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沒有辦法,如果實驗鼠太危險,我們可以換一種動物比如溫順的綿羊,去掉繁殖器官並且破壞腦白質,給它裝上電子腦接受遙控,這樣就能把風險削弱到最小…………公司已經投入了這麼多資源,現在放棄實在無法向股東交待。”
莫格萊尼用最誠懇的語氣說完,又示意女主管也加入勸說,莫拉三個人輪番上陣,終於動搖了沃森頓的決心。
不知道是莫拉威脅起的作用更大,還是莫格萊尼的提議說服了他,猶豫之後沃森頓終於沒能堅持意見,新病毒實驗將在他本人的監督下有保留的繼續進行。(未完待續。。)
210 窺視
巨大的落地窗前,沃森頓董事長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參議員代表登上停在地面的直升機,離開了實驗室所在的島嶼。
當飛行器搖搖擺擺的越過了海峽的阻隔,消失在遠處城市裡層層迭迭的樓群中後,一種名為悔恨的情緒在他的心裡慢慢滋長,他有些痛恨自己沒有堅持意見,堂堂世界知名的藥業鉅子竟然被政客的代表三言兩語說服,如此輕易的就扭轉了態度,這令沃森頓心裡極其不舒服。
但是他也明白公司內部的看法需要尊重,為政客說話的莫格萊尼不是單獨的一個人,他的背後是渴望獲取更多利益的大股東。沃森頓本人可以關心社會責任,但其它人未必也這麼想。這種立場上的衝突不是一句話就能隨意扭轉的,過於強硬只會使事態失控。
前總統活著的時候代表支援他的其它行業向醫療利益集團發動了猛烈的抨擊,雖然這種抨擊最後淪為一種政治手段而沒有形成確實的法律,而且前總統本人也在意外中喪生,但是那次**的影響力還遠遠沒有結束,作為行業的領頭羊,沃森頓要維持現有地位並不容易。
人們是如此痛恨高昂的醫療費用,以致於產生了醫療旅遊這種奇葩的旅遊專案,患者寧可忍受著身心痛苦來到海外的落後國家接受難以估計風險的醫療專案,也不願在本國享受一流的醫療裝置和一流的醫護人員服務,這其中的原因業界人士都很清楚,但就像所有的頑固問題一樣,沒有人能解決。
從利益集團形成的一刻,它就變成了一隻趴在民眾病體上吮食血液的怪物。集團內的人享受它帶來的種種好處,本身卻難以透過自我約束調和矛盾,而當集團外的人想要著手改變現狀時,又會受到既得利益者群起攻擊。這種現象已經隨著國家的成長根深蒂固。不是政客許下幾句諾言就可以使滿天烏雲消散。
何況其中還牽涉到變種人的問題,為了一個不想公之於眾的私人原因,沃森頓推行與變種人為敵的路線已經在公司內部引起了許多爭議。
現在他只能祈求上帝保佑實驗不會出問題,然後在參議員的幫助下度過難關。沃森頓這麼想著,然後助手喚醒了他。
“爸?”在助手陪同下,一個穿著稍顯胖大的米黃色外套的帥氣年輕人走了進來。
沃森頓回過頭,陰沉的臉上勉強帶出一絲和藹的微笑。
“華倫,我的兒子,你還好嗎?”他拉著兒子坐了下來。
華倫點了點頭,他的樣子有些怯生生的。完全沒有同齡人應有的自信與張仰,就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可憐,兒子的樣子落在沃森頓董事長眼裡,他愈發感到了壓力。
“新型藥劑還沒有定型,我們要再觀察一下它的毒副作用才能給你使用,你呆在家裡就好了,為什麼要跑這麼遠來看我?”父親一邊責備,一邊又握緊了兒子的手,親情與責備同時傳來。華倫只能連連點頭。
然後年輕人脫掉了外套,露出背後兩隻被束縛得非常緊的白色翅膀,沃森頓觀察了一會又親手給他披上去。
“又大了一些,不過別擔心。我會在送你去唸大學前找到解決方法。”父親喃喃的說著,忽然一股怒氣湧了上來。“該死的變種人!”
他狠狠的咒罵著,好像兒子不是變種人的一員,而是患上了一種導致人體變異的傳染病。
聽到這句話。背對著父親的華倫眼神立刻黯淡了下去。
在父子倆觀察不到的領域,一股無形的力量緩緩收了回去,它離開董事長辦公室。一頭扎入地板,毫無阻礙的來到了最重要的病毒隔離室。
在這間戒備森嚴的房間裡,數十個型號不一的隔離箱分別擺放,每個用強化玻璃製造而成的箱子中都放著一隻注入病毒的生物,這些生物的成長表現被研究人員分別記錄下來,它們有的還能維持基本正常的外表,有的已經變得千奇百怪…………或是多出一隻碩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