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約翰這些年輕人之外。他必須再招募到相當數量的能力與年齡都適宜的變種人,一個社會不能只有明星存在,金字塔的尖端之下要有更多的中層和底層,只有後備力量源源不斷的接替上來。變種人這棵大樹才能說初步穩固。
這就像國家不能只依靠士兵作戰,還要有農夫耕種、商人貿易、學者研究、工匠製造,簡單的喊幾句口號誰都可以。聽起來很激昂但不能解決實際問題。
忽然他想起來在神盾局總部的時候那位紅髮女特工曾經用漢尼拔來形容自己,不可否認兩者確實有些相似之處,但更多的是不同。
當那位名將率領軍隊從西班牙翻越比利牛斯山和阿爾卑斯山,馳騁羅馬腹地的時候,一個又一個勝利之下掩蓋不住形勢的不利。他渴望找到羅馬社會這條九頭蛇的頸子,然後給它致命一擊,但最終也沒有完成心願。到頭來他的國家妥協了,自己被出賣,不得以流落東方,最後落得個自盡的結果。
這一切是偶然的嗎?
不對,是他自己的行為註定的。
他太早把矛盾全面激化,反而使他自己失去了補充力量的機會。在一場遊戲的前十分鐘叱吒風雲不算什麼,當你搗毀敵人的房屋,追逐逃散人民的時候,在你視線之外一座座工廠建立起來了,數不清的科研人員在捕捉你的弱點,人們被你的暴行刺激的雙眼發紅,不需要他們的政府鼓動也願意與你決一死戰。
等到前期優勢耗盡,一邊是疲憊不堪想要保持有利條件退出的侵略者,另一邊是武裝到牙齒躍躍欲試的舉國動員,接下來誰勝誰負一目瞭然。
除非這位強大的的侵略者能夠讓整個世界從頭再來,而其它的強者也默許他的瘋狂,但這顯然不可能。
所以面對人類社會,就要像新興小國對待虛弱的巨大國家一樣,善於從大國的身上吸取好處,逐步壯大自己,剋制住自己的**,謹慎使用力量,才有可能完成最終的逆轉。
和任何一個大國一樣,巨大的社會本身可以有效抵禦外部力量的鯨吞,把心懷不足的貪吃鬼撐破肚子,但它卻無法抗拒蠶食,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有計劃的把力量滲透進去,最終整個世界都會改變。
現在埃瑞克這個現代的漢尼拔就要走出他的前輩所沒有完成的偉業,像只異形一樣鑽進人類社會的心臟,從這個略顯老態的身體中汲取剩餘的活力,直到繼承宿主的那一天。
默默的思考著,在皮特羅的陪同下,埃瑞克來到破舊的建築群落中一處隱秘的房間,在那裡一個胖胖的男人正一臉落寞的坐在床邊。
“你好,奧圖博士。”埃瑞克向那人問好。
“你好,埃瑞克。”奧圖沒精打采的回答。
這位博士自從被撕掉機械觸手,整個人就變得失魂落魄,沒了那些影響他心智的人工智慧,他開始對自己做過的蠢事後悔不已。
第一次事故昏迷後,手術室裡的醫生試圖取下他的機械助手,但那四隻觸手為了自保展開攻擊,從此開了一個壞頭,原本只是有點怪癖的科學家奧圖變成了殘暴的章魚博士,搶劫、綁架、謀殺樣樣都做,幸好蜘蛛俠和埃瑞克阻止了他,才沒有造成更大的慘劇。
現在他對埃瑞克感覺複雜,既有些感謝他把自己從觸手的影響下救出來,同時又有些畏懼。
埃瑞克看出這一點,沒有為他解釋,適度的敬畏是件好事。
“直說了吧,你想讓我做什麼?”奧圖壯起膽子問道。
“像過去一樣,發明、創造,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我不會對你做太多約束,只要偶爾幫我指點一下年輕人,如果他們有上進的意願。”埃瑞克淡然答道。
“我還能發明什麼,我原本想造福於人類,但現在先沾了別人的血。”奧圖沮喪的搖頭。
“那麼你可以投案自首,把你的才能浪費在監獄裡,和那些粗魯暴躁的罪犯一起度過下半生,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隨時可以向你提供方便,兩英里外就有警局。”埃瑞克平靜的指指門外,然後丟給他一卷報紙。
奧圖縮了一下脖子,遲疑著撿起報紙,這麼多天來他是首次接觸到外界訊息,剛一開啟就看到“神秘人向被章魚博士傷害者大量捐獻”之類的報導。
他翻翻報紙,既有號角日報這種八卦小報,也有時報和郵報這種大報紙,應該不是編造,從上面的訊息看來,損失也並不太大,畢竟最重要的兩次事故都被埃瑞克攔了下來,多數人都是折了幾根骨頭或皮肉傷,現在有了豐厚的補償,他想要贖罪的心思一下就淡了。
如果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