一會。”慢慢吐出煙霧,巴基淡淡的說道。“倒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以為今天見不到你了。”
“佩姬沒有吃飯,餐廳已經錯過時間,只有這裡還在營業,我要帶些吃的東西回去。”埃瑞克回答,前線什麼都缺乏,有土豆泥和薰肉就不錯了,蔬菜水果要碰運氣,但酒館顯然沒有這些東西。
酒保百忙中向後廚吆喝了幾聲,後廚答應下來。等他們準備好還需要些時間,這邊兩個朋友隨意聊起天。
“你是什麼人?”巴基咬著菸蒂,表情隱藏在霧氣裡。
“你的朋友”,埃瑞克聳了聳肩膀。“今天我聽過很多次這種問題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我可不覺得,活了二十年之後,忽然發現我的世界變得陌生了。你是天才科學家,是當代皮薩羅和科爾特斯,這我都能理解,可超能力……那是什麼東西?”
看得出。巴基對今天的事受到很大沖擊。
“不是什麼東西,就是一種天賦。對了,我還沒有謝謝你為我保密。”
“我們是朋友,我能怎麼辦,難道看你被史蒂夫的長官抓起來押上解剖臺?”巴基說著,遞過來一杯啤酒,兩個人碰了一杯。“好吧,還有史蒂夫,布魯克林的小個子。笨得打架的時候都不知道逃跑,我只離開幾個月,世界就全變了,這到底是怎麼了?現在我成了最弱小的一個。”他大口灌著啤酒。死黨的變化比超能力出現更讓他失落。
在往常,他扮演的一直是個保護者角色,但是現在地位顛倒過來,他有些接受不了。
“普普通通活著未必不好。”埃瑞克淡淡的說著。
“哈。高等人的想法。我倒想像你們一樣活在崇高的痛苦中。”巴基醉眼惺鬆的看著他。“告訴我,你可以發明什麼機器把我也變成超人,像史蒂夫那樣就行。”
“好吧。你也有機會,不過代價不一定是你願意接受的。”埃瑞克拿著杯子,出神的盯著對面的酒瓶,彷彿那裡對映出一個裝著金屬手臂的奇怪刺客。
“我什麼代價都願意接受,只怕沒有機會。”巴基把啤酒一飲而盡,然後沉沉的伏在吧檯上,聲音越來越低。
卡特醒來的時候,房間裡一片昏暗,只有桌上的小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旁邊沒有人。
她疲憊的抬起頭,拂起披散下來的頭髮,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有一張薄被。
腦海中的印象依然深刻,身上的餘韻也沒有消散,只是心情悵然若失。
她靜靜的擁著被子仰視著天花板,心裡漸漸被孤獨佔據。
忽然門開了,埃瑞克端著盤子走進來。
“看不到我是不是很失望?”他現在又恢復了那種叫人牙根癢癢的半開玩笑半諷刺的語氣。
怔怔的看了他幾秒鐘,卡特忽然想開了。
傷心都傷心過了,沉浸在過去有什麼用處?
佩姬。卡特不是那種柔弱到必需有人扶持才能生存下去的女人。
“是很失望,我本來可以找個更好的。”她半坐起來反駁道。
“有這樣的人嗎?”埃瑞克坐在床邊,親手餵給她。
卡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