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低鳴了幾次,雄霸天的眼珠子時不時朝我這邊看來,不懷好意。
走了兩個小時,太陽的光芒越來越亮,五月中旬到了長白山溶雪的季節了,但是積雪還是很深。
越往上走,松樹越大,也越來越稀,植被漸漸變少,有些黑色岩石露出他的面目。
有幾處無路可走,面前是高高的山崖,用了繩索才造出了上山的繩梯。
上了一個山崖後,看到了一片空地。
一塊石頭下面,突出個小包,伸手一抓,將白雪弄掉,卻是幾塊白骨,從形狀來看,應該是人的骨頭,有不少還是黑色風乾的,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
其中一塊很大的石頭,還能看到一個奇怪爪印,像是有人用手抓進去的。
我問金小賢以他的爆發力,能不能伸手在石頭上面留下印記。
金小賢咋舌搖頭,稱如果這人能把石頭抓破,此人一定老鷹變的。
我問虎王,有沒有人練習國術,比如鷹爪功,大力金剛手一類的,能在石頭上面留下印記。
虎王伸手摸了一下,說:“我還是沒見過,這石頭很硬,如果真的靠手指頭抓出來,力量何等之大,不是人留下來的。”
七七看了看,說道:“是人,但卻不一定是活人!”
聽了這話,我想了一會,很快就想清楚了,七七說的沒錯,在大石頭留下來的地方,是死人的手指。準確來說,應該是殭屍一類的。
正說著,雄霸天那邊鬧了起來,一個上廁所的蒙古漢子巴特爾不見了,廁所其實不遠處就雪地,跑到一邊上廁所。
已經去了十多分鐘都沒有回來,等了半個小時,再過去找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有了,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也就是說,人忽然被抓走了。
雄霸天看著我們,懷疑地問道:“是你們動的手嗎?”
我道:“我們就在那邊站著,你自己隊伍帶不了,手下人不想幹跑了,和我什麼事情。”
我雖然這麼說,但用大拇指想,這人很顯然不會自己跑。
雪山裡面,一個人行走的危險會無限放大,這蒙古男人巴特爾不會蠢到自己開溜,而且錢也沒有開始分的。
宋世遺在四周看了看,神情也很凝重,幽幽地嘆道:“不會是他來了?”
我心中一震,宋世遺說的他是蕭天兵。
蕭天兵追著宋世遺是很正常的,他也是有能力將蒙古漢子神不住鬼不覺抓走的。
但蕭天兵的氣息我是熟悉的,如果他出現了,我是可以感知。而且此刻,陽光正盛,蕭天兵不可能筆直走出來,他會被陽光弄得不成人樣的。
我搖搖頭道:“不是蕭天兵。”
那麼會是什麼人將蒙古漢子抓走呢?
雄霸天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很顯然,有些緊張,剪斷雪茄抽了起來,濃煙散開,山頭附近都尋找了,連血跡都沒有。
不是猛獸,難道是山神抓走了。
到了中午,太陽越發照人,雄霸天不再尋找手下,畢竟少一個人,分紅也會少一份,到時候大家也能多拿一些。
我抬頭看了看太陽,心中不祥的感覺越發濃烈。
陽光都在,如果山裡有古屍,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跑出來的。
應該是一種動作很快,殺傷力驚人的獸類。
此刻,天上幾隻長白山的雄鷹盤旋飛過,真如山神一般,虎王極其虔誠地目送雄鷹飛遠。
可能這雄鷹就是狗爺口中的海東青。
上了山後,我要追蹤黑袍道士的蹤影,而能感覺道黑袍道士的,只有小雪。目前看來,小雪還很安靜,對於我們行進的路線沒有提出質疑,說明我們走的這條路是正確的,黑袍道士很明顯就在身邊。
或許已經到了青銅門了,而宋世遺也是要找青銅門,從這一點看,我和他之間暫時不會發生衝突,至少在找到青銅門之前,我們還是可以和平相處的。
當然,我明白這個青銅門,肯定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從黑蛇潭到大雪山到風陵渡,每一個都稀奇古怪,藏得很深很隱秘,如果沒有一點緣分的話,找上幾十年都未必找得到。
不過,我似乎和青銅門的緣分很深,應該可以找到。
大家很快就忘掉了那個無緣無故消失的蒙古漢子。
可是,到了第二個人消失不見的時候,大家又想了起來,恐懼感無限蔓延,具體的情形是這樣的。
下午兩點鐘,雄霸天