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他,他簡直瘋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開始還以為他是酗酒或是用了什麼不恰當的藥物,沒想到這段時間一直是這樣。”佩珀回頭盯著和dj嬉鬧的託尼,用力揮舞手臂發洩心裡的怨氣。
“或者我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他。可能對於我這樣來自鄉下的普通女孩來說,大都市億萬富翁的世界還是太遙遠了。”佩珀語氣中滿是幽怨。
“我想他只是想發洩壓力。”埃瑞克搖著酒杯隨意的回答。
“什麼壓力不能說出來一起承擔呢?”佩珀立刻反駁。
“不能解決的壓力就這樣。”埃瑞克用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繼續品嚐冰冷的液體。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一個個神神秘秘的,上次託尼說什麼都不肯告訴我真相,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回答,否則我絕不相信你的話。”佩珀激烈的搖著頭,金黃色的頭髮在黯淡的燈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光,胸前的珍珠項鍊也隨著她身體的扭動不停搖擺。當她終於停下來,抓住埃瑞克的手要求他給個交代時,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其實這個問題很明顯,以你的智慧不可能猜不到,你是不敢面對,所以非要借我的口說出來?”埃瑞克靜靜的看著佩珀,波茨小姐抓著他胳膊的一雙手猛的緊了一下,然後無力的松下去。
佩珀不是傻瓜,託尼又是選接班人,又是行為如此反常。她能看出他這種安排後事一樣的舉動意味著什麼,加上埃瑞克的暗示,她早就有了可怕的懷疑,只是託尼一直迴避,她也不敢面對,今天終於快要接觸到那個可怕的現實。
一瞬間她心裡慌亂起來,臉色像失血一樣蒼白,血壓急劇降低使得渾身冰冷,擦了止汗劑的身體也止不住大量汗水分泌出來。
埃瑞克能感到她手心裡的潮意。
“男人的心理和女人不同。越是在意的人,越不希望她們擔心。你以為我們沒有壓力,其實我們只是不想讓你發現。”他緩緩的說著,一句句話飄進佩珀的耳朵裡。
佩珀機械的接過埃瑞克遞來的馬提尼。一飲而盡之後劇烈的咳嗽起來,她實在太緊張,以致於這種沉靜的仙藥也難以接受。
“你們?”佩珀下意識的問著,現在她的雙腿有些軟。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託尼,只能藉著和埃瑞克談話的機會調整自己的心情。
“當然,你不會認為我真是鋼鐵製造出來的人吧。”埃瑞克莞爾。他收回輕拍佩珀背心的手,隔著屏風遙遙向託尼舉杯。
“現在全紐約的人都知道我是超級英雄,是我的同胞們的頭兒,我要為他們而戰,但是恐怕沒有人知道我其實並不喜歡承擔太多責任。我習慣為了自己拼搏,也樂於保護身邊的人,但我並不是那種為了同胞不惜一切的聖人,從來也不是。”
“那你是什麼樣的人?”佩珀看看託尼,又看看旁邊的男人。
“其實我是個非常自私的人。”埃瑞克看著昏暗的燈光慢慢回答。“我的世界圍繞著我自己轉動,在我之外是我的至親,父母,子女,妻子等等,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就會以自己的方式去愛他們;然後是我最好的朋友,包括我的學生們,共同的經歷和相互瞭解使他們在我心裡有了重要位置,但是這一個層次要比前一個稍微低一些。”
“接下來才是我認識並喜歡的其他人,就這樣依次類推,到我所謂同胞們的時候,他們對我來說就只是個符號而已,我甚至不認識他們,我會同情他們的遭遇,並從心底產生憐憫之情,但這種感情與其說我關心他們的命運,不如說是出自對自己的關心,我並不打算真的為了他們捨去一切。”
“你的同胞聽到會失望的,他們把你當作救世主。雖然我們絕大多數人都是這樣,但是很少會有人像你這樣有勇氣說得這麼明白直接。”佩珀搖頭嘆息,她終於緩過來氣,現在不用埃瑞克再遞給她飲料壓驚,她自己就拿起了一杯威士忌。
“不,他們不會。”埃瑞克淡然說道。“我不打算激勵他們之後就把年輕人送上戰場,我希望他們活下來,成為這個世界的潮流。在這個過程中,每個人都會按照自己的需要來解釋世界,他們會給我的話找各種理由,直到把我的本意解釋得更符合他們的立場。”
“聽起來像個利己主義者。”酒精舒緩了神經,緊張和煩惱像隔了一層霧氣一樣朦朦朧朧,佩珀凝視了外邊像瘋子一樣用掌心炮射擊酒瓶的託尼一會兒,她翹起腿,優美明晰的腿部線條露了出來。
“事實上,我就是那樣的人。”埃瑞克坦然承認。“所以當我一邊要提防那些不懷好意的傢伙挑起陰謀,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